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帶著急促的聲音傳遍整個昆侖山腳,帶著穿透性的聲音衝入衛衡的耳中。
衛衡轉頭,臉上帶著微笑,雙目中的劍氣已經極度的熾烈,宛如一顆散發著無窮能量的恒星。
“當年趙樅能夠看到的景象,今日我也能夠看到了,趙樅說得不錯,世間不過是一座囚籠,世間之靈亦不過籠中鳥雀。”
人之將死,總會看到這些常人難以看到的事情,聽到這樣的話,酒徒瘋狂的搖頭,掙紮的起身,妄圖要阻止衛衡接下來的動作。
“這方天地的真相,今日我衛衡便要用手中的劍,將其打開,放一絲曙光進來。”
衛衡轉身,看著神城護道者,那位半步涅槃大人物,手握傘劍,化成一道劍氣,太白劍星給他無窮的力量,撞向神城護道者,宛如隕石墜落而下。
天地轟鳴,神城護道者有怒吼聲傳出,化身為劍氣的衛衡,一劍刺穿了對方。
帶著神性血脈的血雨籠罩在昆侖山,昆侖由此再下一場血雨。
在血雨之中,一柄品秩不錯的傘劍降落在陳三的身旁。
看著這柄沾染著鮮血的劍,少年的目光空洞而木然,一種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
從東境小國的菩薩廟中第一次遇見衛衡,少年孤獨的世界便中出現了一位師兄,在少年的心中,從未想過這位便宜的師兄,會有一天因此而離開他。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在明晃晃的告訴他,那個便宜師兄,似乎在一瞬間就不見了。
酒徒的臉上帶著懊惱,沒有衛衡阻止走最後一步,他的心如刀絞一般。
陳三帶著落寞的神情抬起了頭,漫天傾瀉的血雨落在臉上,濃鬱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
“師……師兄?”
少年陡然間睜大了眼睛,透過血雨,少年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在極速的朝著地麵墜落,有一股驚喜充斥在少年的心中,因為那道身影是站立的。
然而,隨著那道身影逐漸靠近,少年眼中的光消失了。
一個女子懷中躺著渾身氣血,奄奄一息的衛衡,在這個女子的周圍有氣霧隔絕了漫天的血雨。
“衛衡!你的能耐很大啊!”女子好看的眉眸瞪大,嗬斥著衛衡。
衛衡咧嘴,但是卻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鮮血被咳出來,身化劍光,一劍殺了半步涅槃,他的身體也不行了。
“天山今日也想要淌這渾水嗎?”神城四位神子,他們麵目猙獰,沐浴著同族鮮血,滔天的恨意盯著那個女子。
又有同族護道者死在了他們的麵前,還是半步涅槃這種層次的大人物。
他們心如刀絞,即使是麵對天山中人,他們依舊帶著憤怒。
研究生死禁術的天山,是世間五大不可知之地中最為神秘的。
整座天山,籠罩在雲霧繚繞的不可知之地中,陣法覆蓋,常人難以尋覓,天山中人,總共就那麼幾位。
然而,任何一位都不會讓人輕視,即便他們的實力境界再如何的弱小。
天山的地界非常的小,與其他的聖山無法比擬,更加無法比擬神城。
不插手世俗,不行走世間,不爭不搶,不聞不問,這樣的聖山,卻是被認為五大不可知之地中最有可能存在不朽的聖山。
“找死?”女子臉上帶著怒意,轉頭瞪了眼四位神子。
神城護道者對他們的防護,瞬間爆炸,恐怖的餘波讓四位神子大口咳血,臉上大駭。
“天山山主身份神秘,百年未曾入世,據傳一直在生死涅槃徘徊不定,想不到今日竟然走出了天山。”
遙遠的天際,神城城腳下。又有大人物陡然睜開了眼睛。遙隔萬裡,恢宏的聲音傳了過來。
越是研究生死禁術,越是知道那一步蘊含著多麼大的恐怖。
可是衛衡今日卻殺了一尊神城的半步涅槃者,這足以說明衛衡劍道天賦的強大。
“神城要殺衛衡,他已經死了,還想要如何?”天山山主看著氣息衰弱的衛衡,臉上帶著痛惜。
“天山的生死禁術冠絕天下,天山山主更是和衛衡有著可歌可泣的故事,衛衡乃是山河謀逆者,不親自看著他死去,如何慰藉我死去的同族?”遙隔萬裡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之中帶著怒意。
同族的死去,讓他們極度的悲戚,任何一個點亮命星的同族都是極其珍貴的,更何況今日死的是半步涅槃。
“你想如何?”天山山主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如何?”神城大人物開口,聲音之中帶著譏諷道“我神城統禦整個山河,從未有人膽敢殺我同族,如今同族接連被殺,你問我如何?”
“衛衡來自昆侖,自當昆侖陪葬!”遙隔萬裡,神城大人物開口,言語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怒火。
“好一個陪葬,不愧是統禦山河的神城!”
神城大人物的話語剛剛落下,一個手持殺豬刀,滿臉油膩的屠夫,瞬息走到昆侖山腳下,臉上神情平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