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晚回c市,撼動多方利益,尤其是老爺子的子女,若是今日之事是哪個不孝子做的,警察來了,丟的是自家的臉。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一時間,那個一心一意想將薑慕晚弄回c市的老人家猶豫了。
再疼愛她又如何?
她從一開始便知曉,在薑家這群商人眼裡,永遠都是利益為上。
否則,薑家怎會有現如今的成就?
夢溪園本就是c市的富庶之地,來往不是商界大咖便是業界名流,這日清晨薑老爺子與薑慕晚站在小區門口的消息,遮掩不了多久。
中午時分,君華國際頂樓總裁辦公室內,徐放將手中文件遞給顧江年,男人頭也未抬,僅是恩了聲,表示知曉。
徐放望著顧江年,默了兩秒“薑小姐回首都了。”
男人簽名的動作猛然一頓,抬眸望向徐放,後者再道“十一點半的飛機。”
話語落地,顧江年側眸望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僅是片刻之間,徐放明顯感受到屋內氣壓驟低。
簽了一半的名就如此戛然而止。
顧江年微眯眼,將視線落向窗外,眼眸中透露出來的是徐放看不懂的情緒。
“原以為、、、、、、、、、、、罷了,忙去吧!”
顧江年這話,未曾說完整。
他原以為薑慕晚是個狠角色,二度反殺回來必然要血洗薑家,可不曾想,臨陣逃脫了。
雷聲大雨點兒小,這般孬,不值得他多言。
說是罷了。
可如何能罷?
薑慕晚就好比憑空給他燒了把火,火燒起來了,人跑了。
顧江年萬分期待她能攪弄風雲,不曾想,臨陣脫逃。
這個孬種,這個孬種。
下午時分,徐放明顯感覺自家老板心情不佳,但起源在哪兒,他摸不透。
直至臨近下班時分,顧江年好友蕭家公子爺來時,這氣氛才稍稍好轉半分。
蕭言禮其人,與夢溪園那一眾公子哥兒不同。
這人的人生經曆與顧江年有那麼幾分相像,具體如何,暫且不論。
蕭言禮來時,見顧江年站在窗邊出神,指尖的香煙已過半截,灰白的煙灰留在上麵要掉不掉的。
蕭言禮邁步過去時順手將煙灰缸遞了過去。
將正在沉思的人驚醒。
顧江年側眸望了眼人家,而後伸手,就著蕭言禮遞過來的煙灰缸點了點煙灰。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顧江年伸手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他。
蕭言禮接過,撥開煙盒抖了根煙出來,“反正不是龍卷風。”
“早上去夢溪園見薑家老爺子站在路旁跟一姑娘說話,好像還出了車禍,”夢溪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提起誰即便是不相熟,也會知曉那麼號人物。
“你猜那姑娘是誰?”顧江年半開玩笑問了聲。
“誰?”蕭言禮不知。
“薑慕晚,”顧江年緩緩吐出這三個字,連帶著煙霧一起。
飄向空中,許是抽著煙,叫蕭言禮忽略了那話語之中隱藏的旖旎與婉轉。
蕭言禮愣怔了片刻,倒也沒多想,隻道了句“她怎回來了?就不怕薑臨老婆弄死她?”
當初薑慕晚殺人未遂這事兒在夢溪園不是什麼秘密。
夜半三更鬨的沸沸揚揚的且還驚動了警察,眾人心裡雖不言語,但心裡都道這個姑娘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