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楚舜到現場對最後的布景進行檢查,與此同時現場執行導演山道義開始做最後的叮囑。
“林大鐘先生,再次提醒一遍,我們所使用的是真實的高壓水槍,所以存在一定的危險。”
“如果在拍攝時感覺自己受傷,或者想要停止,就將身上的相框摔在地上,噴射就會停止。”山道義交代“千萬不要硬撐。”
“我知道了。”林大鐘用英文回答。
h國人的英文,比島國人聽上去要舒服一丟丟,主要是拚寫習慣,閉音節和開音節的習慣,在地球自己還專門出了一首吐槽英文的歌,叫《tokyobon》。
執行導演山道義,前麵解釋過,也就是將導演想要表達的,在劇組貫徹出來。
“劇組的人還真多,隨便一個鏡頭,都是上百人的拍攝。”老媽趙芝說道。
“那邊是乾什麼?”楚爸指著旁邊正在調動的車輛。
楚爸和趙芝戲份殺青後,就在演員休息棚的位置,由吹哥解說。
吹哥道“楚導是有特殊的拍攝技巧,所以指揮劇組才如指臂使,其他劇組配合會更麻煩一些。”
又順著楚爸所指的方向,是劇組工作人員把車輛停到指定的位置,感覺和前麵停車地點沒什麼區彆。
“可能是最後呈現的構圖不同,楚導在構圖方麵很敏感。”吹哥說道。
吹哥在拍攝上不太懂行,不過這話說得很對,汽車是人類工業的產物,人類工業發展,可有些人依舊那麼卑劣。
準備就緒——
“開始。”楚舜一聲,劇組這台機器每個螺絲釘以及發動機,都有效運轉。
真實的警用水槍,學名遠程噴射器,用來澆熄暴力分子或者抗議分子的極端的縱火行為,據說是法國創造使用。
還有一個傳聞,據說法國擁有世界上最完善的防爆武裝,真的嗎?
“嘩啦啦!”水柱猶如激衝,稍微調小衝力,射在人身上,不至於立刻摔倒卻也很有力量。
林大鐘所飾演的男主角,緩緩步入淩亂打鬥的人群,他雙臂夾緊,抱住懷中的遺像,他低著頭,腿機械地向前走,恍若一具提線木偶,皮鞋在地上拖行。
水槍衝過來,他反複摔倒,爬起,最後被警察按在地上,並且掙紮想要站起來,可惜全身的力量抵不過兩名警察。
看錄屏的楚舜沉默一會兒後,用對講機講道“這條不行,重新來。”
劇組成員迅速反應,要重來就把所有道具歸好位,場務還開著大頻率的吹風機和烘乾機,將地麵上的水分烘乾。
楚舜走到攝像機邊,和攝影師溝通著,把側麵的攝像機在軌道上調遠一段距離,又看看鏡頭。
“不對,不是鏡頭的問題。”楚舜沉默會兒,又把攝像機放回原位。
沉思片刻後,想清楚緣由,走到演員休息區那邊,林大鐘以及剛才的群演都在用乾毛巾擦拭,劇組的後勤工作業內頂尖。
“這場戲需要多拍幾遍。”楚舜道。
林大鐘披著毛毯問道“是我的表演出問題了麼?楚導您說,我一定配合。”
“不是演技問題,而是鏡頭。”楚舜解釋道“這段場景要求張力,需要很多近景鏡頭,但是水不能濺到鏡頭上,水滴濺落看運氣,在注意衝水角度之外,需要多拍幾遍。”
又要求不在鏡頭上濺水,又要拍近景。
如果是一般導演,會直接把鏡頭架在中景的位置,然後鏡頭拉近就好,可楚舜偏偏不這樣,就需要鏡頭懟近的身臨其境。
“我知道了。”林大鐘點頭表示理解,回妝造室去換備用西裝。
第二次拍攝,楚舜依舊感覺不好,叫來演員們,接下來他要把遠程噴射器力度調大,先要征求演員們的意見。
所有人都答應。
第三次拍攝,水滴有點偏差。
直到五次後,這場戲才拍攝結束,也意味著法庭戲份結束,耗時十天,速度相當快。
夜晚,在酒店餐廳裡,楚舜和吹哥坐的同一桌,本來想帶父母吃頓好的,可過把演員癮後,今晚就飛離光州,說是在光州耽誤太多時間,所以要抓緊時間旅遊,世界那麼大不抓緊點時間看不完。
楚舜也沒攔著。
“吹哥,今天的殘疾人群演薪酬結算了嗎?”楚舜特意詢問,因為他決定薪酬提高百分之五十,高壓水槍真是能傷人。
本來是五萬韓幣一天,提高後是七萬五韓幣,相當於四百三十塊左右,考慮到h國高昂的物價,實際上不如國內兩百一天的價格。
“結算完。”吹哥道“有幾位群演不願意要片酬。”
“嗯?”楚舜疑惑地看著吹哥,他名氣的確很大無疑,可群演也要吃飯啊,辛辛苦苦一天不拿錢,不合適。
“他們是光州本地人,都知道幾十年前的這個事件,很感謝楚導你能夠拍攝這件事。”吹哥解釋道“之前有劇組也想拍攝類似案例,但直接被當地法院以[抹黑國家機關形象]叫停,所以為感謝楚導為他們發聲,他們決定今天的薪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