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顧江年這日實在是心塞。
被宋家人端著杯子輪番敬酒,一輪又一輪下來就差把自己喝懵了,結果到頭來說什麼?
分房睡?
他清晨天沒亮大老遠的跑過來被人灌成狗就是為了跟老婆分房睡的?
顧先生心都顫了,摟著薑慕晚腰肢的手狠狠的緊了緊,說什麼也不想放開。
一副說什麼都沒用的架勢。
薑慕晚端著杯子,看著醉的不輕的人,臉麵上的笑,溫溫軟軟的。
老爺子釀的酒,度數極高,往日裡大多都是淺酌兩口,今日顧江年被磋磨的夠慘。
大幾杯子下去,人還清醒著就不錯了。
“喝點水,”薑慕晚將杯子遞至人唇邊,試圖讓人多喝幾口水清醒清醒。
卻被男人偏開“不喝,先說清楚,今晚跟不跟我睡。”
薑慕晚見此,及其無奈的悶聲失笑。端著杯子的手微微輕顫,儼然是被顧江年逗笑了。
“笑什麼?”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狠狠用力,,大抵是沒掌握住力道,疼的薑慕晚倒抽一口涼氣。
嘶了一聲。
“笑顧先生跟個小孩兒似的,”薑慕晚溫溫開口,嗓音帶著幾分調戲。
“蠻————,”顧江年似是想說什麼,剛準備張口的人隻覺胃裡一陣翻騰,連忙鬆開薑慕晚起身向著衛生間而去。
隨即,一陣急促的嘔吐聲傳來。
若是徐放此時在場,得驚呼了。
自顧江年坐上c市首富的位置一來,從未有人將他灌成如此德行。
且這人因著上了高位,在酒桌上喝酒有一套專屬的推諉之術,一般人當真奈何不了他。
唯獨今日在宋家,顧江年來者不拒。
那一口口一杯杯藥酒下去,眉頭都不帶皺的。
擋酒的話,更是一句都沒說。
可見這人今日,當真是將身段低了又低。
男人蹲在馬桶跟前吐的天昏地暗,薑慕晚站在身後輕輕撫著他的背,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似。
此時,她斷然不會說什麼不能喝可以少喝點之類的話,隻因今夜,顧江年喝進去的每一口酒都是對宋家人的尊重,都是對她的厚愛。
他本可以推掉,以他的口才,絕對可以推得滴水不漏。
可這人沒有,餐桌上,不管是俞瀅提起酒杯,還是老爺子,他都來者不拒,及其大方的與人推杯交盞。
“喝點水,”薑慕晚伸手將杯子遞至顧江年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