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頭黑線,多少年了,自己冷心冷肺,把自己過成了清冷無欲的木頭,卻原來他不是真的清冷無欲,僅僅是把欲望壓抑得更深嗎?
可對象怎麼會是彥白?
自己難道一直在肖想他嗎?
穆之羽起身去浴室清理自己,之後把床單被子一股腦地丟在臟衣籃。
躺回床上,他腦子亂哄哄的,思緒紛雜,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
早上早早起來做早餐,做了需要耗時很久的雞絲麵。
彥白出了房門就聞到誘人的雞湯濃香。
穆之羽正在向煮好的麵上撒蔥花,彥白過去幫忙端。
“哇!你不會今早熬的雞湯吧?這得幾點起床?你這早餐也太講究了。”
穆之羽有些不敢看他,沒說話,總覺得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即使是在夢中也很尷尬。
彥白是完全沒發現他的異常,坐下專心吃麵。
雞湯濃鬱醇厚,彥白全喝了。
穆之羽吃完,彥白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
“走吧,老板,您的司機已到位。”
穆之羽笑笑,拿著外套出門了。
彥白被他難得的一笑晃花了眼,
“九尾狐,這反派長得不錯呀,平時就是太端著了!”
九尾狐不敢對仙帝的分身評頭論足,做一隻安靜如雞的小狐狸。
一起上電梯,彥白照例下了一層樓梯去了20層上班。
穆之羽去了頂層,讓助理打電話約見彥白的父親。
此時彥父正在辦公室生悶氣。
昨晚他與唐萬年在醫院遇見,就去了休息室小坐。
自從彥歡住院,已經幾天了,唐家從來沒有人上門看望,也沒有人道歉,彥父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
唐萬年心裡也不暢快,他向司機了解當天出車禍的詳情。
才知道當時彥歡與唐風在隔板那邊鬨得很凶,彥歡又喊又叫,撞的隔板哢哢響,嚇得司機略一分神,才和大貨車相撞。
唐風和彥歡談戀愛也有幾年時間了,在車上還裝什麼裝,鬨什麼鬨?如果她不鬨,至於出車禍嗎?
唐風重傷昏迷不醒,彥家沒有一個人上門看望。
唐萬年可就這一個兒子,自己平時如珠如寶。
兩個人都心中有氣,麵上的神情也就不算好看。
唐萬年先開口
“我聽說彥歡臉受傷了,沒什麼事吧?皮外傷都是小事,不像我兒子,顱腦損傷生死未卜。
我覺得彥歡性格太活潑,和唐風不太適合。”
彥父心裡不大痛快。
“容貌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怎麼能算小事呢?不知道將來還要受多少罪。
這個醫院有最好的腦科醫生,唐風很快沒事兒的,你彆擔心,
我也覺得他倆不太合適,彥歡之前已經提了分手,聽說當天是被唐風硬拉上車的,你說這算不算無妄之災?”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兒子去參加拍賣會,還不是彥歡借機主動去找他,不然兩個人能遇上嗎?”
……
兩個人越說越扯不清,越說越覺得自己孩子委屈,都是對方孩子的錯。
最後談話不歡而散,彥父回家生了一晚上的氣,結果早上助理就來請示他,與唐氏的合作原定的今天簽協議幾點出發?
彥父怒吼
“簽什麼簽?我不跟唐萬年合作,他愛怎麼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