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就叫時途!
村外樹林
“呼,可算出來了。”
飛過村口後,出於謹慎,以真身示人的鸞鳥又多帶小白狗滑行一段路程。
鸞鳥將其輕輕放下,這才急忙縮小,免得被有心之人發現。
看著還陷入昏睡的小白狗,鸞鳥有些頭疼。
場麵顯然向著不利方向發展,祭壇那邊白黎會與檮君發生衝突,短時間內自己是無法與他相聯係。
隻得找個隱蔽之所與白澤一同藏起來才是。
不過,局麵略顯尷尬,化為雀狀的它貌似拖不動這個圓滾滾的家夥。
鸞鳥不甘的嘗試了下,隻走了兩步便氣喘籲籲,癱坐在地。
“不行了,不行了,要不我給你挖個坑,埋起來,這樣彆人便發現不了你的存在。”
又想了想,在發現挖坑也不是輕巧活計後,鸞鳥毫不猶豫放棄了這一想法。
這種苦力活還是白黎更加適合,至於它,還是算了。
片刻後,身後草叢中忽響起窸索之聲,本就精神緊繃的鸞鳥頓時跳了起來,轉身喝問
“誰!”
“是我。”
惡奼手持長劍,快步走上前來。
“呼,我還以為有人追過來了。”鸞鳥見惡奼到來,其心大喜,可算有人做苦力了。
不過,於惡奼而言,想來不會因而抱怨,是小爺給於其表現的機會。
“白公子說你應該會帶著小白出現在這片樹林,我便沒去祭壇。”
嘴上雖這麼說,可惡奼心底裡還是不願去麵對那些熟悉的麵孔,他始終無法邁過這道門檻。
鸞鳥看了他一眼,並沒出聲拆穿,見惡奼想要去檢查鸞鳥的情況才出聲說道
“它應該無礙,隻是不知何時才能醒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尋覓地方藏起來才行。”
正說著,鸞鳥飛到樹梢上,遙望四周。
“你從小生活在端陽村,這附近可有能夠藏匿的地窖?”鸞鳥低頭問道。
“有,等下我帶你去。”
惡奼點了點頭,用自己帶來的口袋將小白狗包裹嚴實,想要將其背在後麵。
“那就跟你走,現在快點還來”話音未落,鸞鳥便見惡奼將手中長劍猛然刺向白澤。
惡奼瘋了!
鸞鳥的目光在劍光中凝固起來,想不通,作為十年搭檔,為何惡奼會對小白狗抱有惡意,。
莫非,他不是惡奼?
“嗯,何時發現我的?”柔和的女聲回響於鸞鳥與惡奼耳邊。
鸞鳥聞言身形一僵,這人何時跟上自己的?
月白劍上,隻掛著有些發白的口袋,而小白狗卻不見了蹤影。
惡奼腳步橫移,微微躬身,雙手持劍,沉聲問道
“小白在哪?”
說話間,左袖向鸞鳥猛然一甩,嚇得對方就要立馬逃開。
好在出於對惡奼的信任,或是說對少年的信任,鸞鳥強迫自己接下了惡奼丟來的東西。
作為祓魅者,用來驅妖的符籙自然是少不得。
鸞鳥身上所貼為二等符籙,紙麵上寫有鎮靈二字,用處是於周身處布下小範圍結界,提防凶靈入侵。
“猜猜看,猜對了,就讓你死的體麵些。”有些懶散的女聲回蕩在樹林中。
惡奼神色陰沉,暗道不妙。
能夠與凶山檮君合作的,絕非尋常妖物,這一點便足夠惡奼謹慎相對。
更何況,此妖多半精通變化之道,否則也不會化作白澤引誘他來。
等等!
引誘?
莫非檮君早知自己與白公子會來祭壇搶“狗”,才有這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真正的小白在何處?
這女人何時出現的?
檮君是女人?
自投羅網到底是自己還是白公子?
白公子對上的是誰?
檮君與白公子認識?
惡奼冷汗不止,很快浸濕衣背。
儘管他不斷提醒自己要淡定,握住劍的手卻不住顫抖。
換做是平常,小白會安慰自己,並與自己一同協商應敵之策。
可現在,小白不在,白公子所派來的幫手,也無法幫及自己。
“是叫小鸞吧,你先離開,找白公子求救。記住,灰色瓦片覆蓋的便是地窖,就在來時路過的那片空地,狗都不去的地方。”
惡奼強壓心中不安,抬頭說道。
那位不知來頭的女人還在,雖不再言語,可惡奼心中的危機感始終無法抹除。
她還沒走!
剛想說些什麼的鸞鳥見惡奼神色緊張,這才意識到事態正向糟糕的情況發展,點點頭,展翅離去。
“知道了。”
惡奼留心觀察著周圍情況,見叢林中那個女人並未出手阻攔鸞鳥離開,心中不免一沉。
這麼說來,由白澤所衍生出的陷阱對象已然十分明確了。
雖為祓魅者,惡奼卻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憑對方這陣勢,真要想帶走白澤,根本不需要特意埋伏。
事實很簡單,自己還有對方想要的東西,這東西在自己昏迷時要麼沒找到,要麼是對方無法帶走。
月牙劍!
被少年偷偷帶走的月牙劍,才是對方真正想要占有的東西!
惡奼乾笑一聲,佝僂身姿,抱拳道
“晚輩能否與前輩談場交易?”
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