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須儘歡!
柯太初入天門而死,將神眼釘在山峰上的劍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消散。
拖著殘軀的神眼,眯著眼睛看著山河間,接連隱現,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
經此一戰,統禦山河多年的神城,其威懾力受到極大挑戰,世間真相已經暴露,這方天地,不過是天門中人培養生靈大藥的場所。
修行不易,無人會願意甘願成為砧上肉,任由他人宰割。
天門負傷,百無禁忌,麵對神眼殘軀,毫無顧忌的魔神一般的身影動了,用以宣泄壓抑在心中的怒火。
神性炸裂,近乎完美無瑕的涅槃身軀,演化成的法天象地,自虛空中探出,陡然間將神眼殘軀緊纂在手掌中。
“謀逆?”神眼眯著眼睛,盯著東境的一座聖山,燦金色紋路遍布殘軀,神城獨有的血脈之力激蕩出來,這股氣息足以讓山河眾生跪服。
“神城權威不再,即便血脈之力逆天,又當如何?”東境一座聖山中的老祖宗,譏諷之聲傳蕩在山河間。
幾乎完美的涅槃身軀,在神性的轉變上走了相當遠的距離,似乎根本無懼神城血脈之力的壓製,東境的這座聖山老祖宗,顯然極其古老,活了相當長的歲月。
神眼已經重傷,激發血脈之力已經極其勉強,其目光瞥著結晶山的方向,一股強大的氣息,隨著結晶山中的緊閉的眼眸而出現。
緊接著,轟的一聲震天響,東境這座聖山在這座巨響中,連帶著聖山中的那位老祖宗,瞬息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諸聖地老祖宗們,瞪大眼睛將目光放在結晶山中走出的俊郎少年。
山河大限四百年,這位俊郎少年硬生生的扛過了大限,多活了五十年,不朽不出,這位俊郎少年便是整座山河的天花板。
沉眠多年的天徹底蘇醒了!
俊郎少年緊閉的眼睛,陡然間睜開,燦金色的瞳孔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自結晶山出,席卷整座山河。
天道轟隆,虛空震動,山河諸聖地蠢蠢欲動的老祖宗們,那些如同魔神一般的身軀,在俊郎少年的瞳孔下,如同被天刀一斬,直接萎靡下去。
驚駭恐懼之情籠罩在身,直到這時山河諸聖地方才如夢方醒。
天門負傷又如何?
隻不過是延緩了山河大清洗的步伐!
這方天地真相暴露又如何?
神城根基猶在,隻要站立在結晶山前的那位俊郎少年依舊,這座山河依舊在神城統治之下,無人能夠撼動。
俊郎少年作為山河天花板,一人足以鎮壓山河諸聖地!
燦金色瞳孔掃視著山河東西二境諸聖地,其後俊郎少年朝前踏一步,如同魔神一般的身軀再被斬一刀,蘊含著神性的鮮血,遍灑聖山。
諸聖地老祖宗們,冷汗直流,結晶山前的俊郎少年,著實強大,同為涅槃階段修士,在人性將神性的道路上,他們與俊郎少年的差距,猶如鴻溝。
“無人再有議論?”山河一道敕令下,神眼殘軀懸空,俯瞰諸聖地魔神一般的身軀,掃視所有聖地道“既然如此,那麼諸位冒犯神城規矩的罪,也該定下來了。”
敕令散發著朦朧光芒,在神眼催動下,無形的波動散發,籠罩整座山河。
魔神一般的身軀再次被斬!
敕令限製山河諸聖地老祖宗的修為,直接將之壓製在涅槃第一序列層次。
諸聖地老祖宗臉色大駭,背後冷汗直流,近乎完美涅槃身軀,達到巔峰狀態,尚不敵結晶山俊郎少年的一眼,如今修為一再被斬,一再被限製,直接掉落在第一序列層次,如此一來,他們又如何立足。
“諸位應該清楚,神城的規矩,向來不可撼動,即便……”神眼看著眼掉落在山河間,沾染了燦金色血液的傘劍,眼眸有些波動道“即便天門中的大人們,負傷不能來此人間,神成的規矩,依舊存在,萬古不朽。”
神眼眯著眼睛,在山河敕令下,周身神性流淌,涅槃之軀經曆過近乎毀滅性的創傷,依舊在快速的恢複。
“我想諸位的罪,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來提醒了吧!”神眼眯著眼睛,看著那些諸聖地老祖宗一而再再而三被斬修為的涅槃身,手掌擎天,嘴角上揚,猛的蓋壓而下,伴隨著呼呼風聲中。
諸聖地老祖宗眼球凸起,這道疾馳而下,轟砸而來的敕令,讓他們近乎完美涅槃身,幾欲龜裂!
“諸位的罪,是對神城謀逆的罪,既然這樣,那便無須多言了。”神眼說著。敕令限製諸聖地老祖宗的修為。
得自天門中的敕令,敕令高懸,諸聖地老祖宗們的手段再如何的隻手遮天,依舊無用,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山河天驕眾多,更何況已經走在涅槃階段的老祖宗們,在其年輕時,何人不是一代天驕?
敕令轟砸而來,這些活了漫長歲月,自封在聖地中,甘願成為聖地底蘊,為了尋求一線晉級不朽希望的老祖宗們,又怎會坐以待斃,任由他人魚肉。
魔神一般的身軀,爆發著猛烈光芒,奮起反抗,絕無束手就擒的說法。
神眼微笑,這樣以卵擊石的做法,看起來英勇無畏,然而,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麵前,無異於極其蠢鈍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