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喜當爹?這麼喜當爹你咋不去捐j子,還懷孕?你臉還挺大,咋地啊?十億為聘我還給你買一送一?這麼牛逼你怎不去寫小說?當董事豈不是埋沒了你的才華?”
薑慕晚氣消了嗎?
沒有。
即便此時不舒服,即便此時中氣不足。
她也不想讓這個狗男人好過。
“你還是個男人嗎?要老娘的時候一口一個乖乖一口一個寶貝,老娘吐的要死欲要活你雙手抱胸杵這兒是想乾嘛?看我何時去跟你家老祖宗蹦迪嗎?”
“還懷孕?”薑慕晚氣的不行。
雙手叉腰望著眼前的男人,怒火噴張,一張小嘴巴拉巴拉就沒聽過“老娘不離婚了,到了兩年也不離。”
這話,雖說是咆哮出來的,可顧江年心裡竟然默默的有些許高興之意。
可這高興被一盆帶了冰塊的水給潑滅了。
從頭到腳,透心涼。
“老娘要占著你老婆的位置,活著看你們家斷子絕孫。”
顧江年……………
愛像一陣風,來去無蹤。
用這句話來形容顧江年跟薑慕晚是沒錯的。
顧江年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行。
可這滿腔怒火一見薑慕晚蒼白的麵龐。
軟了半分。
再見那氣的猩紅的眸子。
又軟了半分。
歎了口氣,走進,伸出手欲要去抱抱人家,卻被薑慕晚一把拍開,且道“讓你的狗爪子離我遠點。”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道歉,”鬨歸鬨,吵歸吵,身體最大。
“你彆碰我。”
“不碰你我碰誰?你是我老婆,”男人伸手,也不顧薑慕晚是否掙紮,強行將人按進懷裡。
一手落在她腰間,一手落在她腦袋上,似輕哄,似討好。
“我錯了,恩?不生氣了。”
顧江年其人,嘴賤歸賤。
雖也強勢霸道。
但若是薑慕晚不舒服,一切都該靠邊站。
好似平日裡的嘴賤與互懟,都是日常打情罵俏。
“你的爪子摸過很多女人的腿。”
薑慕晚一邊說著,一邊將落在自己身上的狗爪子扒拉下來。
顧江年不依,摟著人又緊了一分,且道“那你這張嘴還喊過很多男人老公呢!我倆扯平了。”
這夫妻二人,吵起架來都是逞口舌之快的人。
如今各自抓著對方的把柄,以後少不了互捅刀子。
“還想不想吐?”男人俯身,輕啄了啄她麵龐。
薑慕晚微微偏開腦袋。
“飛機上沒醫生,要是還能忍我們休息一下,回c市了再去看醫生,若是難受的厲害,我們就近落地,恩?”
最後一聲恩,帶著詢問之意。
薑慕晚歎息了聲,懨懨開口“回去。”
“好、聽蠻蠻的。”
這日、離c市飛行時間還剩兩小時,顧江年抱著薑慕晚去了休息室,摟著不舒服的人癱在床上。
他的臂彎,也成了她的港灣。
薑慕晚或許自己都不知曉,每每深夜,她夜半醒來總要摸一摸腦袋下有沒有自己想要的臂彎。
飛機降落c市機場,顧江年抱起熟睡的薑慕晚正欲出機場。
徐放快步過來,告知道“出口有很多記者。”
男人眉目一擰。
徐放低眸看了眼窩在自家老板懷中熟睡的人兒,似是覺得此時有些難辦。
若是讓記者拍到,怕是不好。
薑慕晚在二人對視中醒來,掙紮著下地,身上披著顧江年的大衣,許是將醒,整個人稍有些蒙圈,抱著顧江年的臂彎站在一旁,步伐稍有些虛浮。
“醒了?”男人聲響從頭頂上傳來。
她點了點頭。
處在半夢半醒之間,跟喝醉了酒似的,死死抓著顧江年的手臂。
顧江年也靜靜的讓人抓著。
再問道“還難受嗎?”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臨了來一句“好多了。”
“出口有很多記者,你是跟我一起出去,還是自己出去?”
顧江年這話,問的輕柔,且還帶著幾分蠱惑之意。
他自然是希望薑慕晚選擇前者的,隱婚?
他不想乾,感覺自己跟見不得人似的。
是以這話,怎麼聽,怎麼溫柔。
怎麼聽怎麼帶著哄騙。
顧江年這話就差直白的問是隱婚還是公之於眾?
薑慕晚哈這日何其慶幸啊!
慶幸自己壞的是胃,不是腦子。
這要是腦子壞了,不就掉坑裡了?
顧江年這個狗男人。
“自己走,”她急忙開口,似是怕慢了一秒就會被人拖出去示眾似的。
“確定?”男人發問。
“確定,”薑慕晚狠狠點頭。
顧江年深沉的視線落在薑慕晚身上,帶著幾分打量,心道病了還這麼機靈?
“回頭可不能拿這事兒跟老子吵架,說我扔下你一病號自己走。”
顧江年開始給人打預防針。
薑慕晚及其識相,就差舉起指尖發誓了“你放心。”
顧江年麵兒上雖不動神色,可心裡氣啊!
氣薑慕晚這個小沒良心的女人。
轉而,男人視線落在薑慕晚臉麵上,而後移至扒拉著自己臂彎的小爪子上,找借口道“瞧你都站不穩了,還是一起走吧!我也安2心。”
嘩啦!薑慕晚猛的將手從顧江年臂彎上抽下來,好似剛剛抱的不顧江年的臂彎,是那紮人的仙人掌似的。
“站得穩站得穩站得穩,”似是生怕顧江年耳背聽不見,薑慕晚一連甩出三個來。
要多急切有多急切。
惹的一旁的徐放,悶聲想笑。
她那一遍又一遍的站的穩,惹的顧江年麵色寒涼。
望著她的視線跟帶著冰刀子似的。
含著幾分殺意。
這日,薑慕晚與顧江年二人在機場分道揚鑣。
臨出去時,她在報停買了份報紙,坐在車上細細翻了翻。
望著新年財經新聞,臉上笑意深深。
此時、薑家一片混亂。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望著跪在跟前的薑司南。
嘩啦,伸手將手中報紙甩在這人臉麵上,怒火噴張“兩大豪門公子為一風塵女子大打出手。”
“薑司南,學生就該好好讀書,你去鳳凰台惹是生非做什麼?還跟袁家人鬨出了血光之災,你是覺得我薑家開年不夠紅是不是?啊?”
老爺子這日,可謂是氣的渾身發抖,整個人都處在暴怒的邊緣。
薑家眼看不如當年,有下降之勢,此時最是需要穩固家族的時候。
可薑司南呢?
鬨出這等幺蛾子。
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若是打架打贏了,我無話可說,可你偏偏還是輸的那一方,”薑司南沒有半分薑家人的血性,身上流著的都是楊家人的血。
與他那個舅舅一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總歸是要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為何—————,”後麵的話,老爺子未曾言語出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薑慕晚的身影。
若是薑慕晚,一定會贏的。
無須他人指點,她一定會贏。
一個男兒,怎一點方剛血性都沒有?
片刻,老爺子擺了擺手,似是失望至極,“罷了、罷了。”
他一心建立起來的華眾,不知是要敗在誰的手上。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這薑家的後輩男兒,一個個如此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