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晃了兩下,一直關注他的晏九失笑,扶住了他的肩膀,幫他穩住身形,從他指尖接過煙,順勢吸了一口。
煙嘴上染了一絲彥白獨有的草木氣息,清淡但經久不散。
晏九微頓,注視著微濕的煙嘴,有片刻走神。
等這陣勁頭過去,彥白目光清明,才又站穩腳跟,拍開晏九的手掌。
有些故作鎮定的凶狠,晏九回神,繼續注視門口。
隻是,這根雪茄似乎不舍得那麼快吸完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等的陸其銳與北原蒼介陸續來了。
兩個人的保鏢都被留在外麵,單身入內。
晏九將雪茄熄滅放入口袋。
之後找準機會牽著彥白下樓,將他安置在一處小陽台邊。
“在這等我,不要離開。”
彥白點頭,晏九見他乖巧,才轉身離開。
二十分鐘之後,宴會正式開始,所有人都陸續從樓上來到一樓大廳,大廳頓時熱鬨起來。
主持人講完開場白,暮老上台講話結束,之後就是自由活動。
大家紛紛四散尋找熟人應酬起來。
此時,晏九悄無聲息的回到彥白身邊。
彥白不動聲色的尋找陸其銳,沒見他人影,晏九應該得手了。
此時,洗手間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尖叫,有人快速去查看情況,之後衝到暮老耳邊低語。
已經就座的暮老麵色大驚,匆匆趕往洗手間。
晏九靠在陽台門邊與彥白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眼睛卻在注意暮老的應對。
暮老身邊快速聚集了十幾個人,警察署長也被人叫了過來。暮老與他低頭交談了幾句,這些人迅速看守好出入口。
這邊不同尋常的動靜已經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
暮老上台,議論紛紛的人們自動閉嘴安靜下來。
他麵色陰沉,輕擊手掌示意大家注意。
眾人紛紛注視暮老。
此時,兩個人抬著已經冷掉的陸其銳出來了。
隻見他脖子一圈青紫,胸前還插了一把刀,右手滿手血汙,緊緊攥著,似乎抓著什麼東西。
在場有膽小的一陣驚呼,之後又迅速安靜下來。
暮老環視眾人,來賓都是非富即貴,他說話也十分圓滑。
“非常抱歉,居然有人在我壽宴中殺了人,為了防止再有貴客受傷,我們需要耽誤一下大家的時間,一會兒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大家見諒。”
這時警察署長蹲在陸其銳身邊,掰開他的手掌,從中取出條東西,開始帶著人四散撒網式搜索觀察每一位賓客。
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能真都當成罪犯對待。
檢察也儘量客氣,還是有一些人十分不悅,但看在暮老的麵子上,也沒有發做,但對這個並不算十分有份量的警察署長就神色不算客氣了。
彥白與晏九站在陽台邊,是人群的最後麵,彥白上下打量晏九,發現他布鞋鞋底的白色邊緣,有些鮮紅的血跡,但衣衫完整且整齊,並無其他不妥。
彥白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晏九左腳,晏九低頭一看,看到那幾滴血,微微皺了眉頭。
彥白回頭看搜查的人已經走到大廳中央,他環視四周,見無人注意這邊,拉著晏九悄聲打開身後白色窗簾掩映下的小陽台的門,將門故意半開半掩。
彥白麵對晏九,將自己寬鬆的白色燈籠褲向上拉至大腿根部,把晏九正麵的長衫下擺提起放在手中,提起自己的下擺,單手攀住晏九的脖子,赤裸的雙腿一跳盤在晏九腰間,晏九條件反射的拖住彥白的臀部。
晏九看著他這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挑起了眉毛。
從晏九後背看,兩人仿佛在乾著什麼不可名狀之事。
晏九馬上明白了彥白的意思,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將人抱緊了些,彥白從晏九頸側隔著白色飄動的窗簾看向屋內,眾人並沒有注意兩個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