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這個人雖然狗了點,但自己也不是什麼善良的小白花,兩個人剛好湊成一對。
彥白燦然一笑。
“對啊,我在教會學校讀過三年書,裡麵有教英文。”
晏九今天忙了一天,屬實有點疲乏,他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睛養神,聲音隨意慵懶。
“給我讀一段。”
彥白看了一下他眼下略帶的烏青,知道他日理萬機,每天都要調停各種關係,算計著坑人,腦子估計沒有什麼空閒時間,睡覺的時候也許都在算計。
內心不禁產生了一絲同情,這個世界的反派確實有點慘。
彥白沒再作妖,難得乖順,從他正在讀的一頁開始朗讀。
他聲音輕緩,婉轉動聽,發音不能說多麼正宗,但自有一種韻味,像古韻唱腔,綿軟悠長。
晏九的神經鬆懈下來,仿佛徜徉在溫暖的河流,輕鬆舒適。
他能聽懂彥白聲音中一些簡單的詞,他最近正在學英文。
聽了兩頁,晏九竟然睡了過去。
彥白見他呼吸綿長,輕輕將書放在桌子上,拿了身邊一件長袍靠近晏九,想將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早春的夜晚還是有一些寒涼。
誰料手還沒有碰到人,晏九猛然一把抓住彥白的手腕,快速翻身將人壓在椅下,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
招式又狠又準,速度快的來不及反應,彥白就躺在了椅子上,脖子上的大手讓他呼吸不暢。
彥白條件反射伸腿攻擊晏九襠部,卻被晏九膝蓋格擋,一條大腿橫著將他兩條腿牢牢壓在身下。
彥白半分動彈不得。
靠!
這個世界的反派戰鬥力有點猛!
失去魔力的魔尊大人抵擋不住,一定是這具身子太瘦弱了。
晏九凝眉,才看清眼前人是彥白,而他手上還抓著一件外套,剛才應該是想幫自己蓋上外套。
彥白的脖子纖細,在自己手掌下脆弱不堪,仿佛略一用力就能掐斷,若是再用力一點,他會哭吧?
眼尾處的紅痣,若是泛起淚來,應該會更添媚色。
晏九收起自己陰暗的想法,他鬆開桎梏在彥白脖子的手,低頭查看他的脖子,頸間傳來淡淡的草木清香。
彥白肌膚白皙如瓷,稍微碰觸就是一片紅痕,此刻脖子上一條淺紅手印,甚是明顯。
晏九心湖一蕩,在他略微發紅的白皙脖子上揉了揉,觸手滑膩綿軟,手感太好,又靠近些許輕輕在上麵吹了一口氣。
“以後不要在我睡著的時候靠近我。”
彥白隻覺晏九靠得太近,說話間熱氣噴薄在自己頸間,又癢又麻。
正想一把將人推開少許,頸間卻感到一軟,晏九涼薄的唇在他頸間落下一吻。
一股電流順著那肌膚相親之處蔓延衝到頭頂,彥白揉著脖子,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驀地看向晏九,晏九掩映在金絲邊眼鏡片後的眼睛望著他,瞳孔幽黑如深淵,裡麵仿佛有著危險的烈焰,能將人灼燒,也能將人吞噬。
彥白瞳孔微顫,感受到某處的尺寸,突然就有了點懼意,這他媽是要人命的尺寸!
想睡反派的雄心壯誌,突然就有些怯,但麵子不能丟,他故作鎮定,狀似平靜的抱怨。
“手勁怎麼這麼大?”
晏九一腿支撐在地上,一條腿還壓在他的兩條大腿上沒有起來,看著他臉上精彩的神色變化,不由勾唇一笑。
野狐狸之前表現出來的風騷似乎都是虛張聲勢。
彥白看身上粗壯的大腿一眼,語氣有點凶。
“壓得舒服嗎?打算什麼時候下去?”
晏九低頭看了一眼。
“彈性不錯,挺舒服的。”
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