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子孫滿堂?”男人細細磋磨著這八個字。
凝著薑慕晚的視線冒著森冷寒氣。
“性子烈是吧?”他說著,將摁在門板上的拳頭落下來,一把扯開薑慕晚擒著她的臂彎帶出門去,“不扒了你的傲骨,老子跟你姓。”
這話、一語成讖。
多年後,當好友問他金絲雀要飛如何,他說“折了翅膀毀了夢想圈起來養。”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客廳內,徐放跟蘭英的麵色都不大好,顯然是聽見了薑慕晚剛剛那一番豪言壯語。
“羅畢,”顧江年沉著嗓子喚了聲。
候在門外的羅畢進來。
男人將薑慕晚猛地推過去,且陰沉著嗓子開口道“帶下去看著。”
“你這是非法囚禁,”薑慕晚驚駭,不免放聲咆哮。
“是楊滸在犯法,不是我,”男人一字一句的糾正她的話語,隨後,邁步過來擒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你不是善算計嗎?那就都依你。”
“我倒要瞧瞧是你善於算計,還是我善於謀略,薑老爺子不求上門,你肖想踏出這顧公館半步。”
都依你,多溫柔的話啊!
可在顧江年嘴裡說出來,又是那般無情。
這日,薑慕晚將顧江年算計了,但卻被顧江年反手給摁住了。
薑慕晚在顧江年這裡就好似沒長大的孩子,給了幾日好臉色就開始蹦躂,不摁住收拾一頓長不了記性。
她敗就敗在,明知自己算計了顧江年之後卻還留在顧公館,沒有及時跑路。
多年之後,二人婚後鬨矛盾,薑慕晚跑的比誰都快。
但凡這人有點點生氣的苗頭就撒丫子不見了。
是以每每將顧先生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能伸手捏死她。
顧江年真想原地上了薑慕晚嗎?
那到沒有,不過是做足了架勢嚇嚇她而已。
畢竟薑家段位擺在哪裡,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老板,”餐室內,顧江年端著杯子在這四月天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站在餐台前狠狠的灌著,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都聽見了?”男人未曾應允徐放,反倒是反嘴問了一句。
徐放聞言,後脊一涼。
就剛剛薑慕晚那扯著嗓子破口大罵的勁兒,想不聽到都難。
不是得性病而死,就是精儘而亡
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這等豪言壯語徐放活了三十年,頭一次聽見。
這跟詛咒人家頭頂上戴著呼倫貝爾大草原有何區彆?
可此時,難為徐放了,不能實話實說,於是,他裝懵道“什麼?”
顧江年一身白襯衫濕了一片一片兒的,儘管如此,絲毫也沒影響這人的顏值,反到是添了點淩亂美。
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襯衫,這會兒皺巴巴的,且領口歪歪斜斜的,想必剛剛在浴室,薑慕晚也沒客氣。
良久,徐放見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隨即惡狠狠的甩出兩個字“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