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想到把宋思慎挖過來?”嘩嘩流水聲中,薑慕晚拉了把椅子盤腿坐在上麵。
“他能為我帶來利益,”顧江年伸手關了水龍頭,將水池裡洗乾淨的小番茄撈起來,瀝乾水,端著給薑慕晚。
她接過顧江年遞過來的番茄,捧在掌心“去挖掘一個新人,不是能為你帶來更多利益?”
“建一座房子,首先要有牢固的地基,再者要有頂梁柱,之後才是添磚加瓦。”
君華是地基,宋思慎等資深的演員是頂梁柱,而那些新人是磚瓦,顧江年的這個解釋可謂是及其通俗易懂了。
顧江年薄笑了聲“怎麼?還沒開始就準備替他鋪路了?”
薑慕晚哼了哼“誰說的?日常詢問好嗎?”
顧江年忍俊不禁,心中明了,急哄哄的喊他回來也不是真餓了。
“得虧你問的是我,要是問了曹岩,估摸著能給人嚇哭。”
“我有那麼嚇人?”
“你不嚇人,”顧江年將池子裡的青菜撈起來,轉身丟進鍋裡“但你的這聲詢問足以成為他們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彆想在我這裡謀求便利,”他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瞧了眼盤腿坐在椅子上望著自己的薑慕晚;“宋思慎要真那麼沒本事,估計在我這兒也呆不長、。”
薑慕晚丟了顆番茄進自己嘴裡,嚼吧嚼吧往下咽,。
“宋家為什麼會讓宋思慎進娛樂圈?”
“有什麼為什麼?宋家人包容性很強。”
顧江年輕笑了聲“你這聲包容性很強我可不敢苟同。”
“換句話來說,宋家人隻是對內有包容心。”
薑慕晚嚼著番茄的動作慢了下來“怎麼說?”
“出軌偷吃這種事情在商場上屢見不鮮,多的是男人乾,原配基本上端著隻要你不把人給我搞回來我都可以忍的態度,而你母親,眼裡揉不得沙子。”
“那。”
“從宋老爺子給你弄出的賀希孟還有君華酒店見到的人來看,他始終貫徹著自己的原則,宋家若真是個包容性很強的家庭,最基本和最應該做的是不對晚輩的婚姻有所乾涉,所以你這話,不敢苟同。”
顧江年端著兩碗麵過來,放在桌麵上,招呼薑慕晚“去拿筷子。”
她起身,從消毒櫃裡拿出筷子,望著跟前的麵,疑惑道“你不是應酬,沒吃?”
“酒倒是喝了不少,”再者、應酬場上吃的也不叫飯。
“每年有那麼多醉酒猝死的新聞,我什麼時候才能親眼見見?”薑慕晚歎息著搖頭,拉開椅子坐下去。
顧江年坐在對麵眸色清冷的望著她,輕哼道“想讓老子猝死?”
“我可沒說,”她開口反駁,伸手挑起碗裡的麵。
悠悠的姿態有幾分驕縱之意。
要是有尾巴,這人的尾巴肯定是一甩一甩的,快樂的不行。
婚後數月,莫說是顧江年了,就連帶著蘭英都發現了,自家太太越來越嬌氣了。
特彆是在自家先生跟前。
瞧著她那搖頭晃腦偷著樂兒的模樣,顧江年沒好氣的笑出了聲。
動筷子將碗裡的牛肉都挑到了薑慕晚碗裡,那人吸拉著麵條,含糊不清開口“要菠菜。”
顧江年皺眉望著她“咽下去在開口。”
雖說宋家門庭在顧家之上,可顧江年的方方麵麵卻又優於薑慕晚。
這現象,說來也奇怪。
顧江年伸手將碗裡的菠菜都挑給她,本是平平整整的一碗麵,堆成了小山尖兒。
薑慕晚望著跟前的麵,陷入了沉思。
“你今天這麼乖,不該是為了宋思慎,趁我心情好,麻溜兒說,”薑慕晚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有求與你你是爸爸,沒事兒你就是狗男人。
顧江年對這人的手段,可謂是摸得個透徹。
也深知這人是個什麼鳥性。
“我說了你會答應?”
“視情況而定。”
“什麼情況可行什麼情況不可行?”薑慕晚睜著亮晶晶的眸子問道。
顧江年聞言,冷笑了聲,捏著筷靠著椅背,笑望著薑慕晚,那深意滿滿的目光落在人的臉麵上帶著幾分高深莫測。
“你先說,”男人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開口。
“專機借我用用?”薑慕晚小心翼翼開腔,望著顧江年,一副賊心不死的模樣。
“喜歡小奶狗?”
薑慕晚點頭。
“你憑什麼覺得那些小奶狗會看的上一個結了婚且還欠一屁股債的已婚婦女?”
薑慕晚
“你還不如把勾搭小奶狗的心思花到我身上來,心情好了,指不定能劃掉你欠債人的身份。”
薑慕晚突然覺得碗裡的麵不香了,擱下筷子,正兒八經的望著顧江年“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順著話兒走了,我現在要是把錢還上了,我倆明兒能不能去民政局換證?”
顧江年
男人冷嗤了聲,笑出了聲“我說你是個白眼狼都委屈白眼狼了,過河拆橋也不帶你這麼明目張膽的。”
“你今兒想一天就想出這麼點兒東西來?你這不是鑽牛角尖兒啊薑慕晚,你這是鑽到牛窩裡去了霸占了人家的家,怎麼?好好的人不當要向著畜生出發去了?”
薑慕晚
又是小奶狗又是離婚的,這小潑婦是覺得自己活太久了?
沒眼見力的東西。
顧江年心氣不順,伸手端起薑慕晚跟前的碗,將才動筷子的麵都倒進了垃圾桶裡,當著薑慕晚的麵,將無情無義演繹的淋漓儘致。
那旋風一樣的動作讓薑慕晚呆住了。
直道瓷碗哐當一聲落在桌麵上這人才猛的回神。
“你乾什麼?”
“保持饑餓,保持清醒,清醒著腦子給老子好好想想,”顧江年冷聲甩出這麼一句。
“你這是虐待。”
顧江年沉著臉,語氣頗有些肅沉之感“小奶狗,沒有,離婚、你做夢。”
“你框我?”
“您能過河拆橋還不許我哐你了?”
一頓飯,吃的顧江年肝火直冒。
心情如同過山車似的。
客廳裡,守夜傭人第一次見如此情況,嚇得不行,給蘭英去了通電話,她急忙過來時便見顧江年陰寒這一張臉跨步往樓上而去。
而薑慕晚站在餐桌前望著被倒掉的麵微微出神。
她好像踩到了泥潭裡。
這場各取所需的婚姻或許並不如她想的那般單純。
顧江年這個狗男人或許一開始就隻是找個借口將她坑進這場婚姻裡,思及此,薑慕晚心底狠狠一顫。
伸手撥開蘭英往外而去。
“太太,”蘭英在身後緊追不舍。
薑慕晚內心深處有道嗓音在叫囂著,讓她離開。
而她確實也如此做了。
隻是將將行至客廳,一道遒勁有力的臂彎落在她腰間,將她連脫帶抱的往二樓主臥而去。
“狗男人,你放開我,我日你大爺,你特麼天天這不讓那不讓,你就是個騙子,騙婚騙色,老娘詛咒你墳頭長草四季常青,”薑慕晚掙紮著。
叫囂著。
嚎罵著。
試圖從顧江年的臂彎中掙脫。
顧江年這夜,氣的不輕。
連脫帶抱的將人提溜上二樓,聽著薑慕晚的叫叫嚷嚷聲心裡怒火更是膨脹,擒著薑慕晚的手臂立在樓梯間上,半虛半實的將人往樓梯下推。
“先生、”蘭英在樓下見此,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一聲驚呼沒有思考,奪口而出。
“來、罵、接著罵、”相比於薑慕晚的暴躁,顧江年要冷靜許多,隻是這冷靜,是陰沉沉的。
薑慕晚在男人低沉的語氣中回過神來,回眸望了眼身後,她正處在樓梯口被顧江年拉著,這人要是放手了,她摔下,不死不殘也得傷筋動骨。
“不罵了,”她伸手抓著顧江年的襯衫,秒慫。
“不罵了?”顧江年問,麵色依舊寒涼。
薑慕晚抽了抽鼻子,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不罵了。”
“道歉,”顧江年咬牙切齒開腔。
薑慕晚抽抽搭搭開腔,拉著顧江年襯衫的爪子又緊了一分,昂貴的衣物在她手間皺褶一片“對不起。”
“日我大爺?”
薑慕晚搖頭,可憐兮兮“不日。”
“祝我墳頭長草?”他再問。
薑慕晚慫兮兮搖了搖頭。
“能換個地方說話不?”薑慕晚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台唱戲的本事一等一的絕,明知道自己此時處境不利,先開口服個輸在說。
“把老子氣死了,你當孤兒?恩?”
薑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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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顯得我這人太鹹魚了,還是條粘鍋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