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候在一旁,望著人周身縈繞著的淡淡憂愁,有些許擔憂。
這日,薑慕晚去了公司,臨出門前叮囑餘瑟多留幾日,似是擔心她突然不辭而彆似的,那叮囑的模樣讓餘瑟的心頭暖了幾分。
出門時,半夏驅車,透過後視鏡望向薑慕晚道“薑經理的住所近期頻繁的有同一人出沒、本想就近我拍了兩張照片,你要不要看一下。”
“給我,”薑慕晚伸出手。
半夏打開中控台,從裡麵抽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薑慕晚,後者接過,拿起照片隨意的翻了翻,
“那人身旁帶了人,似是防範心極重,不好近身,隻能遠遠的拍,”半夏遞過來的照片,不算清晰,以至於薑慕晚望著照片沉默了良久。
“無礙,夠了,”照片中的人稍有些眼熟,隻是不太清晰罷了。
薑慕晚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宋思知,似是想讓她辨認一番。
傍晚、宋思知電話過來。
似是為了刻意避開誰,話語低沉“我沒認出來,我媽認出來了,齊家人身邊的秘書,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正坐在辦公室內思忖什麼的人猛一聽聞席家人這幾個字,有種不祥的預感從腳底攀岩而上。
“齊家?”薑慕晚在腦海中搜索齊家人,試圖將她們對應起來。
“席修澤他後媽家,”薑慕晚早年間有段時間在國外,不知道首都局勢很正常,席修澤親媽去世沒多久他爸一把年紀了又給他找了個後媽,三十來歲,年輕貌美,很是有手段。
“他們找到了薑薇。”
“為何?”宋思知猛的拔高腔調,似是覺得震驚不已。
此時,正站在廚房拿著手機接電話的人望了眼客廳方向,而後刻意壓低嗓音道“你等下。”
宋思知拿著手機上了二樓臥室,反手帶上門“我昨日聽爺爺跟姑姑聊天,說是首都監獄裡有人在暗中操作準備將薑老爺子撈出來,現如今、閣下尚且還未對我們家如何,席家卻先動手了,倘若顧江年跟席家沒有關係,隻是單純的商界往來,那席家這一招無疑是想充當攪屎棍,蒙蔽世人的雙眼,讓閣下來對付我們。”
“宋家是席家跟閣下都想拉攏的人物,我猜想席家人必是跟顧江年聯係過了,知曉拉攏無望,這是想再把薑老爺子放出來,攪亂局勢。”
宋思知這番簡短的分析讓薑慕晚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所以他們找到了薑薇。
席家即便再有本事與能耐,都不能藐視國法,而將一個人從監獄裡以任何形式弄出來,首先都必須要有家人的配合,且這個家人還必須願意讓他們配合,有足夠的聰明才智與他們裡應外合,所以此時他們選擇了薑薇,而不是薑臨、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我有點想不通,他們為何不去找薑臨,而是找薑薇?”宋思知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薑臨對老爺子尚且還有感情在,薑薇不同,他們想把老爺子放出來攪亂時局,同時也需要老爺子在他們控製之內,找一個與老爺子有血緣關係且還不被親情牽掛任由他們差遣的人,薑薇是最好的選擇。”
倘若是席間選擇了薑臨,老爺子若有意從中做些什麼,輕而易舉。
可薑薇不同,她受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又怎會再聽老爺子的差遣與安排?
席家人想放老爺子出來,但並不想讓老爺子摻合時局其中。
隻是想做個表麵功夫給天家人看給首都的達官貴人們看。
製造出一種宋家已經站隊席家的假象,從而引出天家那邊的人來對付她們。
席家這是要得不到、就毀之。
席家這盤棋,下的夠大。
薑慕晚說完,連忙起身,拿著電話一邊向外走去一邊道“你將此事告知外公,免得他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現在去找薑薇,”想兩頭通吃,也得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