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這夜,晚餐推遲。
蘭英見二人一前一後急切上樓,怕二人爭吵,緊隨著跟了上來,入目的是自家先生抱著炸脾氣的小太太往主臥而去。
步伐急切且氣氛曖昧,蘭英前行步伐戛然止住,望著這吵鬨中的二人往主臥而去,唇間掛著過來人的淺淺笑意。
轉身,遣散了餐室的傭人,告知各自散了,飯菜溫著。
以備不時之需。
傭人離去時,三三兩兩暗自嘀咕,隻怕是這位“太太”好時日不多了。
淺淡的嘀咕聲未曾傳到蘭英耳裡,也不敢傳到蘭英耳裡,就怕這位嚴肅的管家嗬斥她們。
顧公館的傭人在顧江年跟前各個規規矩矩,建私宅伊始,曾有人試圖為了一己之利出賣顧先生的隱私給媒體,顧先生就在顧公館的前院裡。
當著一眾傭人的麵殺雞儆猴,其手段狠厲無情,叫一眾傭人瑟瑟發抖。
如此就罷,且出動了君華的律師團,將人送進了監獄,葬送此生。
此後,再無人敢觸龍鱗。
曾有c市商界好友笑言,顧公館旁的不多,才女眾多,何有此言?
某日,商界好友前來做客,來時,帶了一西班牙外籍友人前來,大有牽頭合作之意,將進顧公館,顧江年招呼傭人上茶,不曾想,女傭端著托盤上來,一口流利板正的西班牙語流淌而出,驚呆了好友與西班牙商人。
說起來也算是一段佳話,那位西班牙商人逝娶未再娶,而顧公館女傭未嫁,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這二人手牽手步入了婚姻殿堂。
此事,在c市上層社會廣為流傳。
大家笑談顧江年是那舊時的王侯將相,專送美人給合作商籠絡人心。
更笑那傭人是下一個趙姬,是顧江年送去霍亂西班牙商人江山的。
而這些流言蜚語,顧江年笑笑就過去了,未曾入心,但不得不否認,他贏得了一個長期合作商。
此事,曾經一度弄的蘭英叫苦不迭,大抵是有了成功案例,許多姑娘欲要東施效顰,駛進渾身解數勾搭顧公館的客人,或袒胸露乳,或精致著妝,或媚眼橫飛,顧江年知曉此事之後麵色陰沉,道了句有辱門風,將顧公館的傭人來了個大換血、這才止住此事。
臥室內,喘息交錯,顧將年掐著她的腰不鬆手,薑慕晚幾近攀上高峰又被顧江年溫溫的壓了下去,惹得她淚眼橫飛,就差破口大罵。
心有怒火,自也不願配合。
推搡著,抵抗著。
惹得顧江年受不住,又底下身段輕聲哄他。
“好了好了、給你給你,乖,”所有言語止在了薑慕晚的叫聲中。
深夜暗風過瀾江,驚起一浪又一浪。
許久,她羸弱開腔,話語間帶著幾分嬌嗔“不要了。”
顧江年見人確實沒力氣了,話語聲跟隻將破殼而出的小蜜蜂似的,嗡嗡作響,依了她,攬著人的肩頭躺在床上,緩緩安撫著。
薑慕晚呢?
尋了處舒服之地窩進了顧江年的肩頭,雜亂的秀發貼在他胸膛,交織著,盤錯著。
夜漸深,她窩在顧江年肩頭昏昏入睡。
“起來吃點東西?”男人柔聲淺問。
薑慕晚搖了搖頭。
“洗澡?”男人再問。
“你抱我去,”她話語輕輕,帶著幾分嬌氣。
顧江年也習慣了,習慣了薑慕晚一上完床就成了軟骨頭,白日裡日天日地的性子沒了,成了隻窩在你肩頭撒嬌的小奶貓。
換句話而言,他享受這樣的薑慕晚,比起那個滿身尖刺一點就著的潑婦他更愛她溫順且隨意的模樣。
顧江年起身,進衛生間,及其貼心的拿了塊浴巾出來將人裹起來,往衛生間而去。
“顧江年,”浴缸內,薑慕晚感受著男人的大掌在自己身上遊走,望著他,慵懶開口。
“恩?”他淺應,倒也是認認真真的給人洗澡,未曾有撩撥之意,一本正經的不行。
“你爽了嗎?”
顧江年
“跟你討個人,”薑慕晚圓咕嚕的眸子泛著點點精光,眼巴巴的瞅著顧江年。
“誰?”男人伸手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坐在浴缸邊沿望著薑慕晚。
“羅畢。”
顧江年
呼啦,一塊白毛巾蓋在了薑慕晚臉麵上,緊隨而來的是顧江年冷酷的低斥聲“自己滾起來。”
什麼玩意兒。
薑慕晚裹著浴袍找到顧江年時,是在顧公館的後廚。
入住顧公館許久,說句不好聽的,今日若不是傭人指引,她都知曉顧公館的後廚在哪方。
走近時,見顧江年站在灶台邊兒上,平底鍋上放著一塊煎了半熟的牛排,男人著一身家居服,指尖夾著一根煙,淡淡的抽著。
那姿態,清貴而又霸氣,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賞心銳目詮釋不出來的。
“事後一根煙,快活賽神仙?”
薑慕晚抱臂倚在門口望著人,看似平淡的話語讓顧江年翻牛排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見鬼了似的望著倚在門邊的人。
手中的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男人望著薑慕晚,薄唇緊抿,一臉的難以言喻,臉部線條硬邦邦的。
一早要是知道薑慕晚是這個鬼德行,他一定要三思。
琴棋書畫洗衣做飯樣樣不精通,滿嘴火車跑的比誰都順溜。
顧江年想,罷了罷了、在退貨也來不及了。
忍著吧!
他伸手,將手中煙地遞給薑慕晚,且頗為好心道“薑副總來一口?”
這動作,怎麼看怎麼都像大灰狼拿著毒蘋果蠱惑小紅帽。
“顧董是想和我比翼雙飛嗎?”薑慕晚將腦袋抵在門哐上,笑臉吟吟的望著顧江年,
“薑副總不想?”
“不想,我又不認識你,”薑慕晚嬌嗔開腔,話語間帶著幾分撒嬌之意。
“提起褲子不認人?”顧江年伸手將煙丟在地上,抬腳碾滅。
“這是形容你們男人的。”
“我覺得這句話簡直是為顧太太量身定製的,”顧江年將牛排放到盤子上,西藍花,西紅柿是,在加上醬汁,怎麼看怎麼一個色香味俱全。
薑慕晚餓了。
女孩子總是有種奇怪的想法,晚上餓了,看不見食物就全當減肥了。
若是瞧見了,那便不一樣了。
她眼巴巴的望著顧江年,輕飄飄開口“我可不可以去勞動局舉報你。”
“舉報什麼?”
“壓榨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