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付婧將車停在距離顧公館不遠的十字路口邊,望著身旁正在解安全帶的薑慕晚,默了兩秒道“宋家不會讓一個商人進門,更何況還是一個c市的商人。”
付婧將薑慕晚剛剛的糾結儘數收進眼底。
有些人,認識的時間久了,無須你言語便能瞧出你在想什麼。
付婧這話,太過真實。
而薑慕晚更是心知肚明。
說是兩年婚約,必須是兩年婚約。
這應當是個及其高興的夜晚,可顧江年明顯覺得薑慕晚情緒不高。
不高就罷了,且還對他冷臉相待。
幫她解決了難題,連個笑臉都沒有換來。
這讓顧江年,稍有些莫名其妙。
這股子莫名其妙一直持續到顧江年從浴室洗完澡出來。
顧江年見她跪坐在床尾,穿著鬆鬆垮垮的絲質睡衣,一頭半乾不乾的頭發披在腦後,蓬蓬鬆鬆的,遠遠瞧著就跟她懷裡的圓臉貓似的,毛茸茸的,甚是可愛。
鬆垮的睡裙領口將她完美的鎖骨展露無疑。
顧江年見此,稍有些燥熱。
伸手將手中毛巾丟在一旁,跨步像薑慕晚而去,彎曲著腿坐在床尾,摸了摸她的腦袋。
懷中白貓喵嗚了聲,見了顧江年踩著被子頂著一張圓溜溜的臉想要過來,走了兩步被人提溜開了。
“蠻蠻,太多顧慮的人是走不長遠的。”
薑慕晚有手段,有野心,不否認她是個及其優秀且有想法的新時代女性,可她的缺點,是束縛太多。
走的每一步,都在斟酌。
斟酌太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一腔孤勇勇往直前?”
顧江年不緊不慢的打量她一眼“你有捷徑。”
公開婚姻。
這是薑慕晚的捷徑。
薑慕晚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暗指什麼,搖了搖頭,將落在腦袋上的爪子搖下去“人生中該走的路,一步都不會少。”
“捷徑固然誘人,但萬事都比不上自己腳踏實地。”
顧江年勾了勾唇瓣,望著情緒不怎麼對勁的薑慕晚,心底有幾分了然“占著茅坑不拉屎,會讓人嗤笑腦子有問題。”
言下之意,占著顧太太的位置無所作為,會令人嗤笑。
“你是茅坑?”她想也不想,反懟回去。
男人含笑搖了搖頭,望著薑慕晚的眼神莫名的帶著幾分寵溺“我不是、但如果你想讓我是,我可以是。”
薑慕晚莫名覺得心底有塊地方鬆了鬆,望著顧江年的眸子有幾分退卻之意。
宋家不會讓一個商人進門,更何況還是一個c市的商人
腦海中,付婧平淡的話語聲響起,讓這人有幾分心慌。
伸手將圓滾滾的貓遞給顧江年,手腳並用往床頭爬“累了。”
顧江年將貓扔到地上,伸手鉗製住薑慕晚,將準備爬出去的人又撈了回來“你有情緒。”
薑慕晚擰眉“我沒有。”
“你滿臉都寫著對我有意見,”顧江年凝著她。
“你想多了,”薑慕晚扒拉開顧江年的手準備在往床上爬。
“我費儘心力為你謀劃,討不來你開心還得被冷眼相待?”男人涔冷的目光落在薑慕晚身上,肅然的麵色中帶著點點慍火。
“你不是費儘心力為我謀劃,是不管任何一個女人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你都會如此做,你不是為了我,是為了顧太太。”
顧江年望著薑慕晚一陣沉默,冷颼颼的視線盯著她有幾分陰暗,瞧瞧,瞧瞧,這小潑婦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什麼叫他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顧太太?
什麼叫不管是誰坐在這個位置上他都會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