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薑慕晚站在浴室內,一邊回應,一邊開始脫衣物。
大抵是付婧的這通電話來的太過及時,這人未曾想到睡衣沒拿之事。
臨了洗完澡,才發現。
伸手,抄過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
拉開浴室門出門,拉開衣櫃,欲要從裡拿睡衣,卻發現,空無一物。
是的、空無一物。
她來帶的衣物,全都消失不見了。
薑慕晚站在衣櫃前,默了半晌。
片刻,她伸手扶著櫃門,腦袋抵在臂彎裡,狠狠的歎息了聲。
咬牙切齒道了句“狗男人。”
她沒有蘭英電話,自然不可能去打電話給她。
顧公館應當是有內線的,但她此時,尚未找到。
於是、這日,薑慕晚著了顧江年的道。
伸手,拿出手機給顧江年及其咬牙切齒的給顧江年撥了通電話。
顧江年何許人也?
他竟然敢扔薑慕晚衣服自也算計到了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
這電話,他不接。
反倒是拿著震動的手機往客房而去。
且這人嘴邊擒著一抹得意的淺笑,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推開門,便見薑慕晚裹著浴巾,拿著手機站在臥室中間。
見他毫無征兆的進來,本是憤恨的眸中攀上了絲絲錯愕。
前者,笑意悠悠。
後者、滿麵錯愕。
“顧太太這電話,是什麼意思?”他似是不明所以,問就問罷了,還用打量的目光將薑慕晚從頭至下緩緩的掃了遍。
而後,不待薑慕晚回答,似是懂了。
意味深長的哦了聲,跨步進門,且極其識相的反手將門帶上。
“洗乾淨了特意打電話讓我過來?”
這個二流子,又開始了滿嘴跑火車了。
“滾出去。”衣服平白無故消失不見,若跟這個狗男人沒半分關係,她還真不信了。
顧江年這人,滿口的仁義道德,滿手的陰謀詭計。
不是個好東西。
“我家,你讓我往哪兒滾?”這人好笑發問。
他似是極為紳士的,也不往前走,反倒是倚在門邊兒,聽聞薑慕晚的話,似是懂了什麼,伸手拉開門,且一本正經道“我是不會出去的,要不薑小姐出去?”
她出去?
這天寒地凍的天兒,她裹著浴巾出去,不死也得送了半條命。
這個狗男人。
“先把衣服還給我。”
“什麼衣服?”裝傻充楞一把好手。
說著,這人頗為好笑的往前走,望著薑慕晚露在外白花花的肩頭。
垂在身旁的指尖攏在一起搓了搓。
手癢,實在是手癢。
“顧江年,”她喊,話語急切,似是覺得眼前朝自己緩步而來的不是顧江年,而是一隻豺狼野豹。
“恩,”男人淺淺回應,心情極佳。
“你想乾嘛?”她問,頗為防備的看著眼前人。
顧江年步伐未停,笑意未減,反問道“你覺得我想乾嘛?”
“乘人之危是什麼好東西?”薑慕晚這張嘴,於顧江年來說。??實在是令他頭疼。
萬般頭疼。
“我不是好東西,”顧江年順著她的話語開口。
而後再道“我是狗東西。”
有些人缺德起來連自己都罵。
顧江年妥妥的就是這種人。
這夜,顧公館客房內,薑慕晚成了待宰的羔羊,你以為如此就罷?
不不不、顧江年這夜,想吃了她的心思不高。
想磋磨她的心思異常濃烈。
不大的臥室內,他將薑慕晚緩緩逼至牆角,而後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臉麵上那森森笑意要多猖狂便有多猖狂。
“儘想著怎麼折騰老子,就沒想過洗澡沒帶衣服?”
識時務者為俊傑,薑慕晚不跟他鬥。
“還是說,顧太太滿腦子都是我,沒有其他?”說著,這人一手撐著牆壁將人堵在角落裡,笑意悠悠。
微微彎身望著眼前人。
脫了高跟鞋的薑慕晚與顧江年身高上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此時,輸的是氣場。
“顧董長的不怎樣,想的還挺美,”她用顧江年的話語懟回去。
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瞪著人家,兩隻手護在胸前,防止那些狗血言情偶像劇裡的戲碼發生在自己什麼。
什麼聊著聊著浴巾掉了。
什麼一扯就掉之類無腦劇情。
那防備的姿態,叫顧江年心情極佳。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從娶了薑副總,我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薑慕晚
“您何止是不要臉啊,”她笑了,被氣笑了、。
此時的薑慕晚真的是被他摁在牆角裡磋磨。
此時的顧江年與薑慕晚像什麼?
薑慕晚像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而顧江年像蹲在籠子外的人,拿著根狗尾巴草逗弄著她。
“薑副總說說,我還不要什麼?”顧江年頗為好心情的詢問。
薑慕晚氣的翻白眼,伸手欲要推開眼前人,推了幾下,對方紋絲不動。
她火了,揚手欲要抽人家。
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便被顧江年給截下來了,且這人冷颼颼的望著她“就你這動手打臉的毛病,我遲早有天給你擰過來。”
言罷,傾身而下。
2008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薑慕晚入住顧公館的第二日。
在這間客房裡,著了顧江年的道。
她被人堵在角落裡磋磨著。
楊柳腰成了他掌中萬物。
“顧董是覺得好日子過的不爽了嗎?”她偏頭,躲開男人的口勿。
“是啊!所以想拉著薑副總一起進墳墓。”生活無滋無味,沒有薑慕晚,他該多無聊?
如同薑慕晚所言,找個人鬥智鬥勇,預防老年癡呆。
“十個億,顧董這墳墓夠豪華的。”
“不豪華怎麼配得上顧太太?”他顧江年的女人,隻要他願意。
造座金殿都行。
男人寬厚的大掌在她腰後緩緩遊走著,那悠閒的姿態沒有半分在磋磨人的意思。
唇邊深深笑意彰顯這人此時極佳的心情。
薑慕晚伸手,欲要扒開這隻留在腰間的狗爪子。
幾經動作,未果。
“顧董就不怕我把你這顧公館給拆了?”
這話,帶著幾分提醒,言下之意明晃晃的告知顧江年,你要是敢怎麼老娘,老娘就拆了你這顧公館。
嗬、、、男人冷嗤了聲,鬆開落在她腰間的手,低眸,凝著眼前人“不知曉的人還以為老子娶了隻哈士奇回來,一天到晚想拆家。”
這個狗男人,罵她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