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撞見夫人臉麵上的不悅,生生止了言。
是她忘了,這顧家,還有一人與之境遇頗為相同。
這廂,薑家其他叔伯聽聞此事時,明顯頗為震驚,但這震驚也隻得在心裡感歎一番。
言語?
她們不敢。
薑薇聽到消息奔赴而來時,見楊珊渾身戰栗站在急救室門口,整個人都氣昏了頭,伸手將她扯至一旁,帶著怒氣的低沉話語狠狠鋪開“你瘋了?這種時候對她趕儘殺絕?”
“我沒有,”楊珊哪兒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
“不管你有沒有,公司的人瞧見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華眾新上任的副總渾身是血被救護車拉走,就單單是這一條消息便能讓媒體猛賺一筆了,她們不會放過這個幾會。”
“辦公室難道沒有監控嗎?”她就不信無處證明自己清白。
薑薇聞言,笑了,顯然是被氣笑的,她抬眸看了眼楊珊身後,見無人過來,壓低著嗓子開口道“薑慕晚坐辦公室原先是誰的?你那個好弟弟明目張膽的在華眾收斂錢財乾儘犯法之事,你覺得他會在辦公室安什麼勞什子的監控等著華眾的人去查他嗎?”
哐當,楊珊隻覺天塌了。
此時的她,稍有些站不穩。
扶著牆壁穩了許久才穩住心神。
薑慕晚敢如此大肆動作,想必是算計好了這一點。
天津
薑臨正在與這方的合作商洽淡融資事宜,雙方人正各執己見不肯退讓半分,聽聞下方唇槍舌戰,而坐在首位的兩位領導此時麵兒上端的均是勢在必得的淺笑。
一旁,薑臨秘書薛原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手機,而後望了眼薑臨,見後者點頭示意他去接電話,他才起身。
隻是數分鐘之後回來,麵色及其難看。
俯身,在薑臨耳邊耳語道“c市出事了,卓佟傳來消息說夫人今日找到公司與薑副總發生了爭執,薑副總渾身是血被救護車拉走了。”
話語落地,旁人看不見,但薛原瞧見了,那本是平穩落在大腿上的手現下狠狠的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爆,看起來尤為駭人。
這方、楊珊被薑薇三言兩語給弄得站不住腳跟,拿起手機給薑臨撥了通電話,顯然是想讓他救命。
可這通電話,是薛原接的“薑總說,不論如何,薑副總是華眾的執行副總亦是薑家長女,如何辦,怎麼辦,夫人自行決斷。”
這話,是告知,亦是警告。
不管是華眾副總還是薑家長女都丟不起這個臉。
傍晚時分,醫生將薑慕晚身上大大小小十幾處玻璃渣從身上挑出來,付婧守在身旁,整個人低垂眸,看不清情緒。
“怎麼樣了?”一旁,薑薇儘量揉著嗓子問道。
“死不了,”薑薇有多客氣,付婧便有多不悅。
轉眸之際,見楊珊站在一旁,擰眉看著躺在床上的薑慕晚,霎時,跟炸了毛的老虎似的,整個人直接跳起來欲要伸手去撕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這天底下的後媽都像你這麼虐待繼女嗎?前頭是你弟弟登門打人,今日是你登門想至人於死地,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繼女都合該著去死嗎?沒有活的權利了?”
付婧此人,算不得是個潑婦,但她與薑慕晚都屬於有心計手段之人。
這番一哄,隻怕是整個急救室的醫生護士加病人都知曉了這渾身是血的小姑娘是被繼母虐待至此的。
三言兩語便見事情給扯明白了。
擺明了就是繼母欺負繼女的家庭紛爭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