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路上,薑慕晚坐在副駕駛上,望著眼前燈紅酒綠高樓大廈,視線緩緩的移至倒車鏡,看了眼,身後、熟悉的車輛不知是淹進了車流還是未曾跟上,總之、她未曾看到。
“在看什麼?”身旁,季言庭見她盯著倒車鏡良久,開口詢問。
“看看身後有沒有查崗的,”她直言,倒也沒明說。
季言庭聞言,笑意深深“有嗎?”
“沒看出來,”她如實回答。
“老人家做事,不是我們這些晚輩能瞧出端倪的,若按年輪算,各個都活成了精怪,我們想到的都是他們玩兒剩下的。”
季言庭等紅綠燈間隙,伸出指尖敲了敲方向盤,輕飄飄的話語叫薑慕晚側眸多敲了他兩眼。
“季先生看的通透,”她適時點頭回應。
季言庭聽此言,笑意更甚,搖了搖頭“血流史,不說也罷。”
所謂豪門之中,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誰不是含著淚走下去的?
路燈起,季言庭將鬆開刹車。
砰的一聲響。
一輛電瓶車橫穿斑馬線時直直衝著他車頭而來。
且精準無誤的撞了上來。
這一撞,讓車內二人都驚訝了。
車水馬龍的街頭,身後一條長長的隊伍堵成了長龍。
路口交警見此,橫穿車流而來。
站在車前,看了眼狀況,處理完一切事宜之後,將車輛挪了個地方,緩解了交通擁堵。
十月底的天,雖算不上寒冬臘月,但到底是有些涼的。
薑慕晚站在路旁,看著季言庭跟交警交涉。
轉眸之際,見馬路車道內,一輛黑色林肯轎車的玻璃緩緩放下,露出顧江年那張英俊瀟灑的臉麵。
男人坐在車內,目光注視著她。
唇邊擒著一抹淺笑,似嘲諷,似玩弄,似得意,且臨了。
薑慕晚的視線越過車流落在他臉麵上,倘若此時她有特異功能,第一件要乾的事情便是上去撕了他臉。
車子啟動之際,男人漫不經心的橫了她一眼,而後,揚長而去。
薑慕晚氣的牙都癢癢了。
垂在身旁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片刻,手機響起,見號碼,她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才伸手接起。
“薑副總猜猜今日刮的是什麼風?”那側,男人冷意悠悠聲淡淡響起。
“顧董給我科普一下,”她答,話語間帶著些許咬牙切齒之意。
男人在那側呲笑了聲,似是心情愉悅,薑慕晚隔著手機聽筒都能聽見男人的冷嗤聲。
半晌,隻聽他道“管它東南西北風,薑副總今兒都能喝到嘴。”
“那我還得謝謝你這個狗男人了?”
氣急之餘,什麼顧董顧先生的都該去見顧狗。
顧江年就是個狗男人。
那側、顧江年拿著手機,聽聞狗男人這三個字再度冒出來,眉頭緊了緊,隨即、默了片刻,穩住嗓子、打著不氣死她不罷休的架勢在道“不客氣,跟薑副總學的罷了,”
“老娘日你祖宗,”一聲破口大罵憑空響起,薑慕晚掛了電話,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大街上。
------題外話------
薑慕晚老娘日你祖宗。
顧江年光說算什麼本事,走啊!老子帶你去!
薑慕晚你這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