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目前還是個未知數。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即將去做的事情,對於全人類的穩定和安寧都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蘇威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卻讓人無法忽視。而坐在一旁的吳媛,早已淚流滿麵。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淚水卻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然而,她並沒有說話,她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裡,仿佛已經接受了兩人即將離開的事實。這種無聲的痛苦,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蘇威的這幾句話,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蘇閻的心上,讓他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蘇閻的喉嚨乾澀,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控製。他隻能呆呆地看著蘇威,腦海中飛速地閃過各種可能的情況,每一種猜測都讓他感到心驚膽戰。
過了好一會兒,蘇閻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知道了……”
這簡單的三個字,卻仿佛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說完,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地靠在沙發靠背上,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
蘇閻並沒有再多問什麼,他似乎已經在心裡接受了某種事實。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凝重,一片死寂,隻有時間在默默地流淌。
而蘇威見蘇閻不再說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色。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拉起身邊的吳媛,起身站起。
“最後看一眼子蕪,我們就走了。”
蘇威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哀傷和不舍。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一旁臥室的門上,那裡麵有一個安靜地躺在嬰兒床裡的小家夥,睡得正香甜。
蘇威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
“砰、砰、砰”
每一聲都如同重錘敲在人的心上,響當當的給蘇威磕了三個響頭。這三個響頭,不僅僅是一種禮節,更像是一種訣彆,一種對過去的告彆。
吳媛站在一旁,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她看著蘇威的舉動,心中的痛苦愈發強烈。終於,她也像蘇威一樣,雙膝跪地,向著子蕪磕了三個頭。
而蘇閻,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兩人一眼。他隻是默默地閉著雙眼,似乎想要將這一切都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他的嘴唇緊閉,一言不發,仿佛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十分鐘過去了,時間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漫長。他們的腳步有些踉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沉重無比。
兩人默默地離開了蘇家彆墅,沒有回頭,甚至沒有一絲留戀。隨著他們的離去,這個剛才還較為熱鬨的彆墅,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隻有偶爾傳出的兩聲嬰兒的哭聲,在這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這方小世界最後的一絲生氣。
而剛剛回到小南海的柳興華和劉清清兩人,也開始了一番討論。
“蘇威有事瞞著我們啊。”
劉清清深吸一口氣,半帶疑惑地說道。
“是啊,不過蘇威那家夥不可能無的放矢,怕是真是有大亂子要出現咯。”
對比劉清清的疑惑,柳興華就顯得豁達了許多。
劉清清不禁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
“你是說……你讓鬆柔菡去的那裡?”
柳興華點了點頭,解釋道。
“八九不離十,蘇威跟我的信息不對等,有些異常,他是無法察覺到的。”
“你信不信,怕是馬上壞消息就要傳來了。”
柳興華臉上露出一絲思索之意,而劉清清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
“壞消息?”
劉清清的話音剛落,房間裡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中,桌子上的固定電話突然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那刺耳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喂?蘇校長,嗯,我們剛到。”
“什麼!?我知道了....您節哀....”
“需要我幫忙操辦什麼嗎!?好,我知道了。”
默默地掛斷電話,柳興華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看的劉清清心裡一陣癢癢,到底發生什麼了?節哀?
“怎麼了?蘇校長的電話?”
察覺到柳興華臉上的神色,劉清清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
“是啊,蘇校長剛才打來電話,蘇威和吳媛突發惡疾,就在我們回來的這十分鐘內,雙雙身亡,讓我找人接替他們的職位,以免在戰略調度上出亂子。”
柳興華越說臉上的表情就越是詭異。
死了?
騙鬼呢!
柳興華現在心情也有些沉重,究竟發生什麼了?
而聽到柳興華的話,劉清清臉上的驚愕之色更盛。
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