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慕晚踩著點下班,沒在公司多留一分鐘。
順著宋思知給的地點而去,因著不遠,也就沒開車。
時隔許久之後,走在冬日的首都街頭,薑慕晚隱隱有種久違之感。
好像上一次聖誕節,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將跨步進商場,就聽到了關於自家的八卦。
“宋家的事情聽說了?”
“聽說了,你說宋思知那脾氣真的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被人搶了成果?”
“萬一不是被搶的呢?”
“你是說她自願?”
“也不是不行,不是自願的,宋家為何此次這麼平靜?”
“你聽那幾個二世祖說了嗎?宋思知深夜買醉,要是自願的,犯的著出去深夜買醉?”
交談聲在身前連連續續的響起。
薑慕晚還可以放慢了腳步在身後靜靜的聽著這二人的交談。
她們聊起宋家時,有模有樣的。
像極了對宋家及其了解的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就姓宋。
“宋總。”
兩位女孩交談聲不小,薑慕晚能聽見,自然也有其他人聽見。
她正凝神聽的頗有意思,身後一聲不大不小的輕喚聲響起,帶著幾分揶揄還有幾分看好戲的姿態。
她回眸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劉清。
提著一隻灰色的鉑金包麵含淺笑的望著她。
而身前的兩個女孩子,乍一聽宋總二字,嚇得三魂出了七魄。
滿麵驚恐的轉頭,乍一見薑慕晚時,嚇得挽著手站在一起的人不自覺的將身子更貼緊了一分。
“宋……宋總,”女孩子哆哆嗦嗦,望著薑慕晚,渾身發顫。
“背後嚼人舌根可要注意點,”劉清麵含淺笑的提點了人這麼一句。
“萬一被當事人聽見就不好了。”
劉清這番話,說的極有水平。
薑慕晚自上次跟人在宴會場撕破臉皮之後,也沒了跟人周旋鬥智鬥勇的意思,說著劉清的話,微微疑惑的望著對麵的女孩子,不明所以問道“你們剛剛說我壞話啦?”
劉清本來是想拉薑慕晚下凡的。
不曾想被她將了一軍。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跟宋蓉倒是有那麼幾分相像。
“啊”兩個女孩子一看也不是腦子不好的人,當事人都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他們還上趕著去承認,這不是傻缺嗎?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隨便聊聊。”
“對對對,”另一個女孩子趕緊開口附和。
“是嗎?”聽聞兩個女孩子這樣的說辭,薑慕晚眉頭狠狠的擰了起來,望著人道“賀夫人可不會騙我。”
先給一顆甜棗,再給一巴掌。
兩個女孩子驚恐的目光又落在了賀夫人身上,望著人的目光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更甚是有幾分謹慎。
薑慕晚也好,劉清也罷,都不見得認識眼前的這兩個小姑娘,但這二人不同,她們顯然,既認識薑慕晚,也認識劉清。
不然,不會這般驚恐。
“賀賀夫人一定是聽錯了吧!”
“是嗎?”薑慕晚聲調微揚,目光緩緩的落在劉清身上。
她給劉清挖了一個坑,此時,無論她說是與不是,都會顯得一把年紀了跟兩個小姑娘在這兒斤斤計較。
可若是不回應,轉頭就走,又顯得在薑慕晚跟前理虧。
若說是她聽錯了,無疑是承認自己在找薑慕晚的茬。
若說沒聽錯,這兩個小姑娘若是不承認,屎盆子還得到她頭上來。
劉清望了眼薑慕晚,目光微沉。
“嗬”了一聲,準備轉身離開。
隻是,剛轉身,一旁,一道冷嘲熱諷又尖細的嗓音響起。
“呀!這不是賀夫人嗎?兩個孩子都散了,沒想到我們還這麼有緣分,”
這腔調,不是俞瀅是誰?
劉清每每跟俞瀅撞上,都會覺得腦子疼,這人,巧舌如簧,一張巧嘴能辨四方。
偏生還什麼都不顧及。
“又來欺負我們蠻蠻呀?”明明是及其刺耳的話,可俞瀅說出來,那個腔調,怎麼聽,怎麼都有點兒玩笑的意思。
劉清當然不會傻到認為她跟俞瀅的關係能好到能開玩笑的地步了。
就她們之間,見麵不打起來,都是意外。
“宋夫人在說什麼?”
俞瀅一聽這話,樂了“就我們這個年紀,最多也就絕個經,賀夫人怎麼還聾了呢?”
薑慕晚
宋思知薑還是老的辣。
宋蓉沒眼聽。
不等劉清反應過來,俞瀅又補了一刀“絕經後遺症?我認識一老中醫,推給你?能把心肝脾肺腎都給你調一調。”
“宋夫人這樣有意思?”
“你老欺負我家姑娘有意思?一大把年紀了,整個跟個沒臉沒皮的小夥一樣,何必呢?大姨媽帶走了你的腦子?還是留下來堵塞了你的腦子?”
俞瀅這張嘴,就沒怕過彆人,往日裡,興許還會注意一下,可今日呢?
她本就見劉清不爽,今兒撞見她欺負薑慕晚,更是不爽了,說出口的話啊,一句比一句難聽。
“宋家的教養也就這樣罷了,”劉清說著,目光從俞瀅身上掃到薑慕晚身上。
宋蓉聽聞這話,本是溫和平靜的人顯然是脾氣上來了,伸手撥開俞瀅,冷眼望著劉清“宋家再沒教養,也不會教小孩乾著吃裡扒外的事兒,賀夫人的嘴要是不乾淨就拿牆上去擦兩下,我宋蓉的女兒可不是你們這等下等貨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