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須儘歡!
看著雙手已經廢了的程山河,同為書院四賢的楊四時和鐘子期臉色陰沉,看向陳三的目光,隱約間有些恐懼。
這種感覺,整座山河中,唯有曾經在那位先天道胎的身上感受過。
即使在旁邊的小先生趙長生,實力強大,天賦恐怖,他們也沒有感受過。
從剛才的那一劍來看,這位看起來樸素至極的少年帶著絕對性的壓製力。
陳三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朝著章台府邸內走過去。
“真是精彩的一劍。”趙長生微笑的說著。
他眯著眼睛,一直在盯著陳三,剛才的那場對決固然猛烈,但是趙長生更想知道的是,在如此近距離內,這位殺伐果斷,一劍廢了程山河的少年,會不會真的如表麵上的那樣,毫發無傷。
若是真的無傷,那麼這個少年著實有些可怕。
陳三臉色平淡看著趙長生“想來若是小先生,在那樣的情況下同樣也能做到。”
少年的眼睛不輕易間瞥了眼,依舊被趙長生壓製的八方風雨。
一竿樸素的魚竿,一套簡單至極的倒山棍,竟然能夠將山河諸聖地中的八方風雨壓製的不能動彈。
這本身便說明了很多的事情。
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國教小先生,恐怕是一位不遜於先天道胎的水準。
至少,在麵對謫仙居的那位小謫仙還有墨池苑魚幼兮等人,是絲毫不會差的。
趙長生哈哈大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抬手將一直壓製著八方風雨的魚竿收回彆在腰間,撿起地麵的魚簍,轉身便離開。
“山河星辰榜首,果然名不虛傳。”趙長生的聲音傳來,但是人卻已經消失。
八方風雨的顏虎緩慢站起來,看著雲淡風輕的陳三,還有站立在旁邊始終不說話的白落落,陡然間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他是山河八方風雨,天生自負,除卻山河中那位先天道胎外,從未看的起任何人,行走山河中,始終以無敵的心求道。
然而,今日卻接連挫敗,無敵求道心產生裂痕,道心不穩,氣血上湧噴了出來。
“我會給你一個挑戰的機會,可惜你永遠不可能戰勝我。”陳三看著顏虎神情平淡,雖是看著顏虎,然而目光中卻沒有顏虎的身影。
八方風雨、書院四賢,雖同為不惑玄境,顯然書院四賢會更強一絲,在這個境界更加圓滿。
顏虎死死的盯著陳三,雙目中有血絲密布,陳三的話,讓他的內心波濤洶湧。
顏虎並沒有為此出手,胸中滔天的怒火被壓下來,而後轉身離開。
由此,章台府邸外,終究還是恢複了平靜。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厲害。”在陳三走進府邸後,章台先生有些意外說著。
來章台府邸的具是山河天驕,但是陳三卻憑借一劍的威力,將所有人恫嚇逼退。
陳三微笑,陡然間臉色瞬間蒼白,一口鮮血當即噴湧出來。
咚!
陳三摔倒在地,強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
在剛才和程山河的碰撞中,溪神指近距離爆炸產生的威力,還是影響到了陳三。
尺劍的精髓,固然一尺之內最強,可是兩人相差的境界太大,溪神指近距離的爆炸,恐怖的爆炸重創了陳三。
此前,少年一直在壓製著這種傷勢,現在壓不住了。
眼皮沉重,眼神遊離,在眼前的章台先生,由一個變成三個,三個變成六個,最終少年昏厥過去。
僅僅一夜的時間,整座神城都知道了陳三一劍重傷程山河的事情。
鏡湖書院長老左丘岩震怒,這種事情影響很大,少年熱血爭強好鬥,這是自然,可是這爭鬥的地點不對。
那是章台府邸,是山河中最為尊崇的人,在哪裡爭鬥,這就等同於當著整座山河的麵,直接去打章台先生的臉。
“愚鈍!”左丘岩一巴掌呼在程山河的臉上,力度之大,直接將程山河給拍飛出去。
“若非山河大朝試即將來臨,你這書院四賢便不用做了。”左丘岩眯著眼睛,眼眸中有殺意浮現,在一瞬間,他恨不得將程山河殺了。
山河大朝試,並非僅僅是天機閣將山河天驕重新位列星辰榜。
山河天驕如此多,星辰榜首的位置並不能說明什麼。
這些天驕身後的勢力在乎的是大朝試中的那座園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天機閣掌握了進入園子中的鑰匙,若是沒有天機閣的允許,即使是神城中的天都沒有資格打開那座園子。
“我鏡湖書院的機緣造化,都險些被你丟棄了,你知道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左丘岩怒吼,一巴掌再次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