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何時歸,是知道這幾年兒子在與政府深度合作,想他幫自己疏通一下關係,看能不能走一下捷徑。
結果這兒子根本不鳥他,他見都見不到。
於是他就想到了柳無衣,這個女人最愛他,又天真好騙,而何時歸最孝順,自己搞定柳無衣,何時歸還不得什麼都聽她的?
可見了柳無衣一麵才發現,這女人變了,變得更美,也有主見了。
雖然她沒明確說,自己離婚會原諒自己,但不離婚她理都不理自己。
看來這婚非離不可了。
他找到何母,故技重施,試圖說服她再一次委屈求全,成全自己。
誰知道何母卻炸了,
“何忘,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都什麼年紀了,你又來?”
“上一次離散,我一等就是快二十年,我兒子才又有了爹,如今又要離,我還有幾個二十年?”
何忘看著麵目猙獰的何母,身材發福,眼角也有了皺紋,頭發也不再光澤,頓覺厭煩。
不由腦中回想柳無衣那天淡雅從容,光芒四射的模樣。
兩相對比,天上一個,地下一個。
以前,何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因為被迫分開,總覺得她千好萬好。
如今一起生活了三年,白月光就成了吃剩下的飯粒子,處處顯得平庸而討厭。
何忘也少了安撫的耐心,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你想想,我是為了什麼折騰?這次公司危險不能平安度過的話,你等著吃糠咽菜吧!”
說完何忘轉身就走,隻留下何母崩潰大哭。
何母如何甘心?為什麼每次家庭遇到困難犧牲的都是她?
她不是從何忘眼裡看不到厭惡,她敢打包票,自己這次被拋棄,絕對就是真的被拋棄了,她堅決不同意!
何忘等了三天,何母依然不為所動,檢查組那邊又在打電話催整改進度。
何忘一急,花了些錢,將何母直接送進了精神病院,又花了些錢,違規把離婚手續辦了。
拿到離婚證,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柳無衣,打了三次,柳無衣才接
“喂,哪位?”
何忘一梗,她居然把自己電話刪了!
“衣衣,我是何忘。”
“哦,你好,有什麼事嗎?”
“我已經離婚了,離婚證馬上可以給你看,可以給我個機會重新追求你嗎?”
“我從不相信看到的證件,我隻相信官方媒體的報導,你也知道現在證件造假,可以惟妙惟肖。”
何忘急,
“我離個婚難道還要廣而告之嗎?”
“我記得我們離婚的時候,新聞也沒少報呀,都說我是破壞婚姻的第三者,我也沒見你有什麼意見,不是一直任由事態在發展嗎?”
何忘……
“那我登報,你會給我機會的吧?”
“嗬嗬,你又忘了先後順序了。我不會承諾一個已婚人士任何事情,我也不保證會給你追求我的機會,登不登報,離不離婚,全都是你的自由,和我無關。”
柳無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何忘沒辦法,隻能把自己已經離婚的事情登報,編輯看著他這種要求十分無語,還從來沒有見過離了婚還要廣而告之的。
何忘無視編輯的眼神,在三家知名報紙上登了廣告,篇幅也不敢弄的太小,怕柳無衣看不見,或者覺得他沒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