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的事,這麼多年想必你沒忘吧!”薑薇與她對視,深沉的眸光不變,似是想從中窺出一二來。
宋蓉當年與薑臨之事,外人瞧起來是處理的漂漂亮亮的,可薑家人知曉,那事兒、宋蓉受了委屈。
可委屈便委屈罷!眼下這麼多年過去,子女都長大成人,自己也是年過半百之人,斷不會在回頭做出為自己討公道這樣的事情。
薑薇原以為,此時過去了,直到薑慕晚回來,她才知曉,這世間,太多的東西過不去了。
你原以為那些東西已經埋入深淵,可被人挖出來,也僅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而薑慕晚呢?
她麵上淺笑不減,含笑反問道“什麼事?”
那精致疑惑的臉麵上掛著半分懵懂,讓薑薇不禁細細想了想當年之事,她一麵懷疑她知曉,一麵又規勸自己彼時她還年幼,不知很正常,於是乎,薑薇的思緒就這般在腦海中瘋狂的糾纏。
良久之後,才道出一句“沒什麼。”
聞言,慕晚落在膝蓋上的手狠狠往下按了按,但即便是如此,麵上依舊是掛著不顯山不露水笑意。
這日,薑薇走後,薑慕晚抽出文件夾壓著的紙張,看了眼上麵的字體。
而後、從上至下,延著中線,緩緩撕開。
嘩啦聲響在屋諾大的辦公室內緩緩鋪開、
忘?
不能忘。
與當初之事有關的人,她要一個一個的收拾。
這夜,招商辦的人請客吃飯,無論是出於公司亦或是出於個人,都得走一趟,奢華的包廂裡,男男女女推杯交盞,一水溜兒的客套話互相吹捧著,人人心裡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亦或是揣著糊塗裝明白的。
商人和政客坐在一起,除了與利益有關,再也不會同彆的有關了。
臨了結束,眾人轉場。
鳳凰台乃c市鼎鼎有名的花叢之地,此處鶯歌燕舞頗有當年商紂王的典範,俊男美女聲各個著纖薄衣物扭著盈盈一握的纖細水腰,操著一口吳儂軟語同你說著甜言蜜語,如此,怎能不讓人對此處流連忘返。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此處,又正對瀾江。
六層高的小低層,正對瀾江水色,將這詩句彰顯的淋漓儘致。
左側窗邊,薑慕晚夾著根煙立於一旁,付婧極快去而複返,在她耳邊低聲道“人都進去了。”
聞言,她淡淡恩了聲,抬手將手中煙蒂摁在窗台上,轉身往包廂而去。
一轉身之際,本是遍布的全身的寒意,點點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哪個八麵玲瓏的偽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