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是我偶像,真是我偶像,我看著他電影長大的,從第一部電影殺死比爾開始,我一直都會去電影院支持。”俞寧對化妝師說。
俞寧今年就二十三歲,是2019年生人,作為15後的確能說是看著楚舜電影長大的。
“知道了。”化妝師大韋補妝。
“西西裡的美麗傳說,我第一次看認為太瘋狂,居然能夠戲中戲,用電影意向來展現心情,天才的構思。”俞寧繼續說。
“是的。“化妝師大韋繼續調整發型。
“在天堂電影院也用了一遍這種技法,當然最近死亡詩社也精彩絕倫,校長是少見創作能力一點也沒有退步的人,居然能見到偶像……”
俞寧還準備說什麼,就聽化妝師大韋打斷道“寧老板往那邊看偶像可以,能不能嘴彆動,我化妝。”
大韋是屬於工作室的私人化妝師,合作半年,她對俞寧的脾氣很了解,所以才能這樣說。
“哦……”俞寧消停下來,有點委屈,他見到偶像情緒控製不住,也不能怪他。
化妝師大韋歎氣,她以前是俞寧的粉絲,因為低音炮氣質是高冷禁欲範,結果當私人化妝師更了解後才知道,這貨幼稚脾氣還挺急躁,和熒幕前是兩回事。
春晚在全體成員的努力下,八點準時開始,楚舜是饒有興趣看節目,現場看和電視機前看有什麼區彆呢,也沒什麼區彆,心情倒是更激動些。
觀看過程也沒發生什麼事兒,所以不記錄流水賬,主持人們該采訪詢問倒也沒落下。
楚舜回答也中規中矩“新片參加柏林電影節,電影展結束後會和全球觀眾見麵”、“捐款初衷,簡簡單單做個好人吧,在生活中做個好人其實很容易,也不需要捐很多錢,我們可以定個小目標,看見路邊有垃圾隨手扔到垃圾桶。”
今年春節聯歡晚會,比上一屆要更好,在比爛時代,沒有很大的吐槽點,是有功勞。
現場看表演是有中式點心,要知道春晚四個多小時,從下午就過來排練,觀眾和絕大多數表演嘉賓都是沒吃晚飯,隻能化妝以及候場時吃點東西墊吧墊吧。
否則看春晚花絮采訪,你以為為什麼很多演員結束後第一時間是吃碗麵,餓啊。
渡過春晚,沒過幾天就是柏林電影節。
若說威尼斯電影節是被金主爸爸積家,那麼柏林電影節是屬於自力更生類型,在二十一世紀初就設立柏林藝術展出有限公司,將電影展進行係統性的商業化,反正是要掙小錢錢。
仔細想想,作為大尺度聚集地也的確是從新世紀後影響力開始逐年下滑,以往的金熊獎作品是《陌生男人》、《一點愛意》、《乾旱的夏天》、《表兄弟》等,隨便說說“一點愛意”,兩個普通人維克和英格麗的愛情,女方意外懷孕兩人奉子成婚,但沒有房屋的兩位新人隻能和嶽母住一起,可嶽母什麼事都要管,和女婿子安有矛盾,再然後英格麗跌倒流產,傷心之下拒絕和維克同房。某一次情緒煩躁醉酒的維克,又被英格麗拒之門外,維克心生怒意敲開嶽母的門……
如果不談藝術,很多帶顏色的影片,裡麵的劇情是藝術家玩爛的梗。
言歸正傳網上有人把三大電影節做了一個總結,噱頭拍賣行,政治管教所以及先鋒茶話會,分彆歐洲三大對應什麼自行對號入座,評價雖有失偏頗,可也不得不承認網友真有才。
也不知道楚舜算不算好了傷疤忘了疼,要知他參加過兩次柏林電影節,還有一次作為柏林電影節評委會主席,雖然都是十幾年前,可三次都因為走紅毯感冒。
當時楚舜先生就說“太冷了,如果沒有意外,我不會再參加柏林電影節!”
現在楚舜猶如七夕節的單身狗,瑟瑟發抖,二月的柏林寒風凜冽,白天最高才四度,晚上會達到零下,就美麗凍人。
“再獲得一次金熊獎,邀請我我也不會再來,沒注意今年有沒有強勁的對手,聞香識女人也不知能不能擒熊。”即便衣著厚實,也感覺冷,楚舜覺得自己在電影節展覽的十日不會出門,年紀大了不抗凍。
“想當初我也是零下洗冷水澡的男人。”今日的開幕式,楚舜窩在房間裡,想著紅毯上女星們還露肩露背晚禮服,光想想都打寒顫。
不知道會不會起雞皮疙瘩,楚舜受不了這委屈,即便男性正裝稍微厚些。
楚舜看著有關電影節新聞以及組委會發布的藍皮書,後者是介紹入選主競賽單元的所有影片和導演資料,遊客也可以購買,二十歐元一本。
[尼薩薩·波羅重回柏林]、[野京極川會成為柏林電影節的大贏家嗎?]、[船長再現]、[柏林電影節售出六萬張門票,創造記錄]……
柏林電影節最大優勢,是龐大的觀影人次,作為人流量最大的電影節,沒有之一,十天時間展映能夠創造數百萬的觀影人次。
不是因為電影宮大,而是柏林電影節並非在電影宮才能看到參賽影片,在展映期間周圍一圈院線都會配合。
“過幾天再出去看看。”楚舜心中決定。
楚舜窩在酒店的幾天,有艾梅麗找來,她是品牌代言人,作為代言人在柏林的吃住行是最好的,因為是品牌方買單。相比官方邀請嘉賓,影評人、著名導演、片商又或者電影學者,“麵子”的有,可沒有裡子,這方麵電影節組委會稍嫌小氣。
展覽要結束時,楚舜才裹著厚厚的衣物外出,隻看了電影節開幕電影。
《首次死亡》是弑父題材,一聽這題材就是柏林電影節青睞的,具體內容是超現實主義,楚舜都看不懂,主角坦塔羅斯到底是瘋癲了在臆想中殺父,還是現實殺父後瘋癲了。
電影意向超過劇情,台詞多次提到“他想讓我自己吃掉自己的心臟”,還有坦塔羅斯,是希臘神話中的宙斯之子,為測試眾神是否有預知能力,把自己兒子殺死,以此為食材烹飪成一桌菜肴。
在以人肉試人,中西方神話似乎有默契,當年紂王也是用伯邑考血肉試姬昌。
“如果以影評人的角度,這部電影內涵很深,埋藏很多伏筆,甚至再觀看兩遍都不一定弄得明白,是好電影。”
楚舜給出比較公正的評價“可對普通觀眾很不友好,觀影門檻太高,難啃。”
“看一步就足矣,回了。”楚舜預想是看三遍,包括開幕式電影,以及尼薩薩·波羅和野京極川兩位導演的作品。
野京極川看名字是島國人,其實國籍是德國,長相也隨著父親是白種人外貌,隻是有個島國名。
電影院的空調暖氣真不給力,完全不能靜下心來……不對,是太靜,都涼了。
坐上酒店專車,車內暖和多了,不愧是德國的嚴謹工藝,剛才的電影院鐵定是美利堅人修的。
回房內躺下還沒有半小時,門鈴響起,開口詢問來人身份,是“法蘭西的花朵”艾梅麗。
“明天是電影節閉幕儀式,我的船長,一直吃酒店餐廳,特彆難受吧。”艾梅麗臉蛋本來就白,現在更白。
本來艾梅麗是稱呼楚舜為“導演哥哥”,後知道有怦然心動的小演員褒曼也這樣稱呼,沒有獨特性,就改成了“我的船長”,反正要獨一無二。
“外麵拒絕了我。”楚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