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其他人?
眾人一邊忌憚著顧江年,一邊又不得不巴結這人。
其沉穩,狠厲、做事不留餘地的性子叫人心聲畏懼。
大抵是年幼時分曆經過家族動蕩,顧江年其人,善於用沉穩貴氣,儒雅清俊的外表蒙蔽世人。
這日,季言庭帶著薑慕晚款款朝顧江年而去,臨前進時,薑慕晚的步伐及其緩慢,行了兩步,駐足於此。
身旁,季言庭望著薑慕晚,溫溫話語響起“怎麼了?”
“想問季先生我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出席這場宴會的?”她悠悠話語響起,隨即目光落在這人身上。
她今日是以客人的身份來此,不是季家的什麼人。
而此時,季言庭卻帶著她往顧江年那方而去。
去乾什麼?
無須言明。
“是我疏忽了,抱歉,”季言庭是個聰明人,隱隱嗅到薑慕晚話語中些許不高興之意。
便聯想到了她話語中的深意。
季家的場子,他自然少不了左右應酬,可薑慕晚又有什麼理由跟他一起左右應酬?
此時,顧江年端著酒杯站在場中央與人侃侃而談,言語之間端著的儒雅氣質。
話語雖穩,可餘光卻落在正向自己而來的二人身上。
他在想,薑慕晚會不會與季言庭一同攜手過來。
如果過來了,他晚間回去要如何磋磨這人。
可薑慕晚,到底不是個傻子。
“顧董笑什麼?”正與之攀談的人聽聞男人一聲淺笑聲溢出來,甚是驚訝。
“沒什麼,”男人開口輕言。
笑什麼?笑他的顧太太還有幾分腦子。
這日,季言庭朝著顧江年越走越近,而薑慕晚離他越來越遠。
宴會廳的一角,薑慕晚雙手抱胸倚在角落裡,在陰暗之地統觀著整個宴會廳的局勢。
銳利的目光在場子裡緩緩探尋著什麼。
良久,目光落在正與豪門闊太相談甚歡的楊珊身上,女子靠著牆,冷冷的哧了聲,儘是不屑。
她盯著楊珊,如同叢林裡的野豹盯著小白兔似的,目光銳利,帶著殺氣。
“薑小姐,”她正倚著牆,身旁一句淡淡的輕喚響起,薑慕晚側眸望去,隻見一女子夾著煙站在她身後的陽台上,肩頭裸露,似是絲毫不懼怕屋外那冷厲的寒風。
薑慕晚細細打量了她片刻,微微頷首。
並不準備同人交談。
身後,韓晚晴似是早已猜到了這人的反應,並不著急,反倒是繼續道“07年全國影視大典上,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聞言,薑慕晚這才徐徐回眸,視線落在這人身上,少了一份輕飄飄,多了一份審視。
07年影視大典,她陪宋思慎出席。
這人,想必也是娛樂圈的人了。
“韓晚晴,07年宋思慎拿的視帝,我拿的視後,當時薑小姐站在他身旁,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人家自報家門,她豈有不搭理的意思?
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你好。”
韓晚晴同樣點頭回應,她站在陽台良久,而薑慕晚望著宴會廳方向良久,似是知曉這人在看什麼。
於是,她站在陽台入口出,及其禮貌的詢問“方便借過嗎?”
這時,薑慕晚才發覺,自己占了半邊陽台門。
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兩步,韓晚晴進屋之前將手中的煙蒂扔進了花盆裡。
而後、踩著高跟鞋搖曳著婀娜的身姿往宴會廳中央而去。
薑慕晚看著她站在楊珊那群人中間。
不過數秒之間,便見楊珊提著裙擺往衛生間方向而去。
隨即,韓晚晴微微轉身,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微微揚了揚唇瓣。
是示好,又是幫襯。
薑慕晚望著人微微擰了擰眉頭,抱臂的雙手往下壓了壓。
望著韓晚晴的目光多了一份防範。
她抬步往衛生間而去時,與韓晚晴擦身而過,那人低喃的聲響讓薑慕晚步伐微頓住。
側眸望去,卻見人已經走開。
這日,韓晚晴邁步過去同一群豪門闊太們招呼,隻用了一句話,便將楊珊支開了。
自古女子都及其在乎自己的容貌,何況在這樣一個爭相鬥豔的場合。
韓晚晴的一句薑夫人的妝好像有些花了。
勝過千言萬語。
娛樂圈混的女人,手段多的是。
這日,君華蘭博酒店的衛生間內。
正對鏡描妝的楊珊被薑慕晚堵在了衛生間內,她抬眸,便見薑慕晚站在身後,拐角處的木門被闔上。
青年女子鋒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幾分冷意。
楊珊怕薑慕晚嗎?
人多時,她不怕。
可若是獨處,她稍有些怕。
薑慕晚這人,發起瘋來,甚是嚇人。
92年初秋,她帶著薑司南進薑家,薑慕晚拿著菜刀從廚房衝出來一頓亂砍,一個八歲的小姑娘,骨子裡戾氣衝天。
許久之後,薑臨提醒過她一次,萬事以和為貴,彆去招惹薑慕晚。
那時年雖小,不知曉道德為何物,更不知曉輿論的厲害之處。
是以才會那般猖狂。
此時,楊珊怕雖怕,但不再避著這人,若她真在薑慕晚手中出了什麼事情,輿論會毀了她。
楊珊原以為,薑慕晚是來找她算賬的,可這人,及其淡定的行至洗漱台前,站在她身旁,挑開了水龍頭。漫不經心的洗著手。
“楊女士很怕我?”水聲下,薑慕晚悠悠淡淡的嗓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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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小更,淩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