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那埋藏在心底的過往如同千萬隻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啃食她的複仇之心。
薑慕晚在心底恨不得弄死楊珊,可她既然下了決心二度反殺回來,又怎會讓自己敗於情緒。
殺人不成,反流汙名。
這跟偷雞不成蝕把米有何區彆?
可薑慕晚是誰?怎會讓自己敗於楊珊?
“人年幼時總是會格外愛惜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願與人分享屬於自己的玩具,我那般做,不過是覺得有人要搶我父親罷了,楊姨若是還對此事懷恨在心,往後我儘量少些在您跟前出現。”
說完,她起身,欲要離開。
好似那件事情與她而言不過是少時做過的一件搶奪玩具的平凡事,到了楊珊哪裡便是念念不忘的過往了。
楊珊原以為薑慕晚會心懷愧疚,畢竟殺人未遂。
可她沒有。
她及其坦然的麵對這件事情。
且話語之間將這件事情說的萬分平常。
楊珊張了張嘴欲要反駁,隻聽薑臨道了句“行了。”
楊珊知曉,這聲行了是說給自己聽的。
“過往的事情還提它乾什麼?”
這場戰役,楊珊敗。
這日,薑慕晚離開,楊珊在臥室質問薑臨。
薑臨睨了她一眼,話語不善“質問一個孩子時想想當初身為成年人的你我乾了什麼。”
有錯在先的是他們,不是一個孩子。
要不然,當初老爺子也不可能將此事壓下來。
楊珊一時語塞,顯然是被氣的不行。
望著薑臨氣色整個人都在顫栗“她薑慕晚憑空回來就是想爭奪司南家產的,我還不能說了?”
“當初華蓉要是不離開,司南永遠都隻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做人、切莫貪得無厭。”
薑臨比楊珊稍好一些的,是他能看清楚當下利弊,而楊珊,滿腦子隻有薑慕晚回來爭奪家產。
夜晚,離開時,老爺子讓管家將修好的奔馳開出來,薑慕晚站在車後麵,望著已經被修飾的毫無痕跡的車尾,抿了抿唇。
提著包的手緩緩緊了緊。
黑夜中,薑慕晚冷嗤了聲,在這四月微涼的夜晚咬牙切齒開腔“顧江年。”
這個名字,足以讓她細細琢磨。
身旁,管家聽聞她念叨這個名字,略微驚訝側眸望了她一眼。
四月初的深夜,夜風微涼,薑慕晚驅車離開夢溪園,回自己公寓。
這夜,顧江年剛從應酬桌上下來,整個人醉醺醺你的靠在後座,眉頭緊擰。
側眸,見一輛白色奔馳停在旁邊,占著左拐道。
許是思及什麼,男人多看了兩眼。
定睛細看之際,看見的,是一個一手搭方向盤一手抽煙的女人。
暖黃的路燈落下,照亮她的麵容。
白色奔馳裡,薑慕晚許是感覺到視線,但對方窗子大合,叫她看不真切,於是乎,她伸手,將窗子按了上來。
窗子合上的那一瞬間,紅燈變綠燈。
二人一直行,一左拐,分道揚鑣。
“羅畢,”後座男人輕輕開腔,酒氣隨著空凋風在車廂裡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