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顧江年如實告知,並未隱瞞。
滿而不說,後患無窮。
這等賠本買賣,他不願做。
聞言,餘瑟歎了口氣,“罷了、如你所言,逝者已去,我何苦再有執念。”
人行道上,顧江年跟在餘瑟身後,不遠不近,一步之遙。
寬厚的大手背在身後,手中牽著狗繩,柯基扭著屁股搖搖晃晃跟在身後。
夢溪園內,多的是豪門闊太。
可這些豪門闊太中,無一人不羨慕餘瑟有顧江年這麼一個好兒子的。
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沉穩、厚重,同齡人尚在吃喝玩樂,他卻能在晚飯之後陪著母親在院子裡走一走。
當真是貨比貨、得扔。
人比人、得死。
“母親能想開就好,”顧江年在身後,點了點頭,順應自家母親的話語。
餘瑟其人,到底是曆經過家族的大風大浪,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趙家小姐你不願,改日我約了曲太太來家裡喝茶,你抽空回來一趟。”
顧江年一陣靜默,心想,自家母親怎會這麼快就轉過彎兒來了,原以為是年紀大了,見過世事,心態豁達了。
不曾想,在這裡等著他。
走了一個趙家小姐,又來了一個曲家姑娘。
餘瑟這是跟顧江年杠上了。
不、換言之,是跟薑家慕晚杠上了。
大抵是怕這薑家慕晚夜長夢多,她管不了彆人家姑娘,隻能管管自家兒子了。
顧江年牽著狗繩的手,微微鬆了鬆,得了解脫的柯基撒了歡的奔了出去。
顧江年見此,正欲跨步去追狗,本想借此逃過一劫。
將抬步,被餘瑟伸手一把拉住。
到底是知子莫若母,餘瑟怎會瞧不出顧江年的小手段?
本是算盤敲的叮當響的人苦笑了聲,似是頗為無奈,開口道“都聽母親的。”
如此,餘瑟才鬆開他。
次日、事關於柳霏依的新聞憑空消失,資本家的力量在此時儘顯無疑。
晨起,付婧同薑慕晚言語此事時,她微微勾了勾唇。
似是一切在意料之中。
“織品前期代工廠因恒信遊輪之事正在停業整改,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營業,如此情況下,揚逸凡若想保證織品的運轉,必然會找第二家代工廠,我們要不要從中截胡?”
餐桌上,付婧就昨日之事同薑慕晚展開話題。
薑慕晚想弄死織品的心,依舊。
薑臨送出來的股份遠不夠她的野心,她想要薑司南與楊珊分文沒有,可顯然,這條路,太過漫長。
若非顧江年,織品現在早已成了空殼。
可就是因為他橫插一腳,讓她現在再想收拾揚逸凡,得繞道而行。
“再等等。”
“揚逸凡善推廣運營,隻怕等下去,他已經將織品給洗白了。”
對付這種有手段有腦子的人,就該趁熱打鐵,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不然、喘息之間,就是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