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氣,”老爺子將手從嘩嘩流水中抽出來,管家見此及時遞上毛巾,他緩緩擦著手“要怪就怪薑家人當年太過分,把那些惡毒的種子種在了一個小姑娘身上,如今,種子生根發芽,順著記憶回去顛覆他們,自食惡果罷了。”
薑慕晚身上有股子狼性。
一股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狼性。
老爺子一早就知曉了。
起初知曉她回了首都,也是氣的不行,但後來,想通了。
薑慕晚心中的這口氣不撒出來,隻怕是一輩子都難以安穩。
“二姑娘這是在自降身價,”當年宋蓉一事出來,宋家便不想鬨的太難看,放了薑家一馬,在宋家人眼中,她們是天之驕子,是國之重臣,怎可與那些破落戶去鬥爭?
“老巫啊!有時候,退一步,不僅不能換來海闊天空,還會讓人得寸進尺。”
昨夜薑慕晚麻煩言簡意賅的話語間接性的擺明了老爺子仍舊沒有記得他們宋家的恩情,反倒是變本加厲的用在了慕晚身上。
他聽那話時,稍有些後悔。
後悔十六年前沒踩他們下去,讓他們薑家在c市風光了這麼多年,為虎作倀了這麼多年。
“可、”
“好了、在蠻蠻跟前,什麼都不能說。”
薑家人就是那個得寸進尺的人,當年宋家放他們一馬沒有換來他們的感謝,相反的還讓他們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薑慕晚歸c市一年才拿到華眾,想必這中間多的是他不知道的曲折坎坷。
老爺子伸手將毛巾扔到洗漱台上,話語沉穩且帶著霸氣“我宋家的姑娘,掉了身價我也會給她找回來。”
“讓巫藏去安排,下午我去會會那個不識好歹蹬鼻子上臉的人。”
晨間、宋思慎從會所出來,酒醒了大半,驅車行至門口時,便見大院門口有一身影正在同警衛爭執什麼,放慢車速瞧了眼,眼眸微眯,握著方向盤的手狠狠的緊了緊。
“蠻姐呢?”宋思知將下樓,便見宋思知打著哈欠下樓,快步上去將人攔在了樓梯間。
“沒起吧!怎麼了?”
“薑臨在院門口,”宋思慎急切道,而後、許是怕宋思知不知薑臨是誰再道了句“姑姑前夫。”
宋思知的哈欠,止在了半路,被宋思慎的這句話弄的清明了幾分,望著他,詫異開口“他來做什麼?”
宋思慎搖了搖頭。
宋思知下樓的步伐一轉,又向著樓上而去,將還在睡夢中的人從被窩裡拉出來。
“彆睡了。”
“你媽要生了?”
宋思知
宋思慎
宋思知猛的送開薑慕晚的手“你睡吧,我要下去告狀。”
薑慕晚才躺下,尚未睡清醒迷迷糊糊中一句咆哮脫口而出,潛意識裡以為是顧江年,聽到宋思知這話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首都。
瞌睡全無,伸手猛的將人拉住,半載在床上“醒了醒了,你說。”
宋思知本意是想開口懟人兩句的,可見薑慕晚身上依舊穿著昨晚的衣服,沒了懟人的心思,言歸正傳開口“薑臨在大院門口。”
半載在床上的人直起了身子,迷糊的眸子瞬間清醒,望著宋思知,似是在詢問真假。
後者點了點頭“親眼所見。”
薑慕晚默了片刻,薑臨最近求路無門,找不到她的蹤影,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宋家,該說他聰明還是愚蠢?
以為找到了宋家這件事情就有轉機?
他還有一線生機?
薑慕晚眉頭微擰,低眸望著床單,落在被子上的手緩緩的緊了緊。
“進來了嗎?”
“沒有,”宋思慎搖頭。
“外公什麼神色?”
“如常。”
薑慕晚心裡有道悶雷劈閃而過,按理說,大院門口有人來找,警衛無論如何都會告知一聲。
兩家當初鬨成那樣,老爺子若是知曉薑臨來了必然會麵色不佳。
薑臨在大院門口,老爺子卻神色如常。
這足以證明薑臨不是第一次來了,而老爺子也不是第一次麵對此事。
猛然間,她想起過年回首都,院子裡的那通電話,站在窗前看著她的人,是老爺子無疑。
霎時、薑慕晚想通了。
一聲冷笑從喉間溢出,她揮了揮手,極有自信道“不是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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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爺子一早就知道了,前麵有伏筆的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