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有人在,不好發作。
“有心了,”她笑道,伸手接過薑慕晚遞過來的高端護膚品。
“那不打擾您跟阿姨們了,我先走了。”
楊珊會裝,薑慕晚更甚。
一言一行均是端的晚輩的姿態,就連遞護膚品時都裝出些許巴結之意。
如此,可真是讓楊珊氣的牙癢癢。
“你家這繼女與傳聞不符啊!”薑慕晚剛轉身,身旁人一句質疑聲響起。
楊珊微微笑,低眸瞧了眼手中護膚品;“不過是表麵功夫罷了。”
這夜、薑臨歸家,站在臥室脫衣服時,見一旁放著一套未拆封的護膚品,見楊珊進來,夫妻家常h話隨口而來“去買護膚品了?”
“不是我買的,”提及護膚品,楊珊就沒什麼好氣,一路上想丟,奈何都有人,進了薑家,老爺子既然已經看見了,再想丟,更不可能了,若是回頭薑慕晚提及,她下不來台。
是以此時薑臨隨口這麼一問,她氣呼呼的話語就冒出來了。
將冒出來,便有了片刻後悔。
“不是你買的誰買的?”
楊珊此時可謂是體會到什麼是站高台,下不來了。
“慕晚買的。”
薑臨伸手將衣服搭在沙發上,望了眼護膚品,又望了眼楊珊,意味深深道“好好相處。”
在薑臨看來,薑慕晚能送東西給楊珊,是有心。
且不管這是真心還是假意,隻要她心裡還有薑家人,就是好的。
“我倒是想,”當然,這話、楊珊不敢輕易開腔。
她看得出,薑臨雖站在她這邊,但對於薑慕晚,他也不想放棄。
父女情緣尚在,怎能斷?
初識那幾年,薑慕晚將將出生,她怎也忘不了這男人抱孩子的動作。
生疏中帶著小心翼翼,抱在手中的嬰孩如同人間珍寶似的。
能迷住人,或許是一張帥氣的臉麵,可讓人沉淪的,是那周身的沉穩氣質。
次日清晨,如同薑慕晚所言,織品想脫身而出,沒那麼容易,
沒那麼容易就罷了,且還再度將恒信脫下了水。
清晨的顧公館書房內,男人著一身睡袍在身,發絲不像往日裡那麼一絲不苟,多了一分淩亂,書房內,站著餘江與君華幾位高層。
男人一手夾著煙,一手背在身後,低眸瞧著辦公桌上的報紙。
麵色雖淡,但周身氣質是極冷的。
織品過期酒受害者大鬨織品工廠與十號碼頭
頭版頭條上,是兩張拉橫幅的照片。
良久,男人抬手抽了口煙,夾著煙的指尖落在報紙紙麵上,陰沉的視線緩緩移至身後排排站的眾人。
那一眼過去,如同萬年冰川,叫徐放等人隻覺在這六月三伏天裡通身寒涼。
“楊逸凡若連這等本事都沒有,織品少東的位置也該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