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怕是不知當年的事兒。
宋思慎坐在一旁頗有那麼幾分看好戲的心思,他深知旁邊的這位先生是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當年哭天搶地的在宋家門口哀嚎著。
用那幾句蹩腳中文痛訴自己一顆愛慕薑慕晚願意為她放棄一切的心。
當初宋蠻蠻也是個奇葩,拒絕人的理由又好笑又無懈可擊“你普通話不行。”
一番正兒八經連哄帶騙的言語,把人哄懵了。
灰溜溜的回去了。
現在重新回來,這人中文說的那叫一個六啊!
“可我聽說你們z國人離婚很容易,馬上辦馬上離。”
顧江年……………
宋思慎臥槽,臥槽,臥槽,牛逼了。
正假模假樣站在陽台抽煙的徐放這大哥絕了,我曹。
這話無懈可擊啊!
z國離婚確實很容易啊,馬上辦馬上離。
這位大哥是掌握了精髓啊!
這是都摸清楚了才來的?
顧江年的臉都黑成了鍋底,陰嗖嗖的望著人似是恨不得伸手捏死他。
等著他離婚?
彆的沒有,膽兒還挺肥。
“那你知不知道z國有另外一句話叫、壞人婚姻天打雷劈。”
“我信耶穌。”
顧江年若說眼前人沒被薑慕晚熏陶過,他還真不信。
宋思慎…………絕、絕、絕。
這應該是除了薑慕晚之外第一個能把顧江年懟到啞口無言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
言下之意,你們z國的這些名言名句,名人名語對我而言都不管用。
天打雷劈這些也隻能針對你們z國人對我起不了半點作用。
屋外,正抽煙的徐放嗆了一口煙,許是怕自己的咳嗽聲太過猖狂,愣是捂住唇瓣不讓自己發聲。
徐放此時,麵上平靜如水,可內心卻在瘋狂的叫囂。
心理活動不比宋思慎差半分。
“耶穌信奉死後靈魂可以得到升華,活著你是沒指望了,不行你去跳個樓?”
“長得人模狗樣的,竟乾些牛鬼神蛇的事兒。惦記我老婆?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顧江年氣瘋了。
渾身上下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壓都壓不住。
他現在心裡麵有一萬種想弄死薑慕晚的想法。
“羅畢,去把後院的狗牽進來,”顧江年微微轉頭,怒喝了一聲。
驚得正在躲著看好戲的羅畢渾身一哆嗦,緊忙,撒丫子去牽狗去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有生命危險的事兒他可不能乾。
顧先生今日典型的是想關門放狗啊。
且這狗還是專門放出來咬人的。
“我可是gd的總裁,你敢放狗咬我?”
“奇了怪了,我在我自己家裡放狗關你一個gd總裁什麼事兒了?管天管地,還管到我家來了。誰給你的臉?”
一山還比一山高,徐放就知道自家老板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有人覬覦他老婆就罷了,但覬覦的人登門入室,無疑是找死。
嫌棄自己日子過好了。
後院、粗獷的狗吠聲傳來。
驚嚇的坐在沙發上的白了臉,火速起身。
望著顧江年道“我今日在此見不到宋,明日也會去公司見她,總歸我們公司跟他們有往來,我就不信我見不到他,你這個粗魯的人怎麼可以配的上她。”
顧江年………打斷腿吧!
出不了門,什麼都好了。
而此時,正在宴會廳與人推杯交盞的薑慕晚隻覺得後背一陣寒涼。
“怎麼?”溫捷站在身旁,見薑慕晚的視線頻頻的往後望去,有些疑惑的問了句。
薑慕晚擰了擰眉頭,總不能說總覺得後背涼嗖嗖的吧?
悠悠且漫不經心道了句“沒什麼。”
觀瀾彆墅,金發友人還在叫囂“我一定會等著你們離婚的。”
“羅畢,把繩子鬆了,”顧江年忍無可忍,一聲怒喝響起。
羅畢手心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把人給咬死了,怕是不妥。
顧江年若非現在仍舊不是太方便,一定會衝過去撕爛他的嘴。
該用來吃飯的時候他卻到處噴屎。
徐放和一眾老總此時站在院子裡,心想,果然首都和c市是不一樣的。
c市若是有人覬覦自家老板娘,也不會明麵上表露出來、
畢竟眾人都知曉顧江年的閻王手段。
可首都不一樣。
多的是,又猖狂又不怕死的人。
宋思慎想,薑慕晚完了,完了,完了。
顧江年現在殺人的心情都有了。
她今天一定會被打斷腿的。
屋子裡,瞬間就靜默了,無人敢吱聲。
就連蘭英想說什麼都是一副忍了又忍的模樣。
“打電話,讓太太回來,”顧江年在沉默許久之後近乎咬牙切齒的道出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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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慕晚完了完了,我完了。
顧江年完了完了,你完了