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細細探究眼前人的神色。
見其神色在自己手中動作僵住時更是寒了一分,心下明了。
傲嬌狗男人!
薑慕晚一頭紮進這人懷裡,埋首在他胸前蹭了蹭,跟隻許久不見主人的小奶貓似的,軟糯又乖巧。
“你怎麼來首都了?”
顧江年聞言低睨著她,話語依舊沉沉“不能來?怕老子壞了你跟彆的男人蹦擦擦?”
薑慕晚
“能來,我這不想著休假還未結束怕你太辛勞嘛!”
顧江年冷嗤了聲,似是聽了什麼驚天笑聞似的“你不是一直等著我死了好繼承我遺產?累死不是正合你意?”
“我是這樣的人嗎?”薑慕晚仰頭佯裝生氣望著人家,俏皮之意儘顯。
若是往常,顧江年最喜她如此模樣,可今日,這人冷哼了聲“你是什麼人你心裡沒點逼數?”
薑慕晚說一句,顧江年懟一句。
懟的薑慕晚示好的心近乎偃旗息鼓,可又深知不行。
“我。”
“我後悔了,”顧江年低睨著他,眸色冷冷。
“後悔什麼?”
“隱婚,”男人答,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顧江年不是第一次提及隱婚之事,可如今日這般直言後悔可是第一次,薑慕晚內心深處警鈴大作,搜腸刮肚的想著該如何穩住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顧先生身處高位,定當是個一言九鼎之人。”
“你不是老罵老子是禽獸?”言下之意,禽獸還要信守哪門子的諾言?
薑慕晚
罵人她在行,吵架無人能敵。
可這哄男人,可真特麼難。
“打是親罵是愛,我那是愛你啊!”
“那為了證明老子更愛你是不是得連打帶罵?”
薑慕晚
這醋壇子翻的太狠,狠到薑慕晚此時就差抓耳撓腮了。
可不哄又不行,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她當初怎麼收拾顧江年的,今兒這人隻怕得分毫不少還回來。
思及此,她狠狠的歎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歎完,顧江年扯著她的手臂將人推離自己,冷眸狠狠的凝著她。
無疑,她剛剛那聲歎息惹著他了、讓這人的怒火更甚了幾分。
“他沒你高,沒你帥,沒你有錢,我是瞎了眼才會跟那樣的人搞到一起去嗎?你說是不是?”薑慕晚眼一閉心一橫,怎麼不要臉怎麼說,怎麼讓人高興怎麼說。
她原以為,如此、也差不多了。
可顧江年冷笑聲響起,涼颼颼的諷回來“季言庭沒我高,沒我帥,沒我有錢,你不瞎了眼跟人搞上了?薑慕晚,你這張破嘴還有什麼是說不出來的?”
薑慕晚望著顧江年,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擰在一起的眉頭何止是一個心塞能言的?
“我想改名了,叫薑太難,”她可真是太難了。
大清早的被拉著來聽一場她不懂的會,結束還得跟著長輩應酬,應酬還沒開始就被顧江年抓個正著。
明明什麼都沒乾,卻整的跟綠了他似的。
難、難、難、實在是難。
聞言,顧江年笑了,實在是被氣笑了,太難?
難的過他滿世界滅情敵?
“那老子是不是得改叫顧太綠?”
“你。”
不知是被顧江年氣著了還是薑慕晚一口氣沒提上來,咳嗽聲猛地響起,咳的顧江年滿身怒火消了大半,本是準備要好好教訓教訓她的人伸手將人摟進懷裡,寬厚的大掌順著她的背。
本就是擔心人身體而來的,若是再將人給氣病了,得不償失,他想,罷了罷了。
讓著她些。
薑慕晚窩在他懷裡咳的淚眼橫飛,腦子發懵。
半晌,咳嗽聲停止,薑慕晚淚眼婆娑的望著顧江年,且抬手落在換上他的脖頸,嗓音微微糯糯帶著些許討好“我真沒彆的想法,連話都沒說上。”
“薑。”
顧江年的話語止在了唇齒之間,薑慕晚踮起腳尖封住了男人唇瓣,且纖細的身子緩緩貼向他。
隱有討好之意。
顧江年微愣的一秒,而後雙手托著她的腰,餘下的是回應。
六日不見,早已思念成災,昨夜醉酒午夜夢回醒來床單濕了大片,是誰的功勞?
薑慕晚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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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年本是個及其能忍之人,可到了小潑婦跟前,忍字在與他無關。
每每夜間隻覺得身旁空落落的,一連幾日沒睡好。
薑慕晚鬨歸鬨,也會午夜醒來,但心裡踏實。
可這幾日,不行,難捱,實在是難捱。
顧江年想,討點彩頭便停下來問問這人病情的。
可薑慕晚摟著他,喘息微重,且輾轉之間的一句想你,讓顧江年近乎潰堤。
薑慕晚與彆的世家小姐不同,對於房事,她向來不隱忍。
放著個qi大h好技術精湛的合法老公不用,她莫不是傻了?
且顧江年在此事上向來疼她。
她也頗為享受,離彆數日,說不想是假的。
正所謂小彆勝新婚。
行動早已代表一切。
輾轉時,這人低低沉沉詢問“哪裡想?”
她氣息不定“哪裡都想。”
夜間將宋蓉當成了他,咳嗽醒來時想到的第一人也是他。
這是一種習慣,一種長期陪伴的習慣。
風浪漸起時,他哄著她,教她如何回應。
她揉著嗓子,喊著韞章,落在人腰間的手狠狠往下壓,且眸光迷離,輕聲催促“快點兒,我不行了。”
“給你,”顧江年最見不得她如此,輕輕應了聲,順了她的意。
樓下包間,宋沐兩家相談甚歡,大抵是門第相同,話題頗多。
宋思知坐在一旁偶爾接話。
倒也無人將心思放在薑慕晚身上。
許也知曉她工作為重。
隻是宋思知趁著眾人交談的間隙拿出手機將顧江年三字輸入瀏覽器,出來的新聞令她無比驚愕。
宋思慎將其詫異儘收眼底,似是怕她不夠了解,再道“三十未滿,已是首富,心計謀略,禦人手段,無人能敵。”
“難怪氣質絕倫。”
首都商界無人不知顧江年其人,對其有敬畏,有微詞,有喜與不喜。
也幸好這人根據地在c市。
套房內,薑慕晚喘息中帶著些許咳嗽,顧江年寬厚的大掌落在人布滿汗漬的背上緩緩的撫著,見人咳嗽聲漸歇,伸手撈過床尾的浴袍搭在身上,拿起杯子調了杯溫水,回到床邊,將躺著的人扶起來是撈進懷裡。
便喂人喝水邊輕聲詢問“吃過藥了?”
薑慕晚點了點頭。
“彆人是越來越好,你是越來越壞,”顧江年沒忍住,輕輕念叨了兩句。
薑慕晚窩回床上,懶洋洋的應道“我又不是彆人。”
這句話,帶有那麼幾分嬌嗔。
“我瞧宋女士也是個精細的人,你是不是沒聽話?”
電梯裡見宋蓉,即便隻是一個動作,顧江年也能看出這人是個精細的人,有宋蓉照顧著這人還能越來越差,問題出在誰身上不用說了。
顧江年輕歎了聲,頗有些無可奈何,俯身將人圈進懷裡,輕聲哄著“初五了,蠻蠻是不是也該回去了,恩?”
“恩、”她淺應,但還沒想好如何同宋蓉言語。
往常宋蓉在外搞研究,沒多餘時間管她,可眼下不同。
宋蓉尚在,她若離去,必然會引得人詢問。
她這聲恩出來,顧江年麵露喜色,正準備接著往下言語時,隻聽薑慕晚道“再等等。”
“等你把這首都的權貴都相親個遍?”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薑慕晚一聽到顧江年跟他扯這沒影兒的事兒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拉起被子自己捂住顯然是不準備搭理她。
可奈何顧江年並不準備就此放過她。
伸手將她捂在腦袋上的被子扯下來,冷聲開腔“說話。”
“我說啥?晚點回去就是相親了?我要不回去是不是得跟人結婚了?”
“你還想跟人結婚?”
男人冷聲詢問,麵色極度不善。
顧江年今日用實際行動給薑慕晚演繹了一番男人的無理取鬨是什麼樣的。
“重婚犯法,”薑慕晚望著他一字一句開口。
顧江年聞言,冷哼了聲“難為你心裡還有點逼數。”
“我心裡可不僅僅隻有逼數,還有。”
話未說完,薑慕晚手機響起,她伸手正準備去撈,卻被顧江年摁住爪子。
回眸望去,見人麵色冷酷,望著她冷颼颼問道“還有什麼?”
那陰沉的模樣,好似她今日若是敢說什麼不當言行,他能立馬折斷她的爪子。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薑慕晚明知人心裡窩著火,還跟人作鬥爭,不傻也有些癲,於是,她半撐起身子啄了啄這人下巴,討好開腔“還有你。”
電話接起,那側、宋蓉溫軟的嗓音透過聽筒傳過來,落入二人耳內。
“蠻蠻,忙完了嗎?我們跟外公準備回家了。”
宋蓉話語落地,顧江年落在被子上的手狠狠的落至她月匈前,手中力道極大,疼的薑慕晚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警告,也是提醒。
薑慕晚相信,若是她說出回家的話,這人還能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