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跟薑臨內心所想如出一轍。
但這回答太過官方。
他不喜。
薑臨端著杯子,指尖落在杯璧上起起落落,抿唇不言,似是在思忖,良久之後,才道“事情既然發生在商場,那該站在商場的角度去解決,我若親自上手解決,必定會引起家庭不睦,交給旁人我擔心他們拿捏不好度量,這件事情,有勞慕晚了。”
話語落地,薑慕晚端著杯子的手微微緊了緊。
交給旁人怕他拿捏不好度量,這話,無疑是在跟警告她彆瞎來,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如果慘雜什麼私人情緒,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薑慕晚內心的狠厲一閃而過。
想弄死薑薇的心異常濃烈,但此時,得忍。
她放下杯子,伸手將襯衫袖子望山推了推,不經意間露出手腕上的大片擦傷。
“手怎麼回事?”
“出了一些意外,父親放心,此事我會辦妥。”
“處理過了?”
“處理過了,”她回應。
而後,緩緩起身,對著薑臨道:“父親跟楊姨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確實是不太適合出麵,即便不看楊姨的麵子也該顧及顧及司南,我來解決,父親放心。”
薑臨為了跟楊珊在一起,為了讓薑司南認祖歸宗,夥同家人逼走了原配跟女兒,這二人能走到現如今,也確實是不容易。
在說薑司南,那可是薑家傳宗接代的根。
老太太當初為了薑家能傳宗接代的人,恨不得能殺了她。
這一家人,當真是“及其不容易。”
怎能讓這麼不容易的一家人生了間隙呢?
這日,離開薑臨辦公室時,薑慕晚麵色平靜,但心底的驚濤駭浪無限翻湧。
如此好機會,她怎能不把握住?
薑薇的算盤,都敲到她頭上來了,當真是極好的。
想坐收漁翁之利?
她薑慕晚的便宜豈是那麼好掙的?
出門,恰遇薑臨秘書辦成員過來,見她手上傷痕累累,一聲驚呼從喉間溢出來,隨即驚愕的麵那胖望向她。
本想說什麼,卻見薑慕晚跨大步離開。
電梯內,透過鏡麵電梯門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見上麵空蕩蕩一片,眸色深了深。
“如何?”將進辦公室,付婧迎了上來。
薑慕晚眸色低沉,未應允。
光看麵色就不大好。
“備禮,我晚上去看老爺子,”她不好過,怎能讓其他人好過?
“明白,”付婧應允,正欲轉身時,走了兩步,且轉身回來道“澳洲那邊來郵件,說新加坡有私人找我們做信托,數額龐大,可能需要高層出麵。”
“什麼人?”
“個人投資者,據說最近懷疑妻子有外遇,準備借用信托轉移財產。”
“多少?”她問。
“對方說8個億新幣。”
“先去查清楚,”她冷聲開腔,算是給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