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薑家姑娘也不是個安穩的,薑老這麼說,似乎有些過了,”何池在在一旁輕聲嘀咕著,伸手將手上保溫瓶房在休息間的茶幾上。
望了眼餘瑟,見其麵容冷冷,便不敢在多言。
辦公室內,顧江年早已恢複一派精英商人的作風,迎著薑老進去。
哪能看出這麼個正人君子剛剛險些在辦公室將人給做了。
“薑家的事情,讓江年見笑了,”一番寒暄過後,老爺子溫溫開腔。
話語雖平和,但審視他的視線卻如野狼般,帶著光。
似是想從他的眼眸中窺探出一二分不易察覺的情緒。
可奈何,顧江年亦是個有心機謀略之人,即便上一刻他與薑慕晚在這間辦公室裡耳鬢廝磨,即便此時薑慕晚正在他身後的休息間內,他仍然能睜著眼睛說瞎說“媒體無中生有罷了,薑老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前半句的無中生有在潛意識中也算是對外界傳聞之事做了個解釋。
後一句,更甚是告知老爺子他不去辯駁解釋的原因。
“還是江年心胸寬闊啊!”老爺子說著,淺笑著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
“心胸寬闊算不上,隻是這一路走來,見怪不怪了,”顧江年說著,俯身,提起茶幾上的水壺給老爺子續了杯茶。
“後生可畏啊!”老爺子微微感歎。
這感歎聲將將落地,身後休息室裡砰的一聲響傳來,讓顧江年準備落下的水壺在半空僵了一秒,隨即、麵無波瀾輕落手放下。
而老爺子,眼眸中起了濃厚的探究之意。
一個而立之年的富商,未婚之前金屋藏幾個嬌,並無什麼。
可若是這金屋藏嬌的對象是他薑家姑娘,絕對不行。
老爺子到底是個曆經多年風雨的人,抬眸,笑意深深的眸子落在顧江年身上帶著打量,笑著揶揄道“怕是我這老頭子來的不是時候。”
顧江年回以淺笑,似是並未有半分尷尬,提及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清茶,微微笑道“小姑娘不大懂事,讓薑老見笑了。”
此時,若是女性,定然會追根究底問一句哪家的姑娘,可混跡商場的男人見這等場麵何其多?
隻是深深笑了笑,並未追問。
反倒是悠悠笑道“快去看看,彆讓小姑娘生悶氣。”
老爺子這話,帶著刺。
他不追根究底是哪家的姑娘,隻因他不屑如此拙劣的手段。
這聲快去看看,可比任何手段都讓顧江年警惕。
若裡頭真是薑慕晚,這一開門,老爺子便能探得究竟。
而顧江年,明知薑老在懷疑什麼,若是紋絲不動,無疑是坐實了他心中的懷疑,所以,他隻能起身。
顧江年背脊微愣,不動聲色的端起跟前的茶杯,低眸之際,眼眸中過的精光一閃而過,淺酌清茶,隨即伸手將茶杯放在跟前,笑道“那勞煩薑老稍坐坐,我去去就來。”
起身,臉麵上的得體的淺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緩緩磋磨著指尖。
前行之際,顧江年掏出手機。
而後、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落在門把上,將休息間的門緩緩推開,及其有技巧的,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先一步進了屋子。
身後,老爺子隻見顧江年在休息間門口略微站了會兒,等了數秒的空擋,才推門進去,反手輕輕掩上門。
屋內,顧江年推門進來那一刹那,她有千萬種方法讓眼前的衣冠禽獸處於戰敗之位,可低眸,觸及到他手中電話屏幕時,所有話語哽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