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會去招惹唐王朝的重甲，即便是朝中最具有權勢的顯貴們。
他們是唐王朝最堅硬的盾，時刻都在守衛著唐王朝的土地。
在前往長安城的道路中，陳三和張昊空被特殊對待。
唐王朝尚武，推崇強者，當得知他們兩位拚死守護太子殿下的事情後，數十名重甲戰士都對其產生了膜拜之情。
“夫子，能否給我講講山河之內的事？”被安置在同一輛馬車上的兩人，陳三看著張昊空說道。
在魚龍鎮，從小便聽說書先生講述山河諸事，終究還是沒有扶搖學宮中的夫子來的真實。
張昊空帶著慈祥的看著少年“億萬生靈中，唯有少數的人才能進入修行，我知道，凡俗世人對修行世界的想象，你有什麼是想知道的？”
少年認真的思考了很久，他想到當初觀看道藏的那一場夢。
起初，少年覺得自己進入了所謂的修行初境，結果，卻是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夢。
“我想知道修行是什麼樣的！”少年說著。
張昊空笑著道“你很貪心，不過卻是好事。”
陳三躺在馬車上，側著頭道“那麼……您能告訴我劃分為九境的修行者，不同境界有怎樣的能力嗎？”
“修行者劃分為九境，世人皆知，但是具體是怎麼樣，普通人卻是不清楚。”張昊空臉上帶著讚賞道“你的提問超出了我的意料。”
“修行路漫漫其修遠兮，繁複漫長最考驗韌性，修行者將這條漫長的道路，劃分為九個階段，也就是世人所說的九境。”
“修行初境即為前三境的統稱，在這座山河之內，三教中人各有說法。”
“釋教兩廟，將其稱為慎獨，道教兩仙山，將其稱其無為，釋教兩宗則是稱為明悟。”
“無論是浩然山河十二境、南方妖族聖地、抑或是西方七十二佛國，甚至是北方蠻夷之地，都是這樣認為。”
張昊空頓了頓，看著少年沒有疑惑不懂的神色，又接著繼續講述。
“朝聞，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個境界內的修行者，宛如天地初開一角，能夠觸及天地之間流動漂浮的靈氣，並且與之和諧相處，進行一種美好的交流。”
“因為能夠與天地之間流動漂浮的靈氣進行交流，所以才有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說法嗎？”陳三說道。
“確實是這樣，你很聰明。”張昊空點頭，對於少年的聰慧非常的喜歡。
“登樓，登高處而望遠，這個層次的修行者，已經能夠明悟天地靈氣，並且加以利用。”
“百尺，登高樓入百尺，這個層次的修行者，已經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翻江倒海，搬運山嶺，不過小道爾。”
“不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體現，明悟了世界的本源，已然近道。”
“金丹，這方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存在，號稱聖人，站立世界一腳，仰望無儘星空。”
馬車中的少年，偏著頭，透過馬車上的窗口看向潔淨的天空。
站立世界一腳，仰望無儘星空，那是多麼豪壯的場景。
“那些俯瞰世間的聖人們，他們在哪裡。”對於少年而言，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自然距離太遙遠，但是不妨礙，少年渴望對他們了解。
“其他地域的聖人們，不清楚坐落在哪裡，不過，這座山河內，聖人們端坐在一個被稱為雲霧之上的地方。”
張昊空同樣也是仰著頭，作為修行世界中最底層的修士，浩然山河中，端坐在雲霧之上的聖人們，同樣是他不可觸及的地方。
“先生，你剛才講了不過才八個境界，還有一個境界是什麼？”陳三突然意識到。
張昊空神情一頓，沉吟很長時間，而後望著少年道“最後一個境界，並沒有實際的說法，至少從未有人能夠涉足進入，是一個傳說中的境界。”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少年詢問道。
“世間的人們，把那個超越金丹聖境的境界，淩駕眾生之上的境界稱為神！”
當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陳三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張昊空竟然有一種虛脫一般的感覺。
那種號稱不朽的境界，讓張昊空感覺到無力。
“真的沒有人能夠達到那樣的層次嗎？”少年說道。
在少年看來，修行之路漫漫其修遠兮，在這個世間，金丹聖境絕不會是儘頭。
沉默的馬車緩緩的朝著長安城駛了過去，很長時間之後，馬車中傳出來張昊空細微的聲音。
“也許，那個一手開創了劍道一途的男人，或許達到了那個境界。”
世間公認劍道第一人，柯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