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絕望的事情是什麼?
是你想睡覺,身旁人不成全。
薑慕晚惱了,徹底惱了,正準備鯉魚打挺正兒八經的跟顧江年開戰時,這人一伸手將她摁回了被窩,隨之而來的略帶侵略性的薄吻覆蓋而下。
這日晨間,一場恩愛起的風風火火,顧江年頗有些速戰速決的架勢。
一切順著薑慕晚的意,所有的行動與溫軟都止在了薑慕晚的那句“我要來了”了之中。
他喚她蠻蠻,溫軟隱有愛意。
事後,薑慕晚急速喘息著,昨夜未睡好,晨起又被壓榨了一番,渾身上下都泛著酸軟。
喘息之餘,她上氣不接下氣開始控訴“顧江年,你花十個億娶我回來是為了讓我交公糧的嗎?”
顧江年聞言,哂笑出聲,摟著薑慕晚笑聲悶悶“不是我交公糧嗎?怎成你了?”
“誰交公糧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薑慕晚朝天翻了翻白眼,那滿身心的老娘實在是沒勁跟你爭了寫在臉上。
“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顧江年伸手拍了拍人瘦弱的背脊,溫聲輕哄著。
“我今日出差,二十一號回來,給你放兩天假。”
薑慕晚聞言,本是軟趴趴的人覺得有勁兒了幾分,掀開眼簾瞅著顧江年,就差謝主隆恩了。
顧江年其人,極會看臉色。
特彆在夫妻情事上,慣會得寸進尺。
而薑慕晚終於知曉她晨起被磋磨的原由所在,因這人要出差。
這日清晨,顧江年離家前將昏昏欲睡的人狠狠的磋磨了一番。
離去時,心情極度愉悅。
是以晨間蘭英開口說晚間要請假時,這人也欣然應允。
如蘭英這般管家,工資極高,但因著主人家特殊,她並無假期,離開顧公館辦私事兒多半部分隻能晚上亦或是抽個小半日時間。
蘭英待在顧公館這些年,大事沒有,小事極少,是以每每同顧江年開口時,這人未加思索,都是允了的。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蘭英的懂分寸。
顧江年對她的滿意度也極高。
薑慕晚呢?
這日睡到臨近中午才起,將起之人破覺得有些渾渾噩噩,但隻覺是自己睡多了,並未在意。
午餐簡單,用完便進了書房。
薑慕晚在顧公館的活動範圍不大,隻要顧江年不在,書房成了她的根據地,進院子也是極少數。
近些時日,薑慕晚未曾離開顧公館,蘭英隱隱覺得外頭風言風語的薑家之事,或許與自家太太有那麼幾分關係。
雖有猜想,但不敢言語。
她尚且還沒那個本事。
次日、顧公館煙火的新聞改過了華眾,讓薑臨以及老爺子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而顧江年,也就著此事做了個順水人情。
徐放一通電話撥給薑老,明裡暗裡的告知告知薑老這兩日安心養傷,旁的莫要多想。
一句簡單的話讓薑老爺子看到了希望。
當然,他並不覺得是薑慕晚伸出了援手,相反的,是覺得顧江年還在乎那麼點仁義。
顧江年有仁義嗎?
沒有。
此時,他的舉動就好比自己獵了一隻羊,肉都進了他的口腹,剩下的骨頭丟了也是丟了,何不丟之前讓人來舔一舔呢?
還能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
專機上,徐放收了電話,同顧江年彙報情況。
對這人又多了幾分敬佩。
昨日,他多方奔走時尚且不知曉自家老板為何會突然在顧公館放煙火。
隻知曉老板交代下來的任務要完成。
直至今日見了羅畢,詢問時,才知曉,昨日那場煙火是為了薑副總放的、。
若說此前他懷疑自家老板失了心,那麼此時、萬分確定了。
一場煙火,取悅了自家愛人。
給市政送了份大禮,還能給薑家一個順水人情。
一舉三得,一箭三雕,怎是一個秒字能形容的?
年底,顧江年急忙。
身為君華董事,就光是年會都得飛往數個城市與國家之間,跟勿論年底個行業之間的總結了。
而薑慕晚呢?
若非因著華眾,她此時應當也已經在首都了。
付婧催促多次,達斯的年關也近在眼前。
於顧江年而言,這趟出差本是每年年末時分特定的行程,可他不知的是,這趟行程,注定不圓滿。
十九日晚間,顧江年到達洛杉磯,未曾修整,與各地區高層展開了一場冗長且繁瑣的會議。
耗時長,且又傷腦。
顧公館書房內,薑慕晚正欲達斯高層高層展開一場視頻會議,將至過半,這人隻覺頭暈眼花,稍有些眼冒金星,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一片滾燙。
以往多年的經驗告知她,發燒了,且溫度不低。
但眼前會議正在進行,她無法立即起身去找藥。
薑慕晚硬生生的扛到這場會議結束,已是臨近十一點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