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想獨吞我的勞動成就罷了,還想帶著人來瓜分?你吃相不要太難看。”
又要吃,又要偷,到頭來還來質問他,什麼好事都讓他薑臨占儘了。
“你在跟誰說話?”大抵是她這狂妄的話語讓薑臨及其沒麵子。
以至於這人開口的話語帶著幾分戾氣。
“我在跟誰說話,薑總心知肚明,”她伸手,狠狠甩開薑臨的掌心,帶著恨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絲毫不掩藏自己對他的不滿。
“委屈我去成全後媽的事兒,您要乾也得我接受才行。”
她打下的江山,還抵不過楊珊的那幾句耳旁風了?
這日,薑慕晚坐薑臨的車來的,離開時,獨自往外走去。
機場辦公樓與航站樓尚且還有些許距離,08年,網約車也未曾問世,是以這日,薑慕晚不與薑臨同行最為直接的辦法是再步行到航站樓去打車。
行走時,薛原將車停在身旁,規勸她上車。
薑慕晚充耳不聞。
後座,薑臨本是怒火衝天,能讓薛原停下來問一句已是仁慈,見她不識好歹怒聲道“走,不管她。”
薑慕晚見此,笑了,她與薑臨之間當真是一點父女親情都沒有。
將走幾步,揚逸凡驅車停在一旁,按下車船望著她道“我送你吧!這邊不好打車。”
薑慕晚側眸望了他一眼,依舊冷冷淡淡,未有上車的意思。
“大冬天的,薑副總何必在外受凍呢?”揚逸凡開始苦口婆心的規勸。
若不知曉的人,還以為這是小情侶吵架了。
可他這話在薑慕晚聽來,那就是帶有異樣色彩,
她頓住步伐,冷邦邦的視線落揚逸凡身上“何必?”
“如楊總這般坐享其成撿現成的人當然不能理解我這種人,所以我做的一切在楊總眼裡,都是何必,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揚逸凡開口解釋。
薑慕晚聽聞,嗬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事情楊總真的是做的得心應手,一個站在女人身後吃軟飯的人什麼時候也這麼有底氣了?”
薑慕晚這長嘴,最擅誅心。
比如此時,她用及其簡短的幾句話就給揚逸凡按上了一個吃軟飯的名頭。
且如此就罷,看她的意思還想在接著懟。
這日,薑慕晚僅憑這張嘴,將人懟跑了。
怎能說不厲害。
索性,下午時分,公司也不回了。
回了瀾君府,睡了個午覺,一覺睡到天黑而不知。
直至下班時分,顧江年歸顧公館,左等人沒回來,右等人沒回來。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一通電話撥過去,那側朦朦朧朧接起。
顧江年聽聞聲響不對勁,默了兩秒“在哪兒?”
“在家睡覺,”那側答,大抵是有幾分沒睡醒,是以嗓音聽起來也柔和了半分,沒了往日的攻擊性。
顧江年聞言,疑惑的視線掃了眼一旁的蘭英,約莫有著想法,會不會人回來了,蘭英沒瞧見。
於是、他也不急著言語,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往樓上而去。
推開臥室門,連個鬼影子都沒,莫說是個人了。
於是,顧江年火了,大抵是薑慕晚以往的風評確實是不佳,隻聽這人道“你最好給老子是在正兒八經的地方睡覺。”
本是朦朦朧朧的人,豁然清醒,抱著被子坐起身,環顧了一圈臥室。
許是顧江年那話太有殺意,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
“什麼叫正兒八經的地方?”
“顧董自己臟不拉幾的所以覺得我也跟你一樣?”她問。
“你閒的?一天到晚跟我抬杠,這麼牛逼你怎麼不去收費站上班啊?”
前一句,尚算平穩,是一句認認真真的詢問。
第二句,略帶火氣,但也有所隱忍。
第三句,那可謂真的是怒火衝天,就差咆哮了。
因著薑慕晚住進了顧公館,付婧也未曾進過這人的屋子。
這日下班回家,聽聞從臥室傳出來的咆哮聲,脫衣服脫一半的人跨步往薑慕晚臥室而去,見人拿著手機坐在床上破口大罵,駭了一跳“被趕出來了?”
這個被趕出來了。
被誰趕出來了,不說,也知曉。
那側,顧江年本是想懟回去的,可一聽聞付婧的聲響,壓在心底的怒火消了大半,消了就罷了,且這人還要有幾分好心情。
頗有一副,隻要你不出去亂搞,老子就心情好的姿態。
大抵是身心舒暢,也不懟人了,薑慕晚還沒反應過來這人便掛了電話。
“你下午怎麼沒回公司?”付婧見她隨手將電話丟到床上,站在門口問道。
“c航餐飲供應鏈的酒業被薑臨拿去做了順水人情,”她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趿拉著拖鞋開始往衛生間去。
“誰?”付婧扔出一個字,顯然心情不佳。
大抵是未曾想到薑臨會有這麼一手,將他們手中的鴨子送給了彆人。
“揚逸凡。”
衛生間內,薑慕晚的聲響與嘩嘩流水聲傳來。
付婧聽聞揚逸凡的名字,三兩步跨進衛生間,站在門口望著裡頭正在洗手的薑慕晚,冷冷詢問“不會又是你那個後媽的意思吧?”
“八九不離十,”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揚逸凡自上次恒信遊輪一事之後元氣大傷,若想起來,沒有人拉扯是不行的。
而此時,楊家也沒個有本事能拉他起來的人,除了楊珊,誰還有這個本事?
老爺子說的沒錯,楊珊還是有本事的,這個女人自己不殺人,但她會把溫柔的刀子遞給彆人。
殺人不見血才是高超之處。
薑臨是她握在手中的刀子,父女相殺,她坐享其成,多好?
到頭來還能給薑司南謀下一片江山。
這個女人,心機太過深沉。
這夜,薑慕晚歸顧公館,顧江年正靠在客廳沙發上,膝蓋上放著電腦,兩隻貓窩在他身旁昏昏欲睡。
進屋,蘭英迎上來,她伸手將手中東西遞過去,而後,悠悠的打量目光落在顧江年身上。
瞅了半晌,正欲移開目光時,隻聽男人頗為欠抽的聲響悠悠傳來“我臉上有錢?”
“晚上吃太飽,看著顧董,有助消化。”
本是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的顧江年極為機械的緩緩側眸望向站在一旁的薑慕晚。
落在鍵盤上的手緩緩抬起來,緊接著,緩緩握成拳,似是在隱忍。
“幾個意思?”
“顧董自己領會,”說完,當事人樂樂嗬嗬的且還搖頭晃腦的上樓去了,那姿態,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一心想弄死織品,眼下看著薑臨把揚逸凡拉進來分你的奶酪,這感覺,酸不酸爽?”
薑慕晚將將踏上樓梯的步子就此止住。
轉眸,錯愕的目光落在顧江年身上,似是未曾想到,僅是短短半日內,這人既然知曉了。
顧江年將膝蓋上的電腦緩緩的放在茶幾上,而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冷冷視線落在蘭英身上,後者會意,帶著傭人離開了客廳。
“有求於誰,就受製於誰,如果沒有萬般堅硬的隱忍之心,待在華眾,不過也是受人鉗製罷了。”
“顧董想說什麼?”薑慕晚收回步子,站在樓梯口望著顧江年。
後者背脊停止靠在沙發上,似是提點,似是告知開口“我顧江年的老婆,無須看任何人的臉色。”
簡短的一句話,讓薑慕晚內心狠狠一顫。
大抵是這話太過強勢霸道,她想,隻是強勢霸道而已,再無其他。
正當薑慕晚如此安慰自己之時,顧江年依舊背對著她,再道“天塌下來老子給你頂著,你怕什麼?”
“嫁給我之前,你可以講究什麼仁義道德,嫁給我之後,這些都可拋到一邊,因為世人皆知,我顧江年,沒那些個玩意兒。”
你儘管去造,往後有人說你不講尊卑沒有道德,你隻管說是跟老子學的。
這c市,人人都知曉我是隻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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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你儘管去造,往後有人說你不講尊卑沒有道德,你隻管說是跟老子學的。
這c市,人人都知曉我是隻中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