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隨顧江年數年,仍舊不甚了解這個男人,許久之前還在謀算著如何公開的人,今日卻又變了想法。
他猜不到的是,顧江年想要的公之於眾,是在一個和平且不以傷害薑慕晚亦或者不讓這場婚姻陷入危機的前提下。
可此時、這二者皆占。
是以這個許久之前滿心想公開婚姻的男人在此時改變了想法。
薑慕晚落水昏迷不醒。
一旦公之於眾,意味這要驚動首都宋家,倘若薑慕晚不好,他怎有心情去與宋家周旋?
餘江想到的,顧江年亦是想到了。
所以,他說不惜一切代價。
翟婷渾渾噩噩的從徐放辦公室出來時,見兩位高層老總站在茶水間抽煙。
隱隱約約聽到“緊等慢等可算是公開了。”
有聲音附和“可不是、公開了也好,省的整日提醒吊膽的。”
聽著二人這漫不經心的對話,翟婷知曉,顧江年跟薑慕晚的這場婚姻必然是及早之前就已經有了,不然————君華高層在麵對這場風暴時,也不會如此淡定的站在茶水間裡抽著煙說這番話。
這夜、於許多人而言,又是一場大戰。
而於某些人而言,又是一場煎熬。
方銘對於薑慕晚頻繁的進醫院這件事情感到震驚、錯愕、以及不能理解。
是以這日、他對顧江年說了如此一句話“身體素質再好的人也經不起如此折騰啊!顧董。”
顧江年懂嗎?
懂。
但懂歸懂,已是晚矣。
這夜、又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深夜、驚動了餘瑟。
她匆匆奔赴而來,見到了躺在病床上臉色寡白的薑慕晚,心中怒火叢生,轉而又見坐在床邊滿身愧疚且隱有頹廢之意的顧江年,怒火起了又下。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你這像什麼樣子?”
顧江年見餘瑟來,歎息了聲,站起身子出去。
將出去。
方銘又拿著化驗單子急匆匆進來,麵色凝重望著顧江年道“驗血結果顯示,顧太太中了某種媚藥。”
聽聞這話,顧江年渾身氣息很如同六月天猛然而起的暴雨。
轟隆而下。
嚇得方銘愣了數秒,手中的報告單被人嘩啦一下抽走才反映過來。
身為旁人,有些話他不該問,但身為醫者,出於女方身體考慮,他問了“需要進一步檢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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