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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爆更(二)(1 / 2)

顧先生的金絲雀!

2000年,薑慕晚初遇柯朗,那是一個隆冬的午後,陽光從雲層鑽出來,落在初雪的街頭。

那日,宋蓉歸家,前來接她。

她同宋蓉介紹柯朗。

二人淺聲招呼。

臨上車,宋蓉詢問薑慕晚“是同學?”

她點頭回應“是的。”

駕駛座上,宋蓉一身白襯衫在身,精致的妝容讓人瞧不出些許歲月的痕跡,聽聞薑慕晚的話語瞧了眼站在車窗外的柯朗,再道“剛剛那個男孩子隻適合做同學。”

薑慕晚彼時不解,詢問宋蓉。

後者再道“我瞧他的穿著,應當家境一般般,雖眼眸清澈,但言行舉止之間稍有討好之意,眼眸中的清澈是因為他未曾見過花花世界,出身於農村的孩子大多都經不起金錢與美色的誘惑,蠻蠻要會識人。”

00年,她不信宋蓉的話。

08年,她被狠狠的打了臉。

柯朗其人,不管能力如何出眾,當真是經不起一點點金錢與美色的誘惑。

她到底還是遇人不淑。

05年,宋蓉知曉薑慕晚將柯朗納入麾下時,也曾提醒過一番,但未曾將話語說死,隻道這人不宜居高位。

這日的首都,實在是太過寒涼,薑慕晚攏著身上的大衣出機場,將出去,便見付婧站在出口處候著她,紅著眼,臉麵上是徹夜未眠的倦容。

見她來,走近,二人四目相對。

這一眼,勝過千言萬語。

此時,她們二人都不好過。

但都在壓著即將崩塌的情緒。

“宋思慎找了人,可以去見他一麵,”這是她們徹夜努力之後能求來的唯一結果。

薑慕晚聞言,恩了聲。

這一聲恩出來,帶的是破碎聲響。

2008年十一月十日,陰雨連綿,一個城市的深秋一旦開始下起了雨,便可以直接將人拉向冬天。

薑慕晚坐在車內,稍顯沉默。

“幸虧你有先見之明,沒有將公司的章子給他,不然此時、達斯完了。”

回應付婧的是沉默,薑慕晚靠在後座,沒有言語。

付婧的話語也就此止住。

不言不語,最是痛心。

這八個億,決定薑慕晚的成敗。

她一心撲在此處,若是敗了,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一無所有。

她終其一生所追求的東西,不過就是個玩笑。

這日,首都某地下賭場,宋思慎塞了錢給安保,薑慕晚推門進去,昏暗的環境裡,薑慕晚未曾開燈,視線在密閉的空間裡巡視了一圈,而後,目光落在那張沙發上。

見人躺在上麵,腦子裡緊繃的那根線,斷了。

將她陰到如此地步,這人竟然還睡得著?

整間屋子裡,隻有一張沙發和一張椅子,她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伸手脫掉身上大衣,隨手丟在地上。

將襯衫袖子緩緩推起,而後踩著高跟鞋邁步過去,伸手抄起一旁的椅子。

拾起,抬手,頃刻之間,砰的一聲砸在躺在沙發的人身上。

薑慕晚素來不是個仁慈之人,用心狠手辣四個字來形容,也稍有些單調。

追隨她的人,她不會虧待。

背叛她的人,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一聲淒慘的叫聲從包廂裡傳出去,門外,安保聞聲,欲要衝進來,卻被宋思慎攔住,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你放心,絕對不會弄出人命。”

屋內,薑慕晚手中的椅子散了架。

隻剩下一個椅子腿拿在手中。

她紅著眼,如同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厲鬼,望著躺在沙發上痛的直打滾的男人,沒有半分溫情可以。

“薑總,”柯朗抬眸,見來人,那份不清醒也清醒了些。

聞言,薑慕晚唇瓣微扯,一抹殘酷的笑顏從臉麵上延展開來。

“還知道我是誰,”包廂內,女人冰冷的嗓音傳來,讓柯朗從震驚中回神。

本是躺著的人緩緩坐直身子,望著拿著椅子腿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身形都抖了抖,抖得近乎控製不住。

那股子恐懼,從心底散發出來。

被金錢蒙住的大腦在此時才清明了些。

猛然之間,哐當一聲,男人跪在地上,伸手抓著薑慕晚的褲腿,苦苦哀求“薑總,我錯了薑總,我不該把公司的錢拿出來賭的,薑總你給我個機會。”

機會?

她給柯朗機會,誰給她機會?

“機會?”她伸手,用椅子腿挑起他的下巴。

陰森的話語夾雜著寒涼之氣。

“我知道錯了薑總,”瑟瑟發抖的聲響難以掩蓋。

柯朗跟隨薑慕晚多年,即便是未曾親眼見過她的手段,但也知曉一二。

一個女人,能在首都這個圈子裡坐穩江山的,總歸不會是個好人。

“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我信任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八個億,柯朗,我能買你全家人的性命。”

言此,薑慕晚扯了扯褲腿,緩緩蹲下身子,與之平視,涼薄的話語從嗓間溢出來,一字一句的如同淬著毒似的磋磨著他的心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為何在天子腳下,世人都混不下去的時候這家賭場卻能日漸紅火嗎?知道它背後的主人是誰嗎?”

“一個億的賭債,你若是還不起,她們有的是法子來磋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你還不起,那就你父母還,你父母還不起,那就你兄弟姐妹還,你們全家人拚儘全力供出你這麼一個大學生,把你送到大城市裡來。不指望你能給予回報,但她們隻怕死都想不到,自己會供出一個白眼狼。”

“薑總你救救我,”略帶哭腔的聲響讓薑慕晚心頭的恨意更是往上攀爬了一分。

柯朗扒著她的腿,顫抖著求饒。

薑慕晚微微閉了閉眼,似是在穩定自己即將爆發出來的情緒。

“我當然會救你。”

“謝謝薑總,謝謝薑總。”

“我要讓你活著,看著你的兄弟姐妹以及父母被人一點點的榨乾,賣肝、賣腎,賣掉一切可以讓我回本的身體器官,八個億,你全家人加起來幾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錢,你輸出去的時候倒是挺乾脆利落。”

“薑總,”顫栗聲與哭泣聲在此時混為一體,薑慕晚起身,狠狠的踹了人一腳。

“讓你的狗爪子離我遠一點,”言罷,她伸手揚起手中的椅子腿,下足了狠勁落在人的身上,一下又一下。。

淒慘的叫聲,以及求饒聲,在這間不大的包廂裡炸開。

守在門口的付婧與宋思慎聽著都心顫了幾分。

她不會弄死柯朗,但也不會讓他活的太好過。

“你一介農村裡飛出來的鳳凰男,我給你機會,讓你過上飽足的生活,你不感恩就罷,且還在背地裡捅我刀子,我給你喂蜜糖,你反手給我喂砒霜,柯朗,八個億,你是要將老子拉向地獄啊!”

咆哮聲,哭泣聲,求饒聲,混在一起。

是何等的慘烈?

這夜,薑慕晚發了狂,拿著一根椅子腿,將柯朗打的口吐鮮血。

一句句的求饒聲,在最後,漸漸停歇。

直至她自己沒勁了,倚在牆邊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哐當一聲,伸手將手中的椅子腿丟到地上。

踉蹌邁步過去,蹲在他跟前,伸手抓起男人的頭發,望著他渾濁的眼睛,問道“是有人陰你還是你自己的想法?”

柯朗此時,出氣比進氣多,望著滿臉凶狠之意的薑慕晚,吐著血泡泡道了句“沒有。”

“沒有?”薑慕晚聞言,冷笑了聲。

這聲冷笑,猶如從地獄裡衝出來的。

“沒有,”她再度點了點頭。

“沒有。”

這日,薑慕晚一連三個沒有出來,內心的情緒可謂是崩塌的,片刻,她坐在地上,伸手,一雙纖纖玉手此時成了殺人的工具,攀附上了柯朗的脖頸。

“我待你溫厚,給你豪宅豪車,讓你坐上高位,你卻想讓我一無所有。”

這句話,薑慕晚說及其平靜,可每說一句,她手中力道便緊一分,端的是要弄死他的架勢。

外間,眾人久久未曾聽到聲響,宋思慎跟付婧對視一眼,覺得事態不對。

對門而入,入目的,是薑慕晚掐著柯朗的脖子,恨不得弄死他。

而躺在地上的人,一身衣衫被鮮血染紅,周身隻怕無一處完好之處。

宋思慎見此,大駭。

猛的奔過去,伸手欲要扯開薑慕晚的手,可幾經動作,無果。

室內,一片昏暗,薑慕晚如同來自地獄的閻羅王,來向柯朗索命來了。

“鬆手,再不鬆手會死人,”宋思慎掰著她的指尖,在她耳邊言語。

即便是真想鬨出人命,也不能在此時鬨出來。

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鬨出來。

良久,薑慕晚鬆開柯朗的脖頸,垂下去的指尖沾染著血跡,她低眸,瞧了良久,無光的眼神在此時冒出點點星光。

許久謀劃,一朝落空。

那該是何等的痛苦。

且還是毀在自己步步提拔上來的人手上,薑慕晚此時,要弄死他的心何其強烈。

可她不行,殺人犯法,天子腳下,她不能太猖狂。

須臾,她撐著身子起身,一身乾淨的白襯衫上此時沾染著血跡,冷傲的視線緊緊的睨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等我來磋磨你。

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行至門口,她彎身,將地上的黑色大衣撿起來,套在身上,係上腰帶,遮蓋住白襯衫上的血腥。

如同來時一樣,踏出了這間漆黑的屋子。

那高傲的姿態瞧不出半分灰敗之氣。

由深秋過度到寒冬,注定是不好過的。

旁人她不知曉,但對於自己,是如此。

八億虧空,如何填補?

即便是變賣財產也需要一個過渡段。

可此時,沒有時間給她。

這日,返程路上,宋思慎遞了張卡過來,雖遠遠不夠薑慕晚填補虧空,但應該能解一下臨縣酒業的燃眉之急。

她未曾矯情,缺錢就是缺錢。

所以,大大方方的伸手接過。

車內,空氣一陣靜默,宋思慎透過後視鏡望了眼薑慕晚,小心翼翼開口“要不、跟家裡人伸手?”

跟宋家人伸手?

跟宋家人伸手就意味著她服輸了。

意味著他要放過薑家人,放棄華眾。

將自己正在籌謀的一切都拱手讓給彆人,怎行?

她薑慕晚若是甘心,怎會回到c市?

若是心甘情願,哪兒還有後麵這些事?

宋思慎的話,無人應答。

他側眸,望了眼坐在副駕駛的付婧,後者望著他搖了搖頭。

示意不必在說。

這日,薑慕晚覺得天塌了,大抵是從未想過會有今日。

晚間,達斯控股董事長辦公室內,薑慕晚靠在椅子上,整個人萬分沉默。

外間,付婧與宋思慎在盤算自己的財產,欲要儘力填補這個虧空,

新加坡那邊若是事態不緊急,她們尚且還有緩轉的餘地。

就怕。

“付總,有人來了,”秘書敲門進來告知。

付婧聞言,起身。

“是誰?”

“還是單獨談比較好,”身後,男人遞過來一張名片,給足了付婧麵子。

後者伸手接過,看了眼,麵色沉了沉。

“不知明先生有何貴乾,”此時,付婧手中的名片,寫著百清集團總經理明河,名片正下方有一行字。

債務百清,一生平安

不用細想,都知曉眼前人是賭場請過來討債的。

“我找宋總,”男人開口,望著付婧,直奔主題。

付婧薄唇淺笑了笑,望著來人,不言語,不退縮,也不轉達。

明顯是覺得對方態度不好,連三分薄麵也不準備給他。

而對方亦是知曉,眼前的付婧,裡頭的宋蠻蠻都不是什麼好惹之人。

首都這個圈子說大大,說小小。

宋家跟付家這般門庭,雖無家財萬貫,但各個都是頂尖紅人,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付總放心,不惹事,就找宋總拿點東西,”男人話語客氣,姿態微微下放,望著付婧有幾分討好之意。

“讓他進來。”

正在交纏,薑慕晚站在辦公室門口,清冷的神色睨了眼站在過道裡的人,轉身進了辦公室。

進屋,薑慕晚站在辦公室窗前,背影孤傲,帶著幾分冷漠之意。

人進來,一無茶水,二未看座。

當真半分客氣都不講。

他瞧了眼辦公室的擺設,現代風的裝修,身後是大片可觀辦公區的落地窗。

黑色真皮沙發,茶幾上擺著一隻乾淨的水晶煙灰缸。

明河去過眾多女企業家的辦公室,但卻極少有將煙灰缸擺在明麵兒的。

身後,明河清了清嗓子,溫溫開腔“關於柯朗之事,我想跟宋總談談。”

“談什麼?”

薑慕晚身形未動,背對著人家,甩出這麼一句話,敵意滿滿。

“柯朗在賭場輸了幾個億,還欠了大幾千萬這事兒,想必宋總已經知曉,我今日前來,是想問問宋總有何看法。”

聞言,薑慕晚微微轉身,冷漠的眸子落在站在身後的男人身上,無半分善意。

今日之前,明河隻聽過宋蠻蠻其名,並未見其人。

首都坊間傳聞,宋蓉年輕時,乃首都數一數二的美人,不過是這美人最終未曾留在首都。

嫁去c市,且下場淒慘。

宋蓉的美,他見過,但宋蠻蠻的美,他隻是耳聞。

今日猛然一見,即便這人麵容憔悴,也擋不住她的美。

那種美,與世俗之間的美不同,多了一份張揚。

算不得美女,但勝在氣質。

“你覺得我有何看法?”

玫瑰雖美,可也帶刺,

這話,半分不假。

就薑慕晚這冷颼颼的話語冒出來,跟帶著刺的刀子似的直接紮過來,

明河望著薑慕晚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直至對麵人的視線越來越冰冷,他才漸漸的找回一絲絲思緒與理性。

“柯朗是宋總的人,”明河開口。

“我的人?明先生這話,是不是有什麼深層含義?”

“宋總多想了。”

“明先生此番來,怕是來浪費我時間的,”薑慕晚說著,邁步緩緩朝沙發這方而來。

將動步子,見秘書端著茶過來,視線微冷瞧了人一眼,後者前行的腳步直直頓住。

默了數秒,而後,又端著茶水出去了。

“柯朗在賭場欠下的債,宋總是不是應該有個說法?”

薑慕晚聞言,冷嗤了聲,而後,彎著身子緩緩坐下去,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冷眼翹著明河,伸手撥了撥耳邊碎發,而後修長的指尖落在膝蓋上,冷笑問道“說法?若是各個員工出了這種事情都來找老板要說法,我這公司還開不開了?還是說,明先生覺得柯朗是我兒子?要弄什麼子債母嘗之類的狗屁玩意兒出來?”

薑慕晚伸手,端起桌麵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杯子抿了口涼水,似是想要潤潤嗓子。

她俯身之際,明河的視線透過她黑色大衣,瞧見了裡麵帶血的襯衫,見此,眸色狠狠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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