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信餘董邁步而來,見其身旁站著數位年輕小夥,笑著揶揄道“薑副總魅力無邊,瞧瞧將這些小年輕給迷的。”
這或許並非一句誇獎的話語,但薑慕晚仍然選擇淺笑回應“您過獎。”
年輕時,旁人誇一句好看,或許能讓她愉悅很久,可成年之後,特彆是混跡商場之後,這句話,不再是褒義詞。
“薑副總的姿容乃大家有目共睹,這可不是我過獎,”邊說著,餘江端著杯子的手微微揚了揚,慕晚抬起手,與之隔空碰撞。
“往年的都是顧董獨占鼇頭,今年可算是能有一人與之共分這秋色了,”說著,餘江目光朝顧江年方向望了眼。
而站在那邊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什麼,回眸,三人視線隔空碰撞。
片刻,隻見這人同身旁人說了兩句什麼,跨步朝這方而來。
見顧江年跨步而來,慕晚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緊了緊,她與顧江年上一次見麵在何時?
哦、她想起來了。
在鳳凰台的過道裡,這可真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思及此,薑慕晚端起杯子抿了口酒,穩了穩思緒,恰好這人走近,見此,清雋的麵龐上揚起一絲淺笑“薑副總怎還自飲起來了?”
這是一句揶揄的話語,且這揶揄中叫人聽不出好壞。
顧江年此人,城府太過深沉。
話語落地,那淡淡涼涼的視線輕輕從她腰間掃過,晦暗莫測。
而薑慕晚呢?
她笑了笑,朝著顧江年揚了揚手中高腳杯,笑道“遠見顧董邁步而來,隻覺,”說到此,她話語微微停頓,瞧了眼站在一旁的餘江,情挑眉頭,帶著三分嫵媚,七分吊兒郎當道“秀色可餐。”
話語落,餘江仰天大笑,那清亮的笑聲惹得不遠處的眾人頻頻側眸朝這方望過來。
在細看顧江年,這人默默注視她,瞧不出喜怒,端著高腳杯及其自然的晃了晃。
這算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他顧江年被一個小丫頭調戲了。
見他遠道而來隻覺秀色可餐,所以端著杯子多喝了兩口酒?
行、行、行,真有她薑慕晚的。
餘江笑過,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抬起落在顧江年肩膀上,笑著揶揄道“你也有今日。”
顧江年淡如清風的掃了她一眼,望向餘江,抿了抿唇,薄唇輕掀道“舅舅笑夠了就去招呼客人吧!”
舅舅?
這下,輪到薑慕晚驚訝了。
恒信餘總是顧江年的舅舅?
猛然間,她憶起年幼時在夢溪園的那些年,難怪、她初見餘江隻覺眼熟。
不曾想,小時在夢溪園見過。
半江瑟瑟半江紅餘瑟、餘江。
原來,這二人是兄妹關係。
而驚訝的,何止是薑慕晚一人?
餘江亦是、
c市知曉二人是舅甥的人不多,而顧江年更是不輕易想旁人吐露二人的關係,唯獨今日在此,在薑慕晚麵前,他破天荒的喊了自己一聲舅舅。
須臾,餘江打量的目光從顧江年身上緩緩移至薑慕晚身上,疑惑、在心裡鋪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