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自己轉過彎兒了,開口的語氣好了那麼幾分。
薑慕晚回眸睨了他一眼,在轉眸,手中動作不停,答非所問道“吃不吃?”
“吃。”
她想,小孩就是小孩,涼著涼著就會自己想通了。
多年後,等她把這招用在顧江年身上時,顧江年自己沒轉過彎來不說且還打著被冷落的旗幟將她狠狠的磋磨了一番。
彼時,她才知道,原來、分人。
冷落宋思慎,這人想著想著就開了。
冷落顧江年,沒好下場。
薑慕晚與付婧有許多話因著宋思慎的存在不好說,是以這頓飯,吃的極為安靜。
熱過的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叫剩飯剩菜,薑慕晚跟付婧來c市許久,算是習慣了。
可並不見得宋思慎習慣,這人吃這頓飯挑挑撿撿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大倒胃口。
惹得付婧白眼翻上天,飯沒吃完就開始下逐客令了。
“沒有多餘的房間,吃完飯,哪兒來哪兒去。”
顧公館。
蘭英帶著傭人打掃書房,顧江年夾著煙站在一樓庭院中,指尖香煙嫋嫋升起,消失不見。
男人深邃的眸子凝著一樓綠化叢,從淩亂的枝丫上足以看出它們剛剛遭受了虐待。
身後,羅畢心驚膽戰。
數十分鐘前,他在顧公館監控室呆著,看守監控的值班人員突然一聲“我曹”響起。
他側眸望去,問了聲怎麼了?
看管監控的值班人員一臉驚愕的將監控倒回,他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薑家慕晚從自家先生舒芳芳陽台跳下來的場景。
且落地之後,這人及其快速的爬起來,按開車子跟沒事兒人似的,揚長而去。
顧公館出自顧江年之手,始建初期。
建築師暗歎資本家有錢,挑高都高彆人一截。
平常房屋建設挑高三米二左右,而顧公館的挑高四米五。
就在今晚,薑慕晚從四米五高的地方憑空往下跳。
加上樓梯高度,近乎五米。
她毫不含糊。
良久,羅畢見顧江年仰頭,且聽這人微微道“四米五。”
而後,一聲不輕不重的話語再度響起;“不僅要折斷翅膀,還得打斷腿。”
話語落地,羅畢以為自己未聽清楚,側眸望向自家先生。
卻見其將手中煙蒂扔在地麵上,抬腳,往屋內而去。
顧江年這晚,可謂損失慘重,書房裡的名貴字畫,古董擺件,薑慕晚砸起來時,可是一樣沒落下。
徐放清點東西時,肉都疼了。
顧江年站在書房門口望著屋內情況,冷聲開腔“損失算出來。”
徐放微愣、這、、、、、要讓薑副總賠?
“先生,”顧江年正欲轉身離開時,蘭英拿著一塊女表過來,且從外表看,這隻表,有些年頭了。
蘭英若是沒記錯,這隻表,是薑慕晚手上那隻。
1997年浪琴的黛綽維納係列。
顧江年將表握在掌心,冰涼的觸感數秒之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掌心逐漸攀升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