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秘書、也被開除了。
這個故事,至今都在流傳,且納入了新入職員工培訓課程當中。
薑慕晚恩了聲,裹著被子接著睡,床上沒了顧江年,就是她的天下,
想如何打太極就如何打太極,想如何燥縢就如何燥縢。
再睜眼,已是八點光景,她起身,拿起手機瞧了眼,一條未讀短信映入眼簾,打開,簡短的一個字成。
她伸手刪除短信又將手機放下去。
裹著睡袍起身,端起顧江年剛剛放在床頭上的半杯水趿拉著拖鞋進了浴室。
彎身從洗漱台下方拿出藥盒掰著什麼東西正往嘴裡送,將端起杯子準備就著水吞下去時,抬眸,便見穿著一身運動裝的男人滿麵陰沉站在門口。
滿身的低氣壓跟火星即將撞地球似的,令人有那麼些許喘息不過來。
淡漠的臉色上攏著一層薄薄的冰霜,薑慕晚端著杯子的手頓在半空,默了半晌,二人默默瞧著對方,片刻,她轉回眸,及其淡定的將水杯往嘴裡送。
就著水,將口中藥品吞下去了。
男人走進,行至她跟前,拿起擱在洗漱台上的盒子。
瞧了眼,他拿著盒子左右看了眼,而後、冰冷如霜的嗓音從喉間冒出來“緊急避孕藥?”
薑慕晚未答,心想,隻要沒瞎不是不識字都知曉這是緊急避孕藥。
吧嗒、男人伸手將手中藥盒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語氣平平淡淡但蓄著風雨欲來“你該不會不知道老子每次都沒留在裡麵吧?”
男人淩厲的眸光落在薑慕晚身上,冰冰涼涼的帶著刀子似的。
薑慕晚站在鏡子跟前,拿起自己的牙刷,擰開牙膏,漫不經心的將潔白的牙膏擠在牙刷上,話語溫淡“大多數男人都覺得沒留在裡麵就沒事兒,事實上,人命就是這麼鬨出來的。”
薑慕晚漫不經心的話語落地,似是想起什麼,側眸望著顧江年,眸光中帶著幾許驚恐“顧董該不會想在這段為期兩年的婚姻裡鬨出什麼人命吧?”
薑慕晚眼神清淡的睨了他一眼,抬手,將牙刷往唇邊送時,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極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鬨出人命我也不會生下來,顧董還是彆想著買一送一這等好事兒,便宜貨才做促銷。”
啪嗒,男人目光銳利,冷邦邦的視線落在她臉麵上,伸手、動作極大的將她手中牙膏甩到了垃圾桶裡。
那快很準的動作讓薑慕晚毫無還手之力。
“你神經病啊!”咆哮的話語脫口而出。
側眸,入眼的是男人怒火滔天的臉麵,盯著她的視線恨不得此時即刻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萬分駭人。
顧江年死死盯著她,眸光之內,波濤洶湧。
端著一副恨不得能掐死她的神情。
可他不知,也不明白自己這滿腔怒火從何而來,這場婚姻的一開始便以利益為開端,薑慕晚今日說的這番話也是大實話。
莫說是薑慕晚了,就是顧江年,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將一個生命帶入到自己人生中來。
是實話,可是、這實話也叫他心塞。
一開始有所預想,但預想跟聽到之間還是有著千差萬彆的。
這場婚姻一開始顧江年便沒想過結束,他都將薑慕晚規劃到自己的往後餘生中了,又怎會允許她半路逃跑?
可這女人,今日的舉動做的是以後好脫身的準備。
兩個成年人之間鬨鬨就算了,若是鬨出人命害了孩子,就天理難容了。
薑慕晚本身家庭破碎,對這方麵素來格外謹慎。
隻是她不知曉,自己這番無情的話語跟刀子似的紮進了顧江年的心裡。
連帶著標的那符號都沒放過人家。
顧江年可謂是險些氣的鬆了手,良久、
他想,罷、罷、罷、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薑慕晚眼前他起高樓,又眼見他樓塌了、
前一秒還滿麵怒火恨不得能伸手掐死自己的男人,下一秒彎身從洗漱台下方的櫃子裡拿了根新牙刷出來,且還擠好牙膏遞到她手上。
她不敢接。
望著顧江年的目光跟見了鬼的。
隻覺這人掌控情緒是一把好手。
“不想懷就不懷,我也沒想那麼早做父親,避孕藥對身體危害大,以後我戴,套。”
看、什麼都是他來做。
想弄死人是他,通情達理也是他。
薑慕晚半信半疑的伸手接過男人手中的牙刷,
一邊刷牙一邊從鏡子裡窺探這人的神情。
心想,若是他動手,打不過,她也好及時跑路。
可顯然,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人,直至晨間出門都未有怒火噴張的跡象。
晨間,薑慕晚下樓,顧江年從淋浴間出來,伸手拉開洗漱台下放的櫃子,蹲在跟前,瞧著裡麵的藥盒,笑了,被氣笑的。
彆人買藥是買一盒,她是搞批發,十幾盒十幾盒的往屋子裡帶,恨不得把藥店都給搬空了。
晨間餐桌上,顧江年端起牛奶喝了口,問薑慕晚“你這麼大批量的買,藥店沒想過舉報你?”
薑慕晚睨了人一眼,漫不經心回應“我說我自己是開藥店的,店裡沒了,過來買點應急。”
顧江年……………
果然,腦子太好使的女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
清晨,臨出門之前,薑慕晚上了趟臥室,特意打開櫃子瞧了眼,見低頭空蕩蕩的,眉頭跳了跳。
蹲在櫃子跟前抿了抿唇,這個男人。
真真、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