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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張:你猜啊!(1 / 2)

顧先生的金絲雀!

這夜的顧江年是溫柔的,雖說酒桌上被薑慕晚氣個半死,但歸了顧公館見人難受,到底還是有幾分不舍。

尤其是這人還哼哼唧唧的;跟隻被欺負了的小奶貓似的。

薑慕晚呢?

一個感情豐富的女孩子,是不會封閉自己的,顧江年的溫情能讓她緩解半分難受,那這溫情她為何不要?

平安夜這日,過的跌宕起伏。

次日,聖誕節伊始,她進辦公室,便見辦公桌上擺著諾大的紅色玫瑰,本是推門開進去的人步伐頓住了。

清明的眸子落在辦公桌正中間的紅色玫瑰上。

於是,她調轉步伐去了秘書辦,伸手敲了敲門,望著裡麵的人問道“花是誰送的?”

“沒說,”秘書辦的人答。

“來路不明的東西就往我辦公室送?”清冷的嗓音在門口炸開。

讓一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望著薑慕晚,言語也不是,不言語也不是。

而薑慕晚呢?

見他們如此,心裡就有一股子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拿去丟了。”

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往辦公室而去。

將將抬步,電話響起,拿起,見上頭熟悉的號碼,薑慕晚抿了抿唇,眉眼中的不悅之意流淌出來。

“聖誕節快樂,薑小姐,”那側,季言庭淡淡的話語從傳出來。

薑慕晚步伐一頓,悠悠視線落在辦公室的玫瑰花上,心下了然。

“季先生很浪漫,”這話,略微帶著些許諷刺,可季言庭跟沒聽見似的。

淺笑開口“做給媒體看的,薑小姐若是要扔,記得晚點。”

季言庭的聰明之處就在於,與薑慕晚說是合作關係,那便是合作關係,絕對不逾越。

就連今日這捧花都是送給媒體看的。

“季先生有心了。”

“應該的,有所求嘛!”

那側,c市某家律所內,季言庭一身正裝站在窗邊,手間端著一杯咖啡,正冒著嫋嫋香氣,眼前,是整個城市景象,耳畔,是女子的清冷之聲。

季言庭其人,在c市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

隻是比起顧江年這樣的大財閥稍有些遜色罷了,但奈何,人家有個好爹好爺爺,走的是世家公子範兒。

“季先生應該再大方些,”薑慕晚走進辦公室,修長的指尖落在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上,緩緩的搓了搓。

而後,指尖微動,花瓣隨之而下。

鬆開指尖,一抹猩紅在呈現在眼前。

“薑小姐指教。”

“下午我空閒,季先生來喝個下午茶?”雖是一句詢問句。

可薑慕晚的語調中可半分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那輕飄飄的語氣,明顯是在告知。

“明白,”那側,男人端起拿鐵輕啄了口,笑意悠悠道。

彎彎的眉眼細看之下竟然帶著些許寵溺之意。

“季先生可不能光人來,”她伸手,扯出紙巾擦了擦指尖的鮮紅。

話語淡淡,帶著幾分淺笑之意。

“薑小姐安心。”

安心?

安心這二字薑慕晚好似聽過太多。

安心?

成年人的每一次出手,那次是安心的?

富貴險中求,安心?

安不了。

若真能安心,她便不是薑慕晚了。

“誰送的?”這日,付婧將近辦公室便見薑慕晚桌麵上那大捧的玫瑰花,紮眼的紅一時之間讓她稍有些未曾反應過來。

薑慕晚伸手,將桌麵上的紙巾撚起來丟進垃圾桶裡,薄唇輕啟“季言庭。”

嗬一聲淺笑從付婧口中傳出來,隨即道“你彆說,季言庭比顧江年識相。”

顧江年?

那個狗男人是不識相。

可他也不屑做這些是嗎?他瞧不起這些。

“識相有什麼用?”這聲淡淡的詢問叫付婧心頭一緊,望著她,有半秒的靜默。

站在原地思忖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悠悠開口“首都那邊傳來消息,說。”

付婧欲言又止,明顯是有些話語不太適合在此時說出口,望著薑慕晚的神情稍有些局促不安。

“說什麼?”

“賀希孟受傷了,上頭那邊這幾日可能會下來探望,賀家人希望你能去看看。”

“”付婧話語落地,回應她的是無限沉默。

薑慕晚望著她的目光帶著些許冷厲的殺意,清明的眉眼中冒著點點冰渣子,比屋外的三九嚴冬還凍人。

“我是轉場女王嗎?應付完顧江年跟季言庭還要去管賀希孟?”

幽深且帶著怒火的話語出來,讓付婧微微低了低眸,不敢直視薑慕晚。

按理說,賀家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但此番,能讓她這般偶做,不是沒理由的,亦或是,有所求。

薑慕晚一番怒火發泄出來,沉默了片刻,而後,許是意識到自己脾氣壞了些,穩了穩情緒“賀家人讓你來說的?”

付婧點了點頭。

啪嗒,薑慕晚伸手將手中簽字筆扔在桌麵上。

思及賀希孟,抿了抿唇,腦海中出現那人的身影,沉穩的氣質,英氣的容顏,偉岸的肩膀給人無限安全感。

可這般一個人中龍鳳,她們注定無緣。

賀希孟是賀希孟。

賀家是賀家。

“傷的如何?”她問,話語間隱著半分關心。

“傷著腿了,可能要養段時日,”付婧如實回答。

她不清楚薑慕晚與賀希孟之間為何會解除婚約,既然已經解除了本不該在叨擾對方,可妾無意,郎有情。

這段關係,不知是斷了還是沒斷。

薑慕晚的這聲關心或許與愛情無關,隻是來自相熟人的一句問候而已。

“你,”付婧本想說,若是不想去就不去罷了。

可這話尚未出口,薑慕晚桌麵上手機響起,她看了眼,伸手接起,一句外公流淌出來。

那側,老人家渾厚的嗓音響起,全然聽不出來年近八十。

“最近忙嗎?”

“還算好,”她答,話語溫軟,乖乖巧巧的,與宋蓉通電話時有那麼幾分相像。

“外公求你件事兒?”老爺子在那側,身旁坐著兒媳,望著她的視線稍稍有些緊張。

“外公嚴重了,您直說。”

儘管此時,她知曉老爺子這通電話是為了賀家來的,也未曾點名。

有些事情,先知曉並不見得是好的。

“你跟賀家希孟雖說婚約解除了,如今嫁娶隨意,但礙著兩家利益尚未公之於眾,昨日賀家小子因公受傷,你母親與舅舅的科研成果正值高峰,正需要高調之時,外公希望你能放下繁忙之事抽空回來一趟。”

話語落地,薑慕晚靜默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出了些許濕汗。

老爺子的話說的明白,需要高調。

那就是需要在媒體麵前露麵,萬一媒體將c市這邊新聞鬨過去了,隻怕是忙沒幫上,還惹了一身騷。

回應老爺子的是薑慕晚的靜默。

老爺子見此,伸手,將手中茶盞伸出去,坐在對麵的兒媳婦伸手將過,老爺子清了清嗓子“不止為賀家,也為了宋家,這本是一件互利互惠雙贏的事件。”

“我不想見到媒體,”她開口。

而後許是怕老爺子不重視,在道“這點不能商量。”

那側,回應他的是老爺子的沉默。

不見媒體,有點不切實際。

但事在人為,萬事總有兩全之法。

“外公跟你保證,媒體隻會寫我們想看的。”

“若有萬一呢?”

“萬一這事兒不會在外公這裡發生,”老爺子話語堅定;有著將一切控於掌心的能力。

“蠻蠻、你若連我都不信,那這世間再無你可信之人了,”老爺子沉穩的話語傳進薑慕晚的腦子裡。

是啊!這世間若是連老爺子都不信,她在無可信之人了。

當初是誰將她從苦海拉出去的,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居安不忘危,富足不忘貧,位高不忘本,權重不忘民。

她不能做個忘恩負義的人。

比起顧江年,薑慕晚當真是沒那麼灑脫。

她伸手,將手機換了隻手,而後掌心落在桌麵上,似是準備吸吸汗。

“一個家族的冗繁昌盛,不是靠埋頭苦乾得來的,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放任你跟思慎出去的原因。”

“我明白,”薑慕晚回應,話語沉重。

“需要接你嗎?”

“我聯係宋思慎。”

“好,謝謝蠻蠻。”

“外公客氣了,我也是宋家人。”

寒暄之語結束,薑慕晚伸手見手機擱在了桌麵上,隨即,仰頭狠狠歎了口氣,而後,修長的指尖拉開抽屜,從裡頭抽了根煙出來,低頭攏手點燃,蹙在一起的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叫人看不真切。

付婧站在一旁,許久不敢言。

她知曉,道義與夢想相撞時,是很難抉擇的。

她想要華眾的心情極其迫切,但宋家養她長大,她不能做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

沒有宋家老爺子,哪有現如今的薑慕晚?

沒有宋家老爺子,哪有現如今的達斯?

內心的叫囂如同瘋長的蕎麥,在荒蕪的麥田裡紮了根,拔不乾淨。

辦公椅上,薑慕晚微眯著眼,吞雲吐霧。

腦海中本是規劃好圖謀在此時悉數被推翻,她的計劃裡沒有宋家,可此時不同。

她得把宋家規劃進來。

不然、這個計劃永遠缺了一角。

這日,付婧看著薑慕晚坐在辦公椅上抽了數根煙,一根接著一根,本是潔白的指尖被染黃。

而本是緊皺的眉頭寸寸舒展開。

許久之後,似是雨過天晴,她伸手,將煙蒂摁進煙灰缸裡,唇邊笑意深深。

悠悠話語聲在此時響起“誘薑司南去鳳凰台,三十一日晚。”

“好,”付婧回應,知曉薑慕晚心中有大計,未曾多問,隻是應允。

元旦,她要返回首都,那定然不能讓c市這方的人閒下來。

要走,也得攪亂風雨再走。

薑家,謀算她?

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日下午,季言庭高調出現在華眾,為何是高調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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