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六月、暑熱漸起。
熱浪逐漸席卷整個c市上空。
六月下旬,薑家聚餐,慕晚提著兩瓶上好的茅台跨進薑家院落時,恰見薑薇驅車歸來,本是要進屋的人似是不著急了,站在院子裡等她停好車,待人走近,且還客客氣氣的喊了聲姑姑。
“提的什麼?”薑薇見她手中提著東西,似是好奇問了嘴。
“茅台。”
“還是姑娘貼心,”薑薇這話,說是無意,並不見得。
她這話,無異於在赤裸裸的戳著她的脊梁骨。
站在薑家的院落裡說什麼還是姑娘貼心,不就是說給鬼聽的嗎?
姑娘再貼心,她當初在這個院子裡,不也還是差點被老太太打死?
聞言,慕晚心裡一簇簇火苗瞬間攀附上來,即便內心波濤洶湧,可麵上依舊端著懵懂的淺笑“姑娘再貼心,家產不都還是兒子的麼。”
這話,無疑是是再說,你再貼心,分家產的時候不還是分不過薑臨嗎?
這二人、話語之間看似平靜,實則連帶著標點符號都冒著火苗。
“豪門世家不皆如此?”
“也是,嫁衣做的再好看,也是彆人的,”慕晚笑著點了點頭,話語看似說的隨意,但字句之間她在心底斟酌良久。
恨不得連帶著標點符號都可以化成利刃去戳傷薑薇。
硝煙起的無聲,戰火卻在踏入這間屋子時終止。
進了薑家的門,大家又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坐在屋子裡相談甚歡,誰也不去提及前些時日楊滸的審判案,也無人提及楊珊將薑慕晚送進醫院之事。
好似外界的那些鬥爭,在進了這間屋子時,就已經停止了。
客廳內,本是與眾人淺笑甚歡的薑慕晚端起根煙空蕩蕩的玻璃杯起身,欲要去廚房倒杯溫水。
楊珊見此,俯身欲要去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被薑慕晚伸手給擋開了,笑道“哪兒有讓長輩給晚輩倒水的道理?”
楊珊見茶壺水不多,傭人又在廚房忙碌著,索性拿著水壺亦是進了餐室。
餐室吧台前,慕晚端著杯子接水,一身淡紫色連衣裙在身,將她身材襯托的異常纖細。
一旁,楊珊倒是很隨意,白襯衫紮進黑色百褶裙裡,走的是居家路線。
“滿意了?”嘩嘩的流水聲中,楊珊冷漠的嗓音從旁響起。
“楊女士是什麼意思?”慕晚笑問,似是當真不懂她這話語裡是何意思。
“楊滸綁沒綁架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
流水聲不斷,夾雜著慕晚的一聲淺笑傳來,話語冷冷清清“我說他綁架了,他就是綁架了。”
事實是什麼,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讓他是什麼。
水聲停歇,薑慕晚將杯子端在掌心,側身,一本正經的望著楊珊“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薑慕晚的臉,豈是白打的?”
言罷,她冷嗤了,臉麵上的瞧不起絲毫不帶掩飾的,涼嗖嗖的視線掃了眼楊珊,正準備離開,卻被她伸手抓住臂彎“你明知當年之事不是我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