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晚依舊點了點頭。
“是他們破門入室的?可————,”警察問著,朝靠在一旁捂著胸口大幅度喘息的老人望去,這一入目,驚了,接下來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
薑老爺子,c市但凡是有點眼見力的人都認識。
而此時,靠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人?
警察詫異的目光再度落回薑慕晚身上,仔細瞧了瞧,大抵是未曾見過薑慕晚真容,亦不太敢確定,於是小心翼翼開口詢問“你叫什麼??”
“薑慕晚,”她糯聲開腔,連帶著嗓音都帶著幾分輕顫。
而一旁,靠在牆上的老爺子望著如此這般惺惺作態的薑慕晚氣的渾身發抖,手指著她半天,氣的一個字也未曾說出來,大抵是一口氣未曾提上來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快叫救護車。”
薑家近幾日的新鮮事不斷,起了一起又一起,各位吃瓜群眾這瓜都不太能吃的過來。
外部矛盾還未弄清楚時,內部矛盾又起。
救護車將人從夢溪園拉出去時,消息已經控不住了。
但這標題卻是薑老先生與華眾副總薑慕晚遭遇入室搶劫
這一標題,可謂是妥妥的將薑家人擺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薑臨知曉此事時,老爺子已經進了急救室。
而薑慕晚呢?
進了警局。
這夜,臨近八點,顧江年撥電話給薑慕晚,那側無人接聽,數通電話過去,隱約覺得事態不對,
撥給羅畢,那側許是在奔跑,話語急切“老板,太太與薑老身旁的保鏢發生了衝突,被警察帶走了。”
嘩啦、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坐不住了,猛的起身,讓原本窩在他身上的黑貓呲溜的滑到了地上“情況如何?”
男人話語焦急,麵上隱有幾分和微怒。
“老爺子昏倒被救護車拉走了,太太跟保鏢被警察帶走了。”
“有無記者?”男人話語急切。
羅畢按開車子,猛的拉開車門,及其快速道了句“有。”
顧江年這夜,因著羅畢那句渾身是血心都顫了,他不知曉這血是誰的血,若是薑慕晚的血,他一定弄死那個老東西。
收了電話,顧江年一通電話撥給了徐放,話語急躁“去、控住媒體輿論,不能有任何關於太太的不利言行出來。”
此事不管是老爺子那邊的人先動的手,還是薑慕晚先動的手,一旦社會輿論出來,絕對會對薑慕晚產生不利,顧江年絕對不允許此事發生。
也絕對不允許薑慕晚在未曾得到華眾時被按上一個不忠不孝的名聲。
顧江年從那條路上走過來知曉社會輿論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所以此時要將這件事情的苗頭直接扼殺在搖籃裡,不讓薑慕晚受到半分侵害。
他的老婆,絕對不允許世人來指指點點。
八點過五分,顧江年抄起外套出門,僅帶了一個司機,驅車往警局而去。
八點三十分顧江年再度一通電話撥給了薑暮晚,那側接起。
“蠻蠻,”男人小心翼翼的輕喚了聲。
“恩、”此時,薑慕晚坐在警局內,灰色運動裝是一件休閒版的妮子大衣,掩住了是滿是血的運動裝。
薑慕晚的心是平靜的,這種平靜來源於一切在自己的計謀之中,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此時,聽聞顧江年的這聲輕喚時,她的心,更穩了一分,那是一種知曉自己身後有人的穩定,那是一種知曉無論如何顧江年都會將自己撈出去的那份穩定。
“乖、不怕,”男人柔聲開腔,話語間帶著幾分疼惜之意。
“外界會將輿論引到老爺子保鏢身上,警察問你要麼不回答,要麼隻能說自己跟老爺子遭遇入室搶劫,懂嗎?”
“恩、”顧江年的言語正是她接下來的打算。
若是不將輿論往老爺子身上的保鏢上引,那麼它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就會成為一個與老爺子身旁保鏢動手的逆子。
會成為一個拿刀刺殺自己爺爺的不孝孫女。
倘若是將輿論往老爺子保鏢身上引,她是正當防衛,是為了維護自己爺爺挺身而出。
英雄與不孝子孫之間隔了數萬條街。
聽聞薑慕晚的那聲恩,顧江年心都軟了半分。
也是,他的小潑婦那麼聰明,怎會不懂呢?
不存在不懂。
“要我去接你嗎?”這句話,給薑慕晚的感覺是此人還在顧公館。
殊不知他已經在奔赴而來的路上。
顧江年怎會允許小潑婦在警局度過一整晚呢?
“不用,”她自己會出去,且還是讓薑臨來接自己出去。
“好、”男人沉穩回應。
警局內,有人坐在對麵,望著薑慕晚臉麵上的傷口,似是不確定問道“要不先去醫院將傷口處理一下?”
“不必了,早點忙完您早些有交代,”她開口,話語溫軟,言語之間儘是為彆人著想。
警察聞言連忙點頭,連道了數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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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將至,惟願山河錦繡、國泰民安!惟願各位幸福安好
清景同千裡、寒光儘一年。
我們……明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