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喊窮,見麵就喊窮,無時無刻不在喊窮。
“宋思知很窮?”顧江年坐在一旁看著薑慕晚拿著手機給財務打了通電話,而後又把賬號發了過去。
聽聞顧江年的話,薑慕晚點了點頭“何止。”
“她提的包穿的衣服用的護膚品全是我的,”薑慕晚說著,搖了搖頭、太慘了,這麼一說,真是可憐死宋思知了“我跟宋思慎每年都不知道往她的項目裡砸多少錢。”
“國家沒有款項下來?”顧江年有些好奇。
“有、但她手上有好些家庭條件不太好的博士生、研究生之類的,她每個月得給人家發生活費,”宋思知是真的很慘,身為一個團隊的領頭羊,她想做好科研項目,但又深知一個科研項目的成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跟在她身旁的那些學生裡有幾個家庭條件不好的,整日窩在實驗室裡吃喝,她看不過去。
顧江年放在床邊的手機震了震,有短信進來,他拿起看了眼。
眉眼深了深,落在薑慕晚後背上的手仍舊沒有收回來,而來著手機的手卻放下了。
他望著薑慕晚,眉眼深了深,不輕不重的話語帶著那麼幾分淺笑,點了點頭道“你拿我的錢,去給宋思知發生活費,宋思知拿你的錢去給學生發生活費,說來說去,冤大頭還是我。”
薑慕晚忘了,她把顧江年的卡給了財務,讓她給宋思知轉的每一筆錢都從顧江年的卡上走。
薑慕晚哪裡想到,自己會搬石頭砸了腳啊!
聊著聊著,就暴露了。
薑慕晚心裡在瘋狂的撥著算盤,望著顧江年訕訕的笑了笑“一家人、一家人。”
顧江年仍舊是悠悠望著她,望的薑慕晚心中發毛,訕訕笑了笑,問道“你身邊有沒有那種沒結婚又有錢的青年才俊?”
“介紹給宋思知?”
薑慕晚點了點頭,期待的望著顧江年。
後者伸手卷了卷她的秀發,似是及其認真的想了想,道“二婚的要不要?”
薑慕晚
“滾、。”
這個狗東西。
翌日、清晨起來。
顧江年跟薑慕晚的作息時間稍有些不一樣。這周二,八點整,顧江年在君華總部有融資會,要早起。
若是往常,定然是沒什麼的。
早起走了便走了,薑慕晚睡到八點起來自己也能開車去公司。
可這日,在夢溪園、沒車,得靠顧江年送。
七點,顧江年小心翼翼的將人弄醒。
為何小心翼翼?是因知曉薑慕晚的起床氣大,起床氣大脾氣也臭。
可不管顧江年如何小心翼翼,顧及這薑慕晚的起床氣都沒能逃脫魔爪,顧江年覺得這輩子如果有最難的事情,那一定是喊薑慕晚起床。
怎麼喊、怎麼都不醒。
從床這邊滾到那邊,繞周似的跟顧江年打太極,繞圈子。
“蠻蠻、、起來。”
薑慕晚起床氣極大,大到顧江年都怕她。
連續被喊了數句的人、躲了又躲,見顧江年仍舊追著不放。猛的一掀被子,望著他惡狠狠開口道“你老婆要生啦?大清早的追著老娘喊。”
顧江年
臥室裡,有一瞬間的靜謐。
薑慕晚坐在床上望著顧江年怒氣衝衝。
顧江年望著薑慕晚一臉沉默,沉默中,還有些無語。
“我倒是希望我老婆要生了,你願意嗎?”男人陰測測的視線掃了眼她平坦的肚子,轉而又望向她。
“滾、彆煩我,”薑慕晚大清早的沒有跟人鬥智鬥勇的心思。
說著又躺了回去。
顧江年這日,穿戴整齊,一身黑色西裝在身,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站在床邊居高臨下頗為頭疼的望著薑慕晚,思忖了番、用及其平靜的話語望著人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公司了,你若是想留在夢溪園,就留。”
本是躺下準備接著睡的人,瞬間清醒,蹭的一下坐起來。
瞪大眼睛望著顧江年。
“你要走?”
男人點了點頭“我要走。”
“顧江年,畜生都不帶你這樣的。”
她跟餘瑟第一次以婆媳的身份見麵,還沒找到相處的竅門,正是需要顧江年從中調節的時候,這個狗男人竟然讓她一個人留在夢溪園?
留在夢溪園跟餘瑟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大眼瞪小眼?
還是準備讓她跟餘瑟自己磋磨怎麼相處?
他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老天是不是看他可憐知道他這輩子得不到真愛所以才把自己派到他身邊的?
這個狗男人太他娘的不是東西了。
顧江年歎息了聲,有些無奈,邁步向著氣呼呼的薑慕晚而去,伸手想要摟著人,卻被人無情的一巴掌給拍開。
“君華今早有融資會,我得出席;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讓羅畢送完我再返程回來接你也是一樣,喊你、是怕你一個人跟母親帶著尷尬,”顧江年覺得自己此時可謂是裡外不是人,出發點是好的,可薑慕晚這起床氣確實是嚇人。
後者聽聞這話,臉色也沒好半分,反倒是惡狠狠的瞪了眼顧江年“以後若是要起早,頭天晚上不許碰我。”
言罷,她猛的掀開被子,赤著腳往浴室而去。
顧江年揉著鬢角,在身後喊道“穿拖鞋、蠻蠻。”
“穿你妹。”
顧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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