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下屬的一個布匹行。”
“哪個鄭家?靖武侯鄭家?”
“是的。但據臣推測,鄭遠哲應該並不知道此事。可是布匹行畢竟屬於他們鄭家,他們也是靠著鄭家的牌子才能夠順利離開京城的。”
“那太後遺體被布匹行送到了哪裡?”
“我們調查這個布匹行那幾天出城的車隊,有三趟前往南方,有一趟前往川地的。”
“川地?”梁嘉眼睛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劉忠智可就在川地,難道這件事和他有關嗎?可是就算是劉忠智想要乾嘛,偷太後遺體乾什麼?
“皇上,益州王可是在川地呢。”肉肉說道。
梁嘉一愣,反問道“益州王不是死了嗎?爵位都廢了很多年了啊。”
“可益州王的兒子還是襲了鎮國將軍的爵位啊。”
“這下還真麻煩了。”梁嘉深感頭疼。
“如果劉忠智隻是自己扶持益州王的兒子打出旗號,或許還好對付一些。如果他們和董奇雄勾結起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梁嘉點了點頭,他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劉忠智扶持益州王的兒子繼位,如果和董奇雄合作,聲勢瞬間壯大。而且這家夥當了那麼多年理政處大臣,人情關係錯綜複雜,肯定能弄到很多人幫助他。
到時候,四處散播梁嘉才是謀害太後的主使,撫州王隻是替死鬼後,打出為太後報仇的旗號,肯定能迷惑很多不明真相的家夥。
“派人進入川地,想辦法把太後的遺體弄回來。還有上次錦衣衛說放出的江湖懸賞任務去刺殺劉忠智,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這事還是你去辦吧。”
“這個臣已經著手辦了。但現在董奇雄和劉忠智肯定達成了某種合作的條件,益州王的兒子已經被他們保護起來了,劉忠智也幾乎都生活在董奇雄的府中。想要殺掉,難度很大。”
“你看著吧。這方麵你應該擅長,你走不開,就好好培養一個刺殺的好手。”
“此事要秘密進行,不可泄露半點消息,你一手操作,不要假手於錦衣衛,錦衣衛成分複雜一些,不能夠保證消息不泄露。江湖懸賞令,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估計是沒有後文了。”
“臣知道了。還有一件事。”
“說。”
“徽州府總兵扈三娘發現徽州府地方軍和白蓮教有勾結,好像在秘密籌備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情?”梁嘉問道。
“昨日。扈總兵擔心驛路不安全,所以找到了東廠傳遞這個消息。”
“朕寫一份手劄,你派人送給她。”
梁嘉寫的手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讓扈三娘便宜行事,要在不擴大影響的情況下,把那群被白蓮教蠱惑的士兵全部抓捕,能挽救的挽救,不能挽救的就地斬殺。一定要把一切扼殺在萌芽當中,不能讓他們隨著白蓮教起事。
手劄寫好之後,讓人連夜送往徽州,梁嘉對著肉肉說道“你馬上聯係廣陵的唐賽兒,問問那邊對白蓮教的調查怎麼樣了。”
肉肉答應一聲,剛準備要走,梁嘉又說道“你馬上派人把朕安排的兩個姑娘送進宮來,真有事要詢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