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他開口輕喚。
薑慕晚原本隨意的眸間有絲算計一閃而過。
“恩、”許是餘瑟在那側說了什麼,這人不淺不淡的嗯了聲。
“顧董~~~~~,”薑慕晚站在對麵,一聲矯揉造作的顧董送嗓間就這麼輕乎乎的飄了出來。
讓那側正在言語的餘瑟話語一頓。
默了數秒,似是覺得這嗓音稍有些熟悉。
想了許久,本是坐在沙發上的人猛的起身,打翻了何池端過來的熱茶。
一杯熱茶潑到手上,她尚且來不及感覺到疼痛。
質問聲隔著電話而起“你如何應允我的?”
“母親聽錯了,”顧江年凶狠的視線落在薑慕晚臉麵上,見其還欲開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將她的所有話語都止在唇齒之間。
意思明顯,此時的顧江年並不願在薑慕晚與自家母親之間做任何決定。
“我聽錯了?那不是薑家慕晚的聲音?”餘瑟話語微揚,站在顧江年跟前的薑慕晚聽的一清二楚。
如此就罷,且她還用萬般嘲諷的眸子盯著顧江年,等著他的回應。
有那麼一瞬間,顧江年從薑慕晚某種看到了除戲謔之外的第二種神情,處在期待與好奇之間。
隻是這種神情太過微妙,微妙的令他抓不住。
“太太,你的手,”顧江年正欲開口時,那旁何池的驚呼聲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顧江年聞言,鬆開薑慕晚,視線沉沉瞧了她一眼,而後,伸手將她撥至一旁,拉開門,拿著電話疾步而出。
過道內,蕭言禮正與薑司南聊著,見顧江年麵色陰沉拿著手機出來,噯了聲,還未開口,人家便風也似的離去。
那一晃眼之間,蕭言禮似乎瞅見了他唇邊的口紅印子。
想起什麼,甩下薑司南,疾步往顧江年來時的方向而去,似是想求證什麼。
猛的,他伸手推開包廂門,見薑慕晚站在遊輪包廂窗邊,指尖夾著煙,緩緩抬起,又緩緩落下。
姿態頗為妖嬈。
聽聞聲響,這人緩緩回眸。
蕭言禮的視線落在她的唇瓣上,見其妝容完整,沒有半分花掉模樣。
暗地裡道了句活見鬼。
而後,未有隻言片語,複又帶上門出去了。
蕭言禮不知的是,薑慕晚來時的口紅顏色與此時,根本不是同一個色號。
也對,在這昏暗的環境下,讓一個男人去分辨什麼口紅色號,無疑是在為難人。
見其帶上門離開,薑慕晚緩緩回身,抬手之際,咬牙切齒磋磨出三個字“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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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