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的金絲雀!
這夜,科研成果的問世本該是驚天動地令人驚顫的,而最為令首都的人感到驚歎的。是這個科研成果的結果換了主人。
此事,在整個首都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的。
堪比午夜流星從夜空中劃過落到了自己家門口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宋思知也好,宋思慎也罷,組織了這麼一場紈絝子弟與二世祖的聚會。
無疑是帶著目的的。
其目的是想讓首都的這些紈絝子弟跟二世祖在散播謠言方麵下點狠手。
達到自己的目的。
宋思知這日,下了本。
幾十年不沾酒的人這日喝得一個“天昏地暗”,所謂的天昏地暗也隻是表麵的天昏地暗。
眾人都以為她喝多了,總該說點什麼吧!
可這位姐,頭硬的很,醉了就睡,也不吱聲。
頗有一種有苦難言,借酒消愁的架勢。
偶爾靠在宋思慎肩頭歎口氣,可偏就這口氣,歎的及其有技巧。
一般凡人歎不出來這口氣。
歎出來了也不是這個味道。
如此就罷了,宋思慎還趁著她歎氣的間隙又來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老公了。”
醉酒了的仙女這會兒碰到彆人懟她時,腦子就清醒了,那分散的智商又猛的聚攏了“我這不比死了老公還慘?彆人結婚加離婚可能也就一個兩三年,老子七年之癢都過去了。”
後麵的話,宋思知不用說大家都覺得她慘了。
一個科研項目弄了七年,成果被彆人竊取了。
這都快摻出天際了,孟薑女哭長城是為了男人,宋思知要是去哭長城絕對是因為那幾個病毒。
沒人比她還慘了。
宋思慎一時間抿了抿唇,竟然無法接宋思知的話。
“老公死了國家法律允許你換,我這呢?”
這是重點,宋思知得這個重點在某種程度上紮了所有人的心。
死對象了國家法律還允許換,她這個…………難說。
夜間九點多,科研成果慶功宴還沒結束,首都關於梅瑤掠奪宋思知科研成果的事兒已經穿到大街小巷了。
彆人是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宋思知這個是,徒弟領進門,修了個白眼狼兒出來。
誰不知道梅瓊跟薑慕晚的那些事兒啊!
宋思知不計前嫌,拋開家族利益讓人仍舊待在自己的研究所裡,現在好了,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農夫與蛇的故事就這麼上演了。
以德報怨的故事講到這裡本該終結了?
但沒有。
淩晨,豪門子弟們三三兩兩的摻扶著離開夜總會,此時,宋思知已經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是醉酒還是睡著了。
整個人跟隻樹袋熊似的趿拉在宋思慎的身上,被人半拖半抱著離開夜總會。
而將行至門口的一群人,遠遠的,便見到了某位衣著得體妝容精致的富家小姐跟望夫石似的站在門口,那眼巴巴的模樣可比望夫石靈動多了。
活像一隻高級貴賓犬被人安放在門口等主人似的。
“嘿!那不是梅家二小姐嗎?”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梅瑤,發出了驚歎的聲響。
幾個好熱鬨的人在細細看了一番,齊齊發出驚歎聲。
“這是乾嘛來了?”人嘛!多少有點奇怪的思想,比如這群公子哥兒,被宋思知的腦子折服,今兒也算是好不容易跟這位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吃了頓飯,難免覺得自己有點兒仙氣了,所以,在看到這位掠奪彆人勞動成果的罪魁禍首時,冷嘲熱風的、挖苦諷刺的,都上來了。
可謂是十八班武藝,齊上陣。
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開個車門,”宋思慎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宋思知,看了某位紈絝子弟。
這意思明顯,不願意跟梅家人有什麼糾葛。
“這就走啊?”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人問了這麼一嘴、、
“不然呢?留在這兒生根發芽?還是找個夜總會的姑娘探討傳宗接代的問題?”宋思慎沒好氣的白了這人一眼。
“宋老師————,”梅瑤這日,也是憂心忡忡。
深知自己配不上這份殊榮,在接受采訪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更勿論這個坐如針紮的慶功宴了,
下了宴會看手機時被好友給摁著頭灌了一把豪門世家的恩怨情仇的新聞,且新聞的主角還是自己和宋思知,,梅瑤坐不住了,出了慶功宴就往夜總會跑。
但這人,跟宋思知屬於同一掛的人,雖說有幾個二世祖的朋友,知道這群人不著五六的喜歡泡個吧把個妹什麼的,知道歸知道,自己玩不玩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所以,這人來了,也沒進去。
硬是守著宋思知的車,守株待兔。
“喝多了,”宋思慎將人放進後座,望著梅瓊道。
“有什麼事兒等人清醒了在說?”這聲詢問可及其客氣禮貌的,半分怨恨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來半分憤恨的模樣。
梅瑤這姑娘呢?
心裡有點逼數。
對於宋思知,她是感謝的。
畢竟是老師級彆的存在。
自己也承蒙她的照顧。
如今,她被不明不白的推上了高位,被蒙上了掠奪恩師科研成果額小人稱號。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與人爭論,而是想跟人道歉、解釋。
可偏偏,另一個主人公喝醉了。
梅瑤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睜著水靈靈的眸子望著人,看著宋思慎上車,看著司機驅車離開。
剛走不遠,車內,宋思慎揉了揉眉心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還真是被你猜中了。”
“不然呢?朝夕相處好幾年,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你姐也是白混了,前麵找個有公廁的地方放我下來,”剛剛還“不省人事”的人這會兒清醒了。不僅清醒了,還有了生理需求。
“幾瓶啤酒下去跑了十來回廁所了,你下個研究方向往腎臟方麵走走吧!”
嗷————————宋思慎的話剛落地,宋思知一巴掌糊到人的腦袋上來,拍的人嗷嗷直叫。
“你就這麼跟你姐說話的?”
這夜、宋思慎被一個腎臟不好的人教育了一番。
“去找宋蠻蠻吧!”解決完生理需求的宋思知回來,靠在後座上跟隻鹹魚似的望著車頂。
這叫什麼?
這叫忙碌後遺症。
每天忙的跟隻陀螺似的人停了下來,一時間找不到人生意義了,找不到人生意義的人就想找點事情乾。
而薑慕晚就成了她消遣的方向。
“十二點多了,宋蠻蠻都睡了,你還去乾嘛?”宋思慎規勸。
宋思知呢?
睨了人一眼“我是去睡她的嗎?她睡不睡的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