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首都?”她問。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回?”賀希孟將這個問題又反拋給了薑慕晚。
一時間,靜默又爬進了書房每一個角落。
薑慕晚望著賀希孟,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最後都成了沉默。
而後,一雙清明的眸子落在賀希孟身上,薄唇緊抿,未有隻言片語出來。
良久,賀希孟點了點頭,道了句“知曉了。”
轉身之際,再道“首都那方,你不願讓他們知曉我幫你瞞著,日後若有事,聯係我。”
“謝謝。”
“蠻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在選擇未來丈夫之時,可以優先考慮我。”
這句如果可以,何其卑微?
他賀希孟站在首都頂層名流圈裡隨便勾勾手指便有大把大把根正苗紅的世家小姐撲上來。
可就是這般一個人,在薑慕晚跟前,用了如果可以這四個字。
帶著祈求,希冀,以及些許期盼。
可薑慕晚這人,自幼知曉自己想要什麼,為了反殺回c市,鋪了多年的路,怎會心甘情願將一切落空?
內心埋了數年的種子讓她成為一個涼薄之人,這種涼薄讓她輕慢萬物,於是,她淡淡開口“我這輩子,受不了約束。”
想要翱翔九天的鯤鵬,怎會心甘情願去做一隻籠中雀?
賀希孟拉開門出去時,正巧付婧取了東西進來將關上門,轉身之際,便見書房門開了。
“要走了?”她問。
“恩、”賀希孟淺應。
“你們。”付婧想問什麼,但又欲言又止。
“有事給我打電話,”賀希孟撂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這日,付婧進書房,見薑慕晚手肘落在桌麵上撐著腦袋,叫人看不清情緒。
付婧伸手,將手中東西擱在她跟前,溫聲道“恒信慶功宴的請柬。”
“不是舉辦過?”
“今日是答謝宴,隻邀請內部人員,拿下如此大案,怎能不炫耀一番?”
“去不去?”見薑慕晚又將額頭擱在手背上,問了這麼一句。
“不去,”從語氣可以聽出,她很煩躁。
這股子煩躁或許與賀希孟有關,亦或是與顧江年有關。
付婧還欲言語什麼,聲響被身後猛烈的拍門聲打斷。
以為是賀希孟去而複返,是以並未瞧一眼,直直開了門。
這一開,便見一個毛頭小子站在門口“找誰?”
“慕晚姐,”門口,薑司南話語僵硬,直直開腔。
付婧聞言,用毫不客氣的視線將他從頭到尾掃了遍,大抵知曉這人是誰了。
抿唇望著人家,站在門口的身子半分想要挪開的意思都沒有。
“怎麼稱呼?”
“薑司南。”
聞言,付婧點了點頭“有事?”
“我找慕晚姐。”
“跟我說也一樣。”
“跟你說不了,”薑司南這人,雖未出校門,但到底是在薑家養大的,再如何,身上那的點子豪門公子的氣質還在。
“跟我說不了就不要進我家門,”付婧用同樣不客氣的話語反懟回去,“一個出軌的產物也敢站在我家門口大喊大叫,是誰給你的權利?這年頭小三上位生的孩子都那麼不要臉嗎?”
“你放屁、”砰、一聲劇烈的聲響在玄關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