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詢問聲在她耳邊響起。
許是這話不值得回答,她翻身,又鑽進了被窩裡。
“不跳出來你永遠要受製於人,”顧江年話語聲在起。
薑慕晚窩在被子裡麵,甕聲甕氣的懟了一句“那是我的事情。”
那是她的事情?聽此言,顧江年氣笑了。
是你的事情?好吧,是你的事情,撞了南牆彆回來哭。
哭也沒人理你。
男人心裡窩了火,伸手,扯過被子將薑慕晚整個人都捂在了裡麵。
且臨起身時,還惡聲惡語道“悶死你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你連白眼狼都不放過,你是畜生嗎?”
“你不是一直罵老子是狗?狗不是畜生?”
“你比畜生還畜生。”
“那是個什麼東西?”顧江年問。
而後,不待薑慕晚回答,再來了句“是薑慕晚嗎?”
薑慕晚老娘今天元氣大傷,不跟你鬥。
淩晨,顧江年此時才想起給羅畢去通電話,那側接起,如同驚弓之鳥似的。
猛的從床上坐起。
“老板,薑副總沒去開房,房間裡也沒人,”大抵是等這通電話等了良久。
羅畢可憐嗎?
可憐,而且是太可憐。
做夢都在想著自家老板跟薑副總在打架,且還打輸了。
難、難、難、實在是難。
良久,那側的沉默傳來,男人恩了聲,算是回應。
這夜的混亂,在薑慕晚的安睡中止住。
淩晨的書房內,顧江年拿著手機夾著煙站在窗邊。
不用細想,明日的頭版頭條肯定是薑慕晚與季言庭二人的。
從一個男人與丈夫的角度來講,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與彆的男人緋聞滿天飛。
儘管他們此時屬於隱婚狀態,這些緋聞也落不到自己頭上來。
他有萬分的心想將明日的緋聞按下去,但若是伸手按住薑家於季家的事,這手,未免伸的太長了些。
季言庭其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若是正人君子怎會在這等場合公開像一個小姑娘求婚?
若替他壓下去了,難免會讓人有點人樣。
以免小潑婦有什麼誤會。
罷了,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反正他知道是假的就行了。
季言庭趁著亂子離開,可不就是想借用賓客的嘴製造些許對自己有利的新聞嗎?
那就隨了他的意,讓這小潑婦看看,季言庭也不是個好東西。
薑慕晚不知的是,在她睡這麼會兒覺的功夫,顧江年一人站在書房裡苦苦掙紮,將一團毛球,解開了又揉一起,揉一起,又解開。
如此周而複始,糾結的不行。
暗夜的臥室內,一盞地燈在窗簾背後亮著,顧江年進臥室,一入眼便看到躺在床尾的人。
稍有些頭疼。
這人坐在床尾,捏著薑慕晚的臉蛋,話語柔柔“你打架老子給你守門,你還天天覺得我是狗男人。”
“季言庭處處悄摸摸的占你的便宜,那他是什麼?”
喃喃聲漸起,顧江年等了許久都沒有聲響,隨即,這人淺笑了聲,他想,自己是瘋了,跟一個睡著的人講話。
對牛彈琴。
不、對小潑婦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